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這北荒跟九州,看似是同時有難。
但冥界的小公主明戀、暗戀都是薄景琂,而且還是早已經暗渡陳倉的那種。
她也知道三百年後的薄景琂也通過時光輪穿越過來了,還化名為景譽。
如今這個時空的薄景琂因為要陪着紅依曆劫,不能專心陪她。
但是三百年後的薄景琂-景譽可以。
于是,他就跟那冥界小公主說,隻要她去北荒,去阻止魔界之人到北荒尋找九重鎖,以及另一半鑰匙。
這景譽擔心她安危,一定也會跟着去的。
而且,這九重鎖的另一半鑰匙,是真的,也的确,不在北荒,就是在九州。
他傳假消息讓魔界之人去找也不算欺騙他們。
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把一直盯着他的景譽給調走。
再者這個時空的薄景琂還要輔助着紅依曆劫。
還有原本曆史上的南陽水患一事他們還沒有處理,所以他們倆,也沒空管他們。
趁這個機會,他就高調的乘坐騎,從天空飛過。
幹脆直接曝光了自己就是穿越過來的身份,然後他抱他的美人歸,他恢複他的仙法,反正那時候,天帝想讓他去做什麼都無所謂。
但意料之外的,倒還真有一樁事。
就是這九州内亂的事。
薄靖萱一雙眸子望着他,她是隻聽了他那一句話:“我有些等不及了。
”
但是他究竟是等不及了什麼,她倒是真沒猜出來。
便再去問。
最後,是被某人直接一個微沖動摁在了懷裡,暗啞着聲音:“自然是吃了你。
”
短短的六個字,耳邊突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忙就掙脫開去,好在面前那人也沒攔她,而是說完後,就松了手,也方便掙脫。
之後他則繼續專心看着天帝讓人給他送過來的冊子。
薄靖萱則是移着自己坐下的凳子,從他的側邊,直接移到了斜對面的那個角上去。
然後研着墨,動作慢騰騰的。
嘴角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是有多餓啊。
”
某人委屈,又想了另一個理所當然的借口:“反正都是遲早的。
嗯。
我說的是九州的事。
九重鎖的另一半鑰匙不是在北荒就是在九州,與其到時候大家都聚積在一起找,不如先騙一部分人去北荒找。
再騙一部分提前到九州找,等紅依他們來九州後,這九重鎖,說不定下落就有了。
”
然後一雙眸子,再看一眼她:“反正這些遲早都要忙活的,這九州的事務,本來也一直都是我協助天帝打理的。
”
說完,把其中一份批注好的冊子拿給她。
薄靖萱将信将疑的拿過,随便翻了翻,是九州這幾年給天庭上交的稅款。
然後又拿過一本翻了翻,是天上某位神仙在九州曆劫的情況。
然後,神色将疑的看着他,整個身子,連同闆凳又往後移了移:“即便一切都說的通,但也改不了你這因個人私。
欲而引發的一系列計劃被改的局面。
”
所以說到底,這些統統都是借口。
百裡長卿停筆,笑了笑:“所以,我得感謝這股欲望。
不然,我怎麼會想出這麼好的法子,不僅設計了魔族,而且九重鎖的下落,說不定很快也就能找出。
”
所以,這戀愛,也未必就是壞事。
畢竟,據月老的一項調查顯示,處在熱戀中的男子,那智商可謂是翻倍增長的。
因為,有所求,有所壓力,才有所進步啊。
再者,若是按照薄景琂跟景譽的計劃,安安分分的一步步的按照原本時空的曆程走,那還要陪着紅依曆劫。
還得讓他媳婦在紅依那個情敵面前多晃悠,身邊還有個薄景琂以及景譽這兩個大舅哥在時刻審視着。
他這日子,能好過嗎?
最後又歎了口氣:“不過,也多虧我這又重新謀劃了一番。
那北荒也的确不甚安甯,這九州,這兩日,根據這些資料,也有些問題。
天庭這一段時間人手少,好多神仙仍在下界曆劫,我們提前回來任命,也算是履行我們做神仙的職責吧。
雖然這出發點,有點太自我,但這結局,不還是為天庭效力?
為六界服務?
”
唇角咧開,露出的笑意很濃。
薄靖萱低着頭,研着墨:“看你的冊子吧,别費勁解釋這麼多,我又沒怪罪你的意思。
”
畢竟,這食色,性也。
對面那人,隻咧開嘴,唇角笑的更濃了些,随即轉而繼續看着那些冊子。
等所有的冊子看完,以及夾在其中的公文也批閱完後,外面天已經黑了,不出所料,當他們剛打開門要出去的時候。
門口就站着一個仙使,跟上次守在門口的那位,是同一個人。
那人手中,同樣還是抱着一摞冊子。
薄靖萱上前,本來還想說兩句,畢竟這些公務本來就不屬于他的,而且昨天已經送來那麼多了,今天還來這麼多。
他不嫌抱着累,他們還嫌處理這些冊子累呢。
百裡長卿看後卻面上并無異色的,而且似乎很習以為常,将那一摞冊子接過:“明日開始,送這些文件的時候,可以早半個時辰。
”
說罷,一伸手,将桌子上那些看完,以及已經處理好的冊子用仙法都收在手中。
交給那仙使。
一揮手,那仙使便無蹤了。
薄靖萱是想開口,卻連開頭的機會都沒有,便看一眼他:“你以前都是這樣幫天帝處理公務?
”
百裡長卿:“怎麼,心疼了?
”
俯下身,身子還抵在門框,一張臉向她逼近,唇角還有一抹故意彎起的笑意。
薄靖萱直接一腳就踏出房門,幹脆就不理他那德行,也不順遂他的意,直接就留那麼一個無所謂背影,大搖大擺的往下面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發現後面動靜不對,猛然轉過頭,卻見那人沒有跟過去。
便又跑回去,推了門進去:“怎麼了?
”
百裡長卿:“沒什麼,這次送來的公文比較多。
我不去吃了,你随便帶上點就好。
”
通過門往裡面看去,不遠處的桌旁,原本隻是放茶盞,吃飯的桌子,而且走前他們剛收完的筆墨硯,如今已經又全部重新擺上了。
而且公文是摞的滿滿兩大摞。
本來,那仙使抱過來的時候,看着還沒怎麼多,如今看去,感情是那仙使把公文壓縮了,打包給他們送過來的。
不過,反正,誰讓他方才還調戲她來。
這麼多冊子,又不是她批,也不用她看,她心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