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萱以為他是真的生氣了,便沒再開口說什麼。
剛跟着走沒多久便被人拉到一處,黎子白把她抵在拐角處一處牆上,壓住她,聲音小聲着。
黎子白:“我不準你不正經,你隻能看我的,摸我的,不能去碰别人的,也不能去看,以後哪怕是無意間看到也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準沒羞沒躁的,知道沒有?
”
薄靖萱整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側歪了頭,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好。
但是等我們之間的姻緣真的确定,而且還要成親後。
”
随即推過他,繼續往紅依那邊趕過去。
黎子白氣的牙癢,攥緊了拳頭,也隻能忍了,繼續在後面跟着。
紅依在前面走着,知道她跟上來,也沒有回頭,隻是有些好奇,遲疑着,還是去問:“那是不好的事情吧?
”
薄靖萱嘴角抽了抽,背脊有一道冷冷的目光,她能感覺到都要刺穿她的脊梁骨。
怕這個問題紅依這家夥再多問一點,身後那人恐怕會發飙。
但是她又不想去騙紅依。
就有些梗着嗓子:“也不是,但那是隻有喜歡的人才能做的。
”
紅依:“那我們能做嗎?
”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
薄靖萱忙跑到他面前,從懷中隻摸出了一隻玉笛,指着他:“不可以。
那還得要成親了,要情投意合才行。
”
紅依看她那樣子,突然笑了。
是壞壞的笑。
随即掉轉了頭,背過去,又換了一個方向走。
薄靖萱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在後面跟上。
手裡轉着那隻玉笛,這東西,貌似很久之前就跟着自己了,玉笛的裡面用小楷刻着四個字:百裡長卿。
黎子白一直在附近跟着,那隻玉笛他記得很清楚,可轉眼已經被薄靖萱給收起來了。
繼續往一處走去,紅依運用了一些法力,耳朵與嗅覺都是極為靈敏,在東邊的一角有一抹異樣,也不顧後面還跟着一個人,自己一個飛躍就不見了。
在靠近那狐妖吸食男子的精氣隻隔一個窗戶的距離,他還特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透過窗戶,那裡面同樣是在一個佛堂的後頭,一個狐妖化成一名豆蔻女子正在撕扯着一名男子的衣服。
那名男子卻是誓死不從。
那狐妖更為激動,簡直就是聲淚俱下:“石郎,我可找到你了。
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尋你多久,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石郎、石郎~”
被壓在身下的那名男子,一隻手護在自己兇前,一隻手推着她的肩膀,讓她距離自己遠一些:“姑娘,小生還是雛,小生再不久就要娶妻了,請姑娘自重。
”
然後眼眸就開始四處不停的瞅,尋找救援。
妖狐不甘心,一隻腳将那男子的腿分開,那男子眼眸猛的一亮,身子一怔:“姑、姑娘,名節為重~”
不一會,神情是更為驚恐:“别、别,算我求你了,即便是姑娘這樣,我也不會娶你的。
”
紅依往那倆人下身看去,衣衫還算完好,隻是兩人蹭的那個位置?
突然有些略懂了,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從窗戶口丢進去一枚石子,直中那妖狐的後背要害。
那妖狐猛一回頭,一雙狠狠的瞪向他。
這妖狐不是别人,正是紅依在郊外蘆葦蕩附近的鄰居。
也是紅依跟薄靖萱第一次見面時,揚言要去喝美人皿的那位‘美人。
’
那妖狐咬着牙用心語跟他說:“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就當沒看見。
”
紅依也同樣用心語回她:“這個男子是我的,這也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别招惹他,不然。
我可不知道我會這麼做。
”
被壓在那妖狐身下的男子,不是别人,卻偏偏正好就是定軍候府的世子~石晟。
之前是一隻小白狐附在這定軍候府世子身上。
但是現在小白狐吃了薄景琂的藥,已經忘了自己是一隻小白狐。
而且,薄景琂用自己多餘的一點氣運,又幫這小白狐遮擋住了妖氣,所以這妖狐沒發現這定軍候世子體内已經不是他本人了。
而這定軍候世子體内的小白狐也不當作自己是一隻小白狐,隻以為自己是個人。
而他的思想,早已被那在定軍候府當養士的薄景琂給洗腦。
他對慕府的二小姐慕蘭英一見鐘情,自然就不能去喜歡其他人,跟别說跟其他女子,維持這種姿勢,還這麼親密?
趁那妖狐愣神的一刹那,一手用力一推,一隻腳用力一踹,然後整個人再一翻滾,逃脫後,踉跄着起身就跑。
那妖狐緊跟着就去追,紅依從窗戶外面閃進來,硬生生的将她攔住。
那狐妖看着他,眼眸裡着急,但竟然是清澈無比,還閃着淚光,甚為無害。
紅依忙松了她,怕是有什麼隐情,就急急道:“你為什麼要追着他不放?
”
小狐妖看着他,整個人有種委屈到極緻,控制不住就哭了。
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我是來報恩的,我沒有傷任何人,那些失蹤的人跟我無關,你信我?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是鄰居,我沒幹過那檔子事,你知道的?
”
紅依是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的,很是純真。
竟然有些信了,這青狐妖在郊外的蘆葦蕩時,就居住在他那茅草屋的附近。
除了夜晚出現些奇怪的男子喘息聲外,倒還真沒有什麼死人的氣息。
所以說,紅依:“你把那些人都弄到哪了?
”
青狐妖更是委屈,眼睛嘩嘩嘩的掉的更猛,嗚咽着:“我沒殺他們,那些人的失蹤不管我的事,不然你去問老槐樹,他可以作證。
”
紅依竟然也就信了,當即忘了重要之事,直接跑去找老槐樹。
薄靖萱看到紅依沒影之後,就到處找着,紅依畢竟是有法術的,那跑的很快,薄靖萱幾乎都沒看到他跑的方向。
隻記得紅依先是往左邊的一個屋頂一閃的,可是那屋檐實在是太高,直直飛上去,薄靖萱的硬功夫還嫩了些。
沒有法術,隻能繞遠路跑到對面那個院子,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找了大半天後,就見定軍候世子石晟就一邊往後面看,一邊慌裡慌張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