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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終放不下

拯救男主計劃 司唐 2550 2024-01-31 01:01

  天底下打着光棍的上神,放着天上可嬌可媚的衆位女仙不追,結果不知哪個山窟窟冒出來的一個小仙,就都開始拼命的追了?

  紅依的嘴角略抽了一下,看來他父親讓他也來趟這一趟渾水,還是有些理由的。

  第一,于他來講,這注定是一場求而未必會得的單戀。

  第二,以她的身份,如果配他未來天族太子的話,實在是差太多。

  她既然不會喜歡他,那倒也免了曆劫過後,會招惹什麼麻煩。

  薄靖萱在紅依松了她的手後,出了門、已經走到了院子的正中央,但她腦海裡糾結着,總覺得對不住黎子白。

  說要再不相見的是她,在绛州不告而别的是她,為了司命神君可能隻是隻言片語的一句話,就要與他斷絕關系的也是他。

  而平日裡一直喋喋不休,會說各種大道理,各種變着法子說服她、幫她想折子的他,在這場争論中卻說的最少。

  反倒平日裡一直沉默寡言,冷淡性子的紅依卻突如其來的說了許多,有種喧賓奪主的意味,有種~

  反正,就是覺得很過意不去,明明是他們兩人的事情,如今卻插進來了一個外人。

  而且,對于紅依,他不是還有九鳳骊歌嗎?

  九鳳骊歌才是要與紅依一起曆情劫的原配女仙,既然九鳳骊歌還在凡間,那她為什麼要跟他走,而把黎子白一個人留在這?

  于是在走到院落中央的時候,她實在是走不下去了,一轉身就往屋内跑。

  聽到動靜,紅依轉過頭,看到那個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另一個人,奔跑着離他而去的身影,心底突然一陣悲涼。

  就像是被用冰水,從頭凍到了腳。

  可他憑什麼要在意,她有什麼好?

  長長的睫毛合上,深吸一口氣,一身紅衣似火,映襯着五月,院落裡飄落的綠葉,有一種說不明的感覺。

  好想~

  反正也不想了。

  薄靖萱跑回去,在門口隻站了下,突然不敢動,不敢去推開那門。

  說不在乎,那不可能。
書上常說:愛恨交織。

  如果一個人,他殺了你全家,但是那人對你來說是陌生人,你大可記着這份仇,把自己變得強大了,把那人再殺一遍。

  以命償命。

  可那人,若是現在你一直深愛的人,你最愛的人殺了你全家,報仇你舍不得,不報你又放不下,

  那便隻剩下恨意。

  老死不相往來,不願意記起,也不願意念起,并且永不寬恕的那種恨。

  而她跟黎子白應該也算是那種,隻不過他們是神,那短短的一世,也不過他們仙途中的一瞬罷了。

  而當初,她留下他的那個白色儲存布包,可以理解為是貪圖。
可留下他的那隻玉笛,乃至于一根小小的鞭子,那就隻能說是她還留下了可以挽回的機會。

  她放不下。

  兩人之間,可謂說隻隔了一扇門,黎子白不敢推門出去,她不敢推門進去。

  最後想了想,鬼使神差的就倒了回去,跟紅依走了出去。

  大不了再陪他幾天,就當做好朋友得了。

  她不過是在找借口,不去見另外一個人的理由罷了。

  外面,定軍侯府到處張燈結彩,主院那邊的戲台咿咿呀呀的在唱着歡快的好戲。

  一陣熱鬧非凡,紅依隻覺得那些唢呐聲太多煩擾,還有那麼一群人口是心非唧唧咋咋的聲音。

  于是就帶着她從後院離開,兩人是一路步行到了兩人以前慣常去的茶樓,隻是今日大多喝茶看戲的人都跑去慕國公府或者是定軍侯府吃流水席去了。

  畢竟是兩大名門的喜事,無論是定軍侯府還是慕國公府,都是不差錢的。

  在各自府内設宴,府外則都布置有流水席,見者有份。
就是圖個好兆頭。

  紅依看着她在茶樓的一個角落坐下,一個最不顯眼的位子,整個茶樓空空蕩蕩的、本就沒幾個人的地方,他們坐在角落裡。

  但再是個角落,在空空沒幾個人的地方,也是十分的紮眼。

  不一會,便有茶樓的小二過來,問他們點什麼。

  紅依點了一壺茶,一些點心,又要了一份粥甜。

  從始至終她就沒說一句話,偶爾扒兩口粥,停頓下,思考一陣又巴拉一下。

  估摸着有兩個時辰,紅依以為她今天是不會再說話的了,薄靖萱拿出筆,在一張紙上寫着:“我們以後還是做朋友吧,既然,九鳳骊歌還在人間。

  寫完,她又看了一遍,也不知道這樣寫會不會産生歧義,但是她也懶得再去思考了,直接把紙張折了下,推過去。

  紅依打開後,看了看她:“你不會~?

  薄靖萱搖搖頭:“不做朋友也沒關系,今日這茶錢我付了,日後就當不見。

  說完站起身便走,很有江湖女俠的那種爽快、幹脆,跟方才的那種生悶氣,不吭不聲,還有一種優柔寡斷的狀态完全相反。

  也許她隻是在方才不想說話,她優柔寡斷想的是另外一個人,而對于他,因為毫無留念,所以做決定、走的也是幹脆。

  紅依有些誤解了,他覺得假想自己喜歡一個人,比起自己真的如果喜歡那個人,關于那個人的一舉一動,自己都會想的更多。

  而且還是各種更多的自戀。

  她說做朋友,他覺得這應當是那九鳳骊歌的醋,可是當她起身,毫無任何留戀,果斷的要走。

  他第一意識則是自己錯了,第二意識則是有些慌了。

  如果沒有黎子白,他覺得自己應該能讓她喜歡上自己,至少他們兩個,都是那種哪怕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都不會覺得尴尬的人。

  都喜歡喝茶,看戲、聽曲。

  看人間百态,然後再交談兩句,笑笑。
也貌似他們從未争過面紅耳赤,每逢看戲看到一半,說起戲中某個人的看法,說到各自的見解,兩人總能想到一塊去。

  就像那種,有種拍案叫好,恰逢知己,說完後,會心一笑,總覺得心底滿滿的,都是被填充了的陽光。

  紅依看着她起身,忙跟過去:“我不喜歡九鳳骊歌,她是個很讨厭的人,而且,她喜歡你哥哥。

  我現在還需要你哥哥的幫助,你能想想,如果三個人在一起查案,一個是你未婚妻,一個是你兄弟,你未婚妻一路目光都在盯着你兄弟。

  都想着爬他的身,進入他的心。

  你覺得,我這樣,還怎麼能夠假裝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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