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白點頭,又提點一句:“花湘容,你應該也知道。
我們在巷口所看到的鏡像中,那個站在花湘容對面的和尚不是阿水,而是容隐。
因為容隐是佛祖座下的親授弟子,所以凰钰在偷偷錄下那段鏡像後,怕惹下事端,就将容隐的臉,換成了冥界那一打掃和尚阿水的臉。
而在兩女争一和尚的戲碼中,另一名女子便是朝中忠臣,花家的長女花湘容。
”
黎子白怕說服不了他們,又加了一個線索:“你我都是穿越過來的人,佛門在二百年前,也就相當于這個時空的一百年後,佛門一名弟子入魔。
雖佛門沒透出關于那名弟子的姓名,但應該,就是容隐。
”
薄靖萱:“那就是這兇手,可能跟花湘容,或者跟容隐有關?
這容隐,難道跟這花湘容有私情?
”
紅依搖搖頭:“即便花湘容對容隐動情,容隐是佛門弟子,也不可能輕易犯了色~戒。
可既然司命神君已經給你們透了風,暗示了兩個字‘容隐’。
所以很可能是讓你們留意着去保護容隐,别讓他被美色所惑,犯了佛門忌諱之事。
但是這件事牽涉重大,他怎麼不在案件剛發生的時候就處理,又怎麼不去舉報花湘容,還非得等到現在,才讓我們去處理?
”
眸子裡還是重重的疑惑,這天下,可就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黎子白眼眸瞥向薄靖萱,面對着她,故意作無奈狀,微搖了搖頭。
薄靖萱也跟着輕歎口氣,她是一個好人,自然覺得司命神君自己事先不去處理這個案子,而專門留給他們,就是為了讓紅依多破些案子,好提升他未來天族太子的威望啊。
便朝向紅依,絲絲歎息着調侃:“你啊,能不能用腦袋想清楚。
這件事情,司命神君處理,他能落到多少好處?
交給你處理,至少可以幫你提升聲望,若是能避免容隐入魔,容隐可是佛祖座下的親授弟子,受你一恩情,日後必然也會湧泉相報。
”
紅依看她一眼,冷哼一聲,偏過頭,便不去看她。
佛門都是禁欲,而且佛門管教森嚴。
容隐身為佛祖座下的親授弟子,名聲在六界都是極好的,自然不可能會無故入魔。
隻有可能是被人給陰了。
所以這件事留給他處理,如果真能調查出來了,自然會在佛門那邊也落下一個好。
但是,他就是不喜歡讓她來說他笨。
黎子白、薄景琂說他笨,他都無所謂,但是她不能說。
而且這件事情,遠遠就沒這麼簡單好吧!
紅依,他總覺得,别人放在你面前的一碗飯,夥食再精美,樣子再好看,這無故給你留好,裡面肯定有問題。
可是現在,估計他再争執說下去,她也不會信。
倒不如,就不說。
吃完飯後,紅依跟薄靖萱兩人不知道怎麼就冷戰起來了,離開酒樓後,走在路邊看到有人在擺攤賣自家做的一種解暑的涼茶。
薄靖萱便跑過去買了三杯,給紅依的時候,他是連接都沒接,直接就是繞開了。
薄靖萱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哪裡得罪他了。
黎子白直接把她拽身邊,小心的提醒:“算了。
”
他媳婦,還是不要關心别人的好。
于是他們兩人一人喝了一杯,最後一杯,是竹筒杯子裡放兩支喝水的細竹,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
喝完剩下的裝水的竹杯,在走到街尾的時候,還能賣掉兩個銅闆。
紅依看的心煩,他們兩人走在一起,對于他一個單身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格外的礙眼,恨不得把他們分開來才好。
走到一處分叉路口,紅依便對他們擺了手:“我們分開調查,誰先找到證據,誰就在這裡放煙火,然後我們再見面。
”
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甚為冷淡。
薄靖萱跟黎子白兩人相互看看,薄靖萱:“要不,我們偷偷跟着,他不會有什麼事情,心情不好吧?
”
黎子白忙拉住她,一隻手在她耳朵上輕捏了捏,皺了下眉:“你啊,怎麼就這麼沒眼色呢?
三個人,我們倆這麼親熱,他就一個人,而且你先前答應幫他曆情劫,他裝作自己喜歡你,結果裝過了頭。
如今看到我們兩個這樣,他能不心煩嗎?
”
薄靖萱:“哦!
”
有些後知後覺的,兩人回了客棧,雖然不是最好的客棧,但畢竟也是一般客棧裡最好的房間。
床夠大,有一個小客廳,浴室間裡,是一個很大的雙人浴桶,桶邊,還有一籃子的白色梨花花瓣。
因為天氣熱,而且現在天色去找容隐,沒有确切的信息,也不好找。
黎子白也并不着急,回到客棧以後就督促着她先去泡澡,洗了身上的汗氣,睡個午覺,等到傍晚的時候,再去各個寺廟打聽容隐。
薄靖萱聞了聞自己身上,以為是真的因為天氣熱,身上出了汗,有些臭了,所以,也不覺得他這話有異,便走了進去。
浴室跟外面是隔音的,整個套房房間,任何地方都是極為一般的,無論是桌椅,還是床單被子,都隻是一般、最普普通通的。
但唯獨這浴室内的雙人浴桶,卻是最為豪華,而且這裡也是最為幹淨的,從自己的儲存包裡拿出換洗衣服,脫了衣服便開始洗。
外面,黎子白屋裡屋外檢查了下,在整個浴室外面設了結界,對裡面說了一句:“我去買點東西。
”
随即,整個人便不見了。
這世間,永遠要記得一句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雖然瞬移已經不能用了,但是神仙本身移動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再加上黎子白還有能夠穿牆的符紙。
從這個客棧,到京都最大的寺廟-靜安寺廟,也不過就是隔着兩條街,黎子白選擇的是用隐身,然後再加上能夠穿牆的符紙,整個人是沿着直線的距離,然後直接出現在靜安寺廟的一個禅房裡。
一名僧人正在禅房内念經打坐,眸子清澈,神态專一,知道有人來訪,但仍是無動于衷。
隻是念着他的經,打着他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