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琂:“我答應過天帝,會幫你曆劫。
就一定會的。
”
紅依哼了一下,一雙眸子詭異的笑:“那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還有那個人。
”
薄景琂:“你放了它,黎子白那邊,我自會處理。
”
紅依呸了一口,他不想再有任何人又搶走他身邊能幫他曆劫的人。
這曆情劫,不管喜不喜歡,那都是兩個人的事,找第三個人過來,又來做什麼?
将那隻白狐丢過去,嘴上又嘀咕的暗罵,那薄靖萱是他妹妹吧?
紅依:“連自己的妹妹都能出賣,真是不要皮。
”
薄景琂忍怒目瞪他一眼,忍了忍,沒說。
用手撫着那受了驚吓的小白狐,臨走時,又回頭掃了那紅依一眼:“你也别以為,我沒招式對你。
”
安撫着小白狐,低下頭又看了它一眼:“乖,沒事了,景琂哥哥帶你回去。
”
小白狐哼哼了兩聲,嗚咽着又往薄景琂的懷裡鑽了鑽。
另一邊,定軍侯府,黎子白用符咒召喚出一堆的梨花仙将定軍候府世子的房間圍了個透徹。
他跟薄靖萱坐在屋内,分坐在桌子的兩旁,桌子上面還有一張白紙,商讨着。
黎子白率先開口:“你照實說說,你來到這三百年前是做什麼?
是因為你哥哥?
”
薄靖萱點頭,一雙眸子甚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說,你發現我哥哥的一些秘密嗎?
你怎麼不先說?
”
黎子白抿了抿唇,直接倒吸一口氣:“你不先說,我怎麼講,萬一氣了你怎麼辦?
再說我知道的,很可能隻是在你知道的内容上面,再添上一點。
不先說,你所知道的那些根基,我怎麼知道我知道的那些到底又是不是有用的?
”
一會兒知道,一會兒不知道的,薄靖萱都覺得有些被弄的暈,忙打斷他:“我說,我說。
我先說還不成?
”
薄靖萱:“我哥哥在三百年前到人間遊曆,幫助過一些人,并分出了自己的氣運。
結果其中有一些人在事成之後仍霸占着哥哥的氣運,乃至于将哥哥的氣運耗盡。
到現在還在往生殿不生不死的躺着,所以我來這,也不是非要阻止我哥做善事,而是想把他分出的氣運拿回來,那樣,在三百年後,哥哥就不會因為氣運被耗盡而變成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
”
黎子白:“可你知道,他幫助人,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氣運分出嗎?
這救人有很多種方法,而且分出去的氣運,那分出去的,用完了就沒了。
根本就不會傷及自身本體的氣運,可你又怎麼以為你哥是因為氣運被分,才落得的那個下場?
”
薄靖萱看着他:“我問過啊,我哥哥親口說的,他當時分出去的是自己身體内‘築基’的氣運。
這種氣運,跟自己本體的氣運是相連的。
所以沒錯。
”
黎子白氣的想打她,咬牙切齒,幾乎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氣:“你怎麼這麼笨呢。
哪個神仙傻到,拿自己築基的氣運去分給别人?
我跟你說實話,你哥其實,他早就有所預料你從未來世界穿越過來。
不管是不是三百年後,還是五百年後,你能來這個世界,都是他一手設計的。
”
薄靖萱:“不對,我哥那麼疼我。
即便是我哥設計的,那他也是有苦衷,我哥從未做過任何壞事的。
”
黎子白:“呵,他不做任何壞事,他會讓你冒着遭雷劈的天譴,穿越過來?
我可是當着他的面說着,你會在三百年後穿越到這個世界~”
薄靖萱上來就拿拳頭砸他,一聽他告密:“誰讓你說的,誰讓你說的,我哥會殺了我的,他日後肯定會把我管的很嚴。
”
黎子白一邊兩手交叉擋着這落如雨下的拳頭,一邊伸手嘗試着用一隻手去捂住她的嘴巴,沖她喊着:“你哥無動于衷,他說,他知道,他知道你會來這個世界。
還說是你們兄妹的命。
你哥是因為打亂了司命神君的命格盒子,所以才有這些~”
薄靖萱:“那就是,我哥事出有因,得罪了司命神君?
”
這才收了手,在一旁坐好。
黎子白便将薄景琂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給她說了去。
這薄景琂是因為救了一個姑娘,最後導緻了一些不該死的人死去了,并且導緻了,天帝座下的那隻神獸畢方,在人間曆不了劫。
所以薄景琂為了彌補錯誤,就讓一些善妖附在那些不該死的人身上,代替那些人完成他們在人間的命格。
而世間有因必有果,為了犒勞那些善妖,薄景琂分出去自己的一些氣運不算什麼。
但是給一些妖分氣運,能分到動用自己的‘築基’那就說不過去。
所以,她哥哥讓她過來的原因,很可能不是因為這氣運的關系,而是因為,在他們的那個三百年後,仍舊還沒有曆得了劫的那隻神獸畢方。
神獸畢方曆的是情劫,與其曆劫的那個姑娘因為被薄景琂所救,喜歡上了薄景琂,被拒絕之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沒人陪這在人間的畢方曆劫。
于是,這薄景琂就隻能把自己的妹妹騙來陪他曆劫了。
黎子白:“畢竟這畢方雖隻是一隻神獸,但可是天帝座下的神獸。
得罪天帝這罪責,你哥哥是自然承擔不起的。
所以這麼說來,為什麼我們倆明明被月老牽了紅線,卻都不記得了以前的事,肯定就是因為你哥哥做的把戲,怕我們兩個這事當即就成了。
然後成了親,你更不可能回到這三百年前,陪這在人間的畢方曆劫。
而這畢方,就是你遇到的紅依。
你想想,他憑什麼對你這麼好?
給你吃,給你穿,管你住。
這天下,怎麼會有白來的餡餅。
”
薄靖萱腦袋裡轉悠着,:“那我們這是幫還是不幫?
”
所謂的幫,自然是幫薄景琂,幫助這紅依曆劫。
而不幫,她是沒想過的。
但是說了‘我們’,則是把這黎子白真的當成了自己人。
是詢問的語氣,也隻是一個說辭。
黎子白摸摸她的頭:“既然已經來了,幫就幫一把。
畢竟是你哥哥,等日後,我非得找那個天帝老兒算賬不可,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