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白抿唇搖了搖頭,拎着她就走,又對景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搞的這丫頭不算景譽家的(景譽的親妹妹),反倒是他家的。
而這一副撒潑形象,是給他丢人現眼了。
又從身上摸出兩張一萬兩的銀票遞過去:“若是覺得喜歡,在這幾住幾天也沒事。
”
薄靖萱上去就要搶,還想就破口大罵了,兩萬兩銀子,兩萬銀子,她得省吃儉用、奮鬥多少年啊。
氣喘籲籲的,可是嘴巴被捂住,整個人身子也被他定住,無法自主動彈,隻能由着他,把她的手拽着就往樓下走,往酒樓外面出。
到了外面,黎子白找了一家中規中矩的客棧,開了上房。
可再是上房,他也是沒錢浪費着,去住最好的客棧了。
薄靖萱蹲在牆角,覺得很是屈辱,小的時候,她跟哥哥争東西,隻要是當面争的,就沒一次哥哥争的過她。
這次,明明就是他不對,自己有打折的超級VIP卡,不拿出來,害他們花了這麼多錢。
結果她男人,這個沒用的家夥竟然還要給他錢。
扭過頭,直接就燃着熊熊的烈火在眸子裡,瞪向那沒用的人:“有這麼個大舅子,你還給他錢,你就不怕他把你訛窮了?
”
人家,家裡女兒出嫁,家裡人還得陪嫁妝,她現在還沒嫁出去呢,她這個親哥哥就開始問她未來夫婿要錢了。
還是一萬兩,她要瘋了。
她曾經手頭上拿過最多的錢,也才是八千兩。
往後的日子還有很長,還有三百年來,沒錢,沒什麼的,他們怎麼過活?
倒還真便宜了景譽在那京城第一酒樓,還好吃好喝的過着。
黎子白朝她這邊看過來,舔了舔唇角:“你不覺得,我花兩萬兩把你給買了,這很劃算嗎?
”
黎子白:“要知道,這世上可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宴席。
”
薄靖萱:“哦,不。
不對、不對。
”
這明明是他主動給景譽銀子的,怎麼能說什麼條件都沒談呢,她哥哥景譽(景譽便是三百年後的薄景琂)這樣就是把她給賣了?
他沒搞錯吧?
薄靖萱:“你再好好想想,凡是沒有字據的,那都不算數的,更何況,你們連口頭上的交易都沒有吧?
”
站起身,直接往那邊桌子走過去。
黎子白看着她,唇角上倒是笑了兩聲:“你哥哥有沒有說過,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
走過去,哼笑一聲,十分強悍、霸氣的,拉開闆凳坐下。
薄靖萱:“這有什麼關系啊?
難不成,你還要養他一輩子,這一頓飯就要兩千兩銀子,你也得養的起啊?
”
黎子白摸着手中的杯子,吸了口氣:“一頓飯花上千兩銀子,我是養不起。
但是他手中那能打零點一折的卡,如果那卡我沒記錯,應該是獨屬我個人的卡。
我的意思,不是我日後還得再掏錢養他,而是那張高V的卡,若是日後他敢反悔我們的親事,我就跟我酒樓裡的人說,那張卡作廢。
而在酒樓裡吃飯,吃飯的消費,跟成本價,那是不對等的,給他卡,讓他用卡吃一頓飯,吃的太奢侈我們也損失不了多少。
”
再加上酒樓還要上稅,上稅按照的是淨盈利上稅,他付的錢少,酒樓收的少,自然付的稅款也會少。
所以根本就虧損不了多少。
可薄靖萱還是有些不快,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丢了出去,而且很明顯回來後他都沒帶她去京都最好的客棧,而隻是去了一家普普通通的。
這就足夠說明,他身上的銀子,已經不多了。
略平複下心情,小聲的聲音去問:“你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
黎子白:“你猜?
”
抿着唇笑着看她:“是在擔心我沒錢養你了嗎?
”
說着便去摸自己的荷包。
薄靖萱怕他多想,先把自己的錢袋拿出來,又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自己藏的銀票全都擱在桌子上,然後推過去。
同時黎子白也已經先她一步,将他自己的荷包放了過來。
看她那樣子有些好笑,心中卻又突然酸了一下。
幹脆把自己放過去的錢包又收了回來。
頭略低,黎子白:“那個,我覺得錢,我們可以再賺。
但是在你哥面前,我們不能小氣。
在這凡間不僅這個酒樓,還有很多産業我都有涉及。
雖然交完稅後,每年的盈利都不多。
但這上萬年以來,也積攢了不少的銀子。
你可以算算,如果一家店鋪,我一年去掉各種稅的淨收入,隻有十兩銀子的話。
在人間開一千家連鎖店鋪,就是一萬兩銀子。
而八萬年的話,就是八億兩銀子。
再加上我平日身為上神的俸祿,所以這兩萬兩,真的不算多。
尤其,可以防止他三百年都不來打擾我們。
”
:“因為那兩萬兩銀票,隻有在特地的地方才能花。
”
這句話,是他探過身子,悄悄的在她耳邊說的。
所以這狠,往往是表面不設防的人才更狠,而且尤其,這人還是一個奸商。
因為她記得清清楚楚,說有一位天上的神仙在人間做生意,本打算要賺夠五百年都花不完的錢,結果在人間辛辛苦苦做了一段時間。
整個扣掉稅後,還不如他個人的俸祿拿的多。
所以之後,天上之人,也就沒有多少打算在人間做生意了,即便是像她這般,沒錢的時候,就盤家酒館,開個一段時間就走,那也隻是做點小生意。
還不敢開太久,生怕天庭之人朝她來要稅來着。
所以,不免得,就去疑惑:“你當年不是在人間開一段時間店鋪後,就不開了嗎?
”
黎子白摸摸自己的唇角:“怎麼能不開?
隻是忽悠其他人别開搶我生意,我一個人做大了,積少成多呢,自然攥的也就多。
還有,人間的稅款雖能看着能達到百分之六十七點三,那也得是在你所攥的盈利達到多少、多少以後。
而在人間,每個地方,不同時間交的稅款,以及稅款的統計方式,也都不一樣,所以賺到的,其實比我說的要多。
”
薄靖萱:“也就說,你很有這逃稅的經驗了?
”
左眼眼皮一跳,黎子白湊近過去:“我那不叫逃,隻是把該屬于我的錢,都攬進腰包。
再者,攥的再多,我現在又動用不了,隻能是個窮光蛋,要不,你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