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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事了

佛怨 顧爾傾城 3741 2024-01-31 01:01

  也不知道許有容那一巴掌使了啥手段,竟然把我打的靈魂出竅了,能夠清楚的看到屋内發生的一切。

  昏過去的許有容,還有蒙着臉的三個人,再就是我的身體,此時被平放在桌子上。

  “查查,看周大佛的骨灰是不是真被這小子給喝了。
”為首的那個有些消瘦的人忽然吩咐了一聲。

  查?

  如果要查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去派出所看資料麼。
到我家來,對着我的身體,這是要咋查?
我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在一個大活人身上查有沒有别人的骨灰,這手段肯定不正常的。

  而這周大佛,是村裡人對我爹的稱呼,有點半開玩笑的意思,也是對我爹行善積德的一種肯定,可這種稱呼也僅限于村内而已。
也就是說,這三個人極有可能是我們村裡人。

  再就是,我爹給我喝骨灰的事情,是王大鵬告訴我的,我也沒跟旁人說過,他們咋知道的?
不對不對,我好像跟村長提了一嘴,難道村長真的如王大鵬說的那樣,是有問題的?

  正想着,我就看到後面的一個人拿出了一把刀子,那是一把黑漆漆的刀子,比筷子長一點,上面還有一點特殊的花紋。

  拿刀幹啥,給我解剖麼?

  拿着刀的人來到了我身體前,用刀尖在我身上比了比,可卻遲遲沒有下刀,眼看着别人拿刀在自己身上比劃,這種感覺可真不好,情急之下我下意識的想往身體上去,可卻忽然發現,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抓着我似的,讓我難動分毫。

  “比劃啥,趕緊下刀,别耽誤時間!

  這時候,為首那人語氣有些不耐的說了一聲,拿着刀的那位手一停,刀尖整好停在了我心口的位置,我是吓的不行,這一刀下去我哪還有命了?

  可是那人的刀尖僅僅是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就立刻提了起來,一滴鮮皿墜在刀尖,但卻沒有落下,而我驚訝的發現,那滴皿似乎有些淡淡的金色。
就在這時候,拿刀的那人忽然“嘶”了一聲,手一松刀子就掉了,就像那刀燙手似的。

  “沒錯了!

  為首那人點點頭,露出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可随後就暗淡了下去,過了會兒才說:“周大佛這麼做,恐怕就是為了保這個小子甯可毀了他自己,真是用心良苦啊。

  說着話,他轉身率先離開了屋子。

  而拿着刀的那位,猶豫了一下想要把刀子撿回來,可伸了伸手就放棄了,一扭頭也走了。
還剩下一個是沖着昏過去的許有容搖搖頭,看那樣子好像很不甘心似的,最後還是忍不住想要伸手抓一把。

  “孟老太的外孫女你也敢碰?

  這時候,先前走的那個人在外面呵斥了一聲,最後那人隻能悻悻的收手了。

  等這三個人離開後,原本昏迷的許有容忽然站了起來,顯然她是裝昏的,她先去外面觀察了一下,然後就回來把門關上了,接着就在我身體旁打轉,還從我衣服口袋裡摸出那串人骨佛珠,可也隻是看了看就給我放回去了。

  如果說許有容是打我佛珠的主意,她此時就能輕而易舉的拿走,還有剛剛那三個,他們竟然都沒有提關于佛珠的事情。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許有容拿出一張符來,比劃了幾下之後,就往我身上一按,接着我就感覺到一股吸力,牽引着我往身體去,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許有容留了個字條,說等我想清楚了,再去找她,還說她昨晚是她給我用了離魂符,就是為了讓我親眼看親耳聽。
可見,她早就知道村裡藏着這麼三個打我家主意的人。

  雖然看上去許有容是在幫我,可我卻不會找他,一切等王大鵬回來再說。
一面還想,王大鵬說好昨晚回來的,可到現在都沒消息,我不禁有點擔心,給他打電話,卻發現我的手機沒信号了。

  帶着擔憂,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打算去鎮上看看,可才出了門,我就發現這大冬天的竟然起霧了,而且還很大,甚至都有點看不清東西了。

  雖然覺得奇怪,但我也沒太在意,一路往村口走,卻是看到很多人也正往村口趕,在這些人裡,我看到了一個熟人,叫陳強,小名二奎,從小就是個色胚,前幾年在市裡還因為找小姐被抓了,還是我給拿錢贖出來的。

  我忙拉住他,問道:“二奎,咋都往村口去?

  “出事了!

  陳強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咧着大嘴說:“村外頭死人了,老李家的兒媳婦死了!

  這咋又死人了,不會又跟我家的事兒有關系吧?

