送完魔族七護法楠笙走後,薄靖萱才轉過身去扶起黎子白,想查看他的傷勢:“還好嗎?
”
結果剛觸到他肩膀的手,卻被硬生生的扯開。
是生氣了?
薄靖萱:“那個,我方才不是故意傷你的,可能你們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随意認輸。
但我是女孩子,我覺得忍一時,且一時。
萬事不能沖動,你要是覺得委屈,要不你打我?
”
擡眸,看了她一眼,兇口更是氣的一起一伏的。
黎子白:“這種時候,遇到危險,女孩子就該躲到男人後面去,再者你第一開始停下來,不也就是打算離開嗎,怎麼還要沖進去?
”
薄靖萱努了努嘴,是這個原因啊?
便好聲好氣的,薄靖萱:“我承認,我有錯,我第一開始是想跑。
我沒想過你花園裡還有一整個花圃的花精,可是後來,我不是沖進來救它們了嗎?
能不能算是将功贖罪?
”
話說着,手中還捏着一面白色的帕子,讨好着要去給他去擦拭,結果仍是被拒。
仍是黑着一張臉。
黎子白:“我不是問你這個事,你一開始就不該進來,打不過就跑,這才是最佳計謀。
你沖進來冒什麼險,萬一出現了什麼事情,你覺得你的命有幾條夠你浪費?
”
後知後覺的,才勉強意思到了自己的問題。
原來,他是怕她出事。
便笑着,直接靠近一步,在他額頭上用唇角輕觸了一下,笑嘻嘻的,趁他一個不留意,手中的帕子便幫他去擦去了唇角的皿迹。
薄靖萱:“你是說那個啊?
我沒事啊,我可是往生殿的看守者,古往今來的大小八卦,就沒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我知道她的弱點啊,我師父說過,打不過,就要靠自己的謀略,而且那個時候,即便你走了進去,隻有一成仙法,你難免會吃虧。
而且你們上神都很好面子,怎麼能就敗在魔界的一個小小護法手裡,還不如我去上。
”
“而且這些煙霧,能降低可視度,也能将那些闖進來的外來人,直接就丢到他們的出生地去。
隻是我還想再套點消息,就沒立即動手,誰知你後頭就闖進了。
”
整張臉皺着,生怕他再生氣。
一個大男人,就站在女人背後一次怎麼了?
該硬氣時就硬,不該硬氣時,就不要強來。
而且那種時候,她的确是有萬無一失的辦法,她也說過,不要讓他進來的啊。
黎子白手撐着地站了起來,把她推到一邊,就直接往外面走。
這個院子,看來是不能再住下去了,但是他現在什麼也不想說話,說多了都是借口。
是男人,就該在發生危險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搶先擋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那種情況下,她有辦法能全身而退,他也有辦法去解決。
隻是沒人給他機會而已。
唇角的皿擦淨,先回到房間,用仙術換一套衣服,然後将一些重要的東西,收拾的收拾,銷毀的銷毀。
又吩咐梨花獸将那些花精都給送回百裡梨苑去。
梨花獸初始聽到他叫它還有些不情願,屁颠屁颠的跑過去,薄靖萱背對着他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各種似乎想的通,又似乎想不通。
隻能說,男人難養。
梨花獸受到了指令,并沒有立刻就去執行,而是看着門外那孤零零的背影一眼,又看向自家主人。
撒嬌般的蹭上去:“主上,你就抱一次大腿,當一個背後的美男子怎麼了?
再說,這大腿還是你媳婦的。
”
黎子白眼眸微眯,一手拎起它,直接手指一彈,用仙術給從窗外丢了出去。
梨花獸一聲嗚咽,委委屈屈的穿過窗戶摔到地上,翻個滾走了。
梨花獸:“小心眼。
”
聲音低低的咒罵着。
黎子白平複着心情,又給自己吃了點藥,那一掌因為他被她的鞭子在腰間一勾,整個凝聚要反擊的掌力全部潰散。
所以是硬生生的挨了‘楠笙’那一掌,又吐了那麼些皿,身體自然是有虧損。
心底堵着氣,但不走出去,倒又顯得,他又太小氣。
忍了忍,苦瓜着一張臉,又用力抿了抿唇,讓自己唇角浮現出一點笑,顯得好看一點。
走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薄靖萱是很快的轉過頭來,又站起來,靠近他,扶住他的肩膀:“你換好了?
”
黎子白:“嗯。
”
唇角用力的抿出一個弧度,雖然臉色仍是不太好,但這樣抿出一個笑容來,仍是讓人覺得暖暖的。
薄靖萱也想了許久,大概,應該就是閑她搶了他的風頭。
上神都是傲氣的,哪能讓一個小仙站在他前面,來去保護他。
唉,哪怕自己再有理,恐怕都不能跟他說的清這理了,而記得師父跟哥哥都貌似說過,女孩子要小鳥依人才能更加的惹人喜歡。
而且,尤其要懂得示弱,要給男人當硬漢的機會。
所以抱住他的肩膀後,就直接将頭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假裝柔柔弱弱的,而且很蘇、很蘇的:“我沒錢了,而且肚子好餓,你養我吧?
”
邊說着,還邊小心翼翼的查看着他的表情。
黎子白:“好。
”
隻一個‘好’字,他又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唇角挂着笑意,但是心底卻浮現起另一個想法。
此仇,日後必須得報。
而且,今日他所丢掉的形象,日後也得十倍的再證明回來。
他是一個男人,但絕壁不是站在女人背後的男人,他保護過很多人,而他的女人,也隻能在他的保護下。
她再厲害,再有法子,也不能由着她在自己面前占盡了風頭,還冒盡了風險。
薄靖萱則極盡讨好的順着他的毛,還由着他帶着自己去了最好的酒樓,上了最好的菜。
然後刷刷的銀子都流了出去,她肉痛。
這十兩銀子(一兩銀子一百文,十兩,一千。
)在外面,她可以買好多隻雞,然後各種清蒸、水煮、燒烤、紅焖。
夠吃好多天。
到如今,到了最後酒樓,十兩銀子,卻隻能買一隻雞。
雖是招牌雞,可是吃的她肉疼,而且肉疼,還得吹噓着這隻雞真好,還得繼續肉疼着,看着一樣、一樣同樣名貴的菜品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