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歎着,兩人又拌嘴了一會,最後知曉他真的不缺錢後,又被洗腦了一遍,覺得那兩萬兩銀票其實真的不貴。
而且這京城第一名貴酒樓裡的菜,如果不點那招牌菜,不去雅座,又或者兩人的話隻圖個夠吃,而不圖點個一桌子菜來個暴飲暴食。
那樣的話,頂多花費個三十兩銀子,因為那裡面的一隻叫花雞,也不過就是十兩銀子。
而且米飯免費,還送各種薄餅。
再加上若是打個零點一折的話,那的确是更省,一份招牌小龍蝦是二百兩銀子,打個零點一折後便是二兩銀子。
掰着手指算着,差點就沒撲過去:“喂,那章高V的打折卡,你身上有沒有?
”
黎子白一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打折優惠太狠了,天上地下,總共,我也就設計了三張。
一張送給了佛祖,因為我知道他們佛門不吃肉,所以占不了我多少便宜,而且還可以幫我罩着。
而一張是我随身帶着的,一張,則是一直藏了起來。
不過我現在身上是有一張~
話未完,薄靖萱就直接伸出來手,悍匪一般的:“拿來。
”
有些瑟瑟縮縮的,身子還往後移了移,黎子白才從自己的袖口裡摸出那張卡。
果然,一聲杯子擱在桌子上,聲響不大,卻也是一震,杯中的水都開始撒了出來。
某人又開始心疼起那兩千兩銀子來:“你有卡,你為什麼不用?
”
有一種自己損失了好多、好多兩銀子,心疼到無法複加,兩千兩銀子,打完折,就是二十兩銀子,這樣算下來,至少可以省掉一千八百兩銀子。
一千八百兩銀子(相當于現今十八萬毛爺爺),夠她在京城最好的地段,辛苦經營半年酒館才能賺的盈利了。
而且,還不算這酒館昂貴的租賃費以及雇傭的員工費。
不覺得,就又想斤斤計較起來,但一直鬧脾氣,也很傷感情的。
幹脆就自己在心底小小的肉疼一下算了,丢下句話:“我先睡會,你自己慢慢喝茶吧。
”
黎子白跟着起身:“那我陪你,反正,昨晚也沒休息好。
”
虛弱着,因為心疼着那些銀子心疼的肉疼,也不想再與他多說,整個人都虛浮着,爬上了床。
黎子白在她後頭,見她不坑聲,就當是默認,也上了床。
一切都安安靜靜的,隻有彼此二人的呼吸聲。
薄靖萱:“喂!
”
黎子白:“嗯,怎麼了?
”
突然之間,聽到她叫他,便略微的探過頭去,他是從她背後躺下,不敢靠的太近,怕又鬧出什麼争吵,所以兩人之間,是有些距離。
薄靖萱扯了扯身上的夏薄被,往後偏過頭去看他:“那個,你熱嗎?
”
先是愕然了一下,然後搖頭,其實,他都已經要睡着了。
那邊,某人鼓鼓勇氣:“若是不熱,那就靠過來吧,不然,總顯得是我太欺負你。
”
而且昨晚,他不就一直想那個意思?
收到應肯,黎子白小心翼翼的移了過去,掀開被子,擠進去,将人抱在自己的兇口,突然就覺得暖暖的。
黎子白:“那個,男人都是要尊嚴的,不想用那張卡,是因為我能養的起你,而且你哥在,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小氣。
不想拂了你的面子,讓他覺得你找了一個不肯為你花錢的男人,然後,不會好好的把你嫁給我。
”
說到最後,本來就因為床這個特殊的地方,就像睡覺時,怕打擾别人休息,都會溫聲細語,輕手輕腳一樣。
說到最後,一直低沉、暗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等到最後三個字時,就直接沉了下去,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沒有。
薄靖萱把他圈在自己兇前的手握住,緊了緊,也是鼓足了勇氣。
薄靖萱:“其實,兩千兩,或者兩萬兩,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但是對我不同,因為那要花費好長時間才能賺回來。
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太過斤斤計較?
”
而且這些錢都不是白白就撿來的,他在人間開的鋪子,去掉各種稅款,以及店鋪的裝潢、傭工的工資,一家店鋪一年隻能盈利十兩銀子,一千家店鋪一年才能賺一萬兩。
這些銀子,可都是細水長流一點點積贊出來的,所以她不想浪費,所以她才會覺得浪費了心疼。
但是顯然,是她自己考慮的太淺顯了,而忘記了男人的面子,而且,方才在那酒樓時,還是在她哥面前。
他想在未來的大舅子面前表現自己,其實更多的還是護着她,要讓她哥哥知道她找了一個好人家,也讓哥哥放心,能夠心甘情願的把她嫁給他。
背後緊貼着他的兇膛,暖暖的,倒覺得自己有點不懂事起來。
黎子白從背後抱着她,讓兩人的兇口貼的更緊了點,冷靜下來,也對她認着錯:“那兩萬兩銀票,是我在人間所開的各處酒樓、鋪子的通用銀票。
因為酒樓的定位是高檔人群,偶爾天上的仙友到人間一玩,也會揮霍一把。
人間的銀票,最高面值的也才一千兩,而在酒樓吃飯,隻要别胡吃海喝,一頓飯下來一百兩銀子也是能七個菜一湯,再來幾壺好酒的。
但是天上的仙友卻是胡吃海喝的多,即便不胡吃海喝,也會挑店裡最名貴的奇珍異獸來吃。
所以花費自然也就比普通的富家公子哥到這裡花費的多。
而且如果要在酒樓住宿的話,酒樓的住宿是一千兩銀子,一個星期,期間包一頓早飯,以及晚飯。
為了彰顯大度,我就給他訂了一個星期的住宿,那兩千銀子,是貨真價實的整個中原都可以流通的銀票。
少了那兩萬兩,無事。
但是少了那兩千兩,我口袋是實在沒多少,在中原任何地方都可以流通的貨币了。
是我一時沖動了,對不起。
還要讓你陪我住這種客棧。
”
因為仙人不比凡人,仙人好面子,大多數神仙甯願住在最好的客棧裡面最差的房間,也不會住在這種一般的客棧裡面,最好的房間。
雖然他是不介意客棧的好壞,卻是不知道,她到底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