  我也跟着大夥去了村口,幾乎全村的人都圍在那,我好不容易擠到前面,就看到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躺在雪地上,肚子上好大一個皿窟窿,殷紅了周圍的雪。

  村裡人這時候都在議論,說她死的太慘了,還說這麼好的一個人,咋能死的這麼慘,也有人小聲說好人咋地,老周家爺倆也是好人,後來咋地,兒子殺了老子,還把老子骨頭做了佛珠,骨灰還給自己兒子喝了,不是更慘嗎?

  怪了,咋我喝我爹骨灰的事情,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

  村裡的一個半吊子先生說:“周大佛的事兒,怕還是當年那兩隻狐狸鬧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這人叫趙初九,他爹以前是我們村裡有名的先生,他爹死後,到了他這就是個半吊子了,村裡人鬧邪病都很少找他。
其實也是,他爹我印象很深,咋看都像個高人,可他呢,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東西。

  我瞅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正在看我,還故意挑了下眉毛,好像是在挑釁我一樣,我這幾天心裡窩了不少火,當時就怼了他一句:“你瞅啥!

  可他卻是呵呵一笑,說:“我瞅你印堂發黑,活不了幾天了。

  這給我氣的,都想過去揍他了,可卻被身邊的人給拉住了,我轉頭一看,竟然是戴着白色耳包的許有容,忙說你不是走了麼,她搖搖頭,把我拉到了一旁,小聲說:“你别惹他,他多少還有點能耐,禍害你不是問題。

  現在我家的事兒就夠亂了,我也不想再得罪一個,也就不說話了。

  許有容接着說:“這麼大的霧,估計誰也走不了了。

  我點頭說:“這霧是太大了。

  許有容卻是有點嫌棄的白了我一眼,說:“我的意思是,這霧不散,誰出村,誰就死!

  這話可是給我吓了一跳,忙問她咋回事,她指了下死了的女人,說:“那女人眼看着就要生了,現在被人剖腹殺子,不管是她,還是她孩子,可都是怨氣沖天,如果被人利用布局,困住村裡人沒問題。

  我不解道:“為啥要把人困在村裡?

  許有容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時候,有人忽然喊了一聲:“快來啊,看那邊還有個人!

  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距離那女人不遠處的雪堆裡,露出了半個人,因為霧大的關系,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清,也自然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

  然後村裡人就又開始胡亂猜測了,像陳強那樣的二流子就說老李家的兒媳婦是被老李家人殺的,他說李永全,也就是那女人的男人,那玩意根本不行,是生不了孩子的,可媳婦偏偏大肚子了,所以才被李永全給殺了。

  這時候,村長被人扶着過來了,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但還是有點虛弱,我看到他後,雖然懷疑是他把我喝骨灰的事情說出去的,但也沒表現出來。

  村長往村外看了一眼,吧唧了一口旱煙,又看向了趙初九,說:“初九啊,你好歹從你爹那學了點本事,你看看這人咱得咋擡回來,有沒有啥說道啊?

  趙初九雙手插在大衣袖子裡,不斷的搖頭說:“三叔,你沒看到麼,咱村這不是霧,是怨氣,我可降不住。

  村長一瞪眼說:“人都死了,總不能就這麼扔這吧?

  趙初九撇嘴說:“人家老李家都沒來人,三叔你急個啥。

  這時候我從村裡人口中得知,之前就有人要去擡人,但都被趙初九給攔住了,他的話跟許有容一樣,說誰出村誰就死,看來他是真的有點本事。
可說實在的,雖然我經曆了很多怪事,甚至親自背了個惡鬼回來,但我還是覺得,說誰出去就是個死是有點危言聳聽了。

  還有就是,這老李家也真是,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他們家都沒人出來?

  村長這時候說:“我不管,人都死了,死者為大,不能就這麼扔在這,你給我想辦法!

  這趙初九還挺怕村長的樣子,當即正經起來,左看右看後,指了我一下,說道:“讓周易去,他身上有周大佛的佛珠,就算出去了,也應該死不了。

  啥叫應該死不了?

  剛才不是還說我印堂發黑活不了幾天麼?

  我看這家夥是存心想害我吧。

  不過,我心裡是贊同村長的,人都死了,還是個女人,總不能光溜溜的扔在這。

  這時候許有容小聲說:“他說的沒錯,你應該可以出去,但不能太遠,如果你想管,就去吧。

  其實現在根本不是我想不想去的事情了,村裡人都在看我,都在等着我表态了。
我想了一下,老子連惡鬼都背過,還有啥可怕的,就一咬牙走了過去,同時把大衣脫了下來,把那女人給裹住了,然後給抱回村子裡。

  看到村裡人都很崇拜的看着我,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暗爽的,是個男人,誰不想做英雄呢。

  接着,我又出了村,往不遠處的雪堆去了,打算把那個人也弄回來,可等我走近之後,隻看了一眼,腦袋就“嗡”了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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