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更顯英姿飒飒。
禦塵風眉目如詩,玉容清華,那一汪沉奢的深眸中卻帶着暖意,隐着溫情脈脈。
隻是,突然間墨眸一滞,一陣冰寒促起,心悸如電一般猝然而至。
一股極凜冽的冰寒之氣,瞬時間,從禦塵風體内一深處直接滲透而出。
下一瞬,禦塵風手心悄然凝起一層冰霧,隐着的墨眸之上,一層冰晶光華,稍縱即逝。
跟着,禦塵風眉心蓦然蹙緊,身子都微不可知地一記輕顫,似在努力壓制着什麼。
頃刻之間,原本帶着誘人瑰色的薄唇,此時,竟有些微微泛白。
而一旁的鐘叔見禦塵風遲遲不語,且面色中似有沉郁之色。
鐘叔隻以為是自己方才之言,令禦塵風心生不快之意,便也連忙轉了話鋒。
“靈尊,您也别太憂心了。
您看,小五真的是一個極有慧根又勤奮聰穎的好孩子。
這人才剛剛回來,就已經又開始勤加練習,全心投入。
入院才多久時間,小五的内力功法,都是進步斐然,遠超同期的弟子水平。
依老奴看,再過一段時日,怕是咱們仙道院的訓練場,都不足夠讓小五施展曆練了。
就小五目前的學習進展看來,不消多少時日,小五就能獨當一面。
到時候,小五就能随着靈尊一道,下山去鋤強扶弱,真正曆練實戰了!
”
聞言,禦塵風的眉心不禁蹙得更緊。
下一刻,那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玉手握得更緊,就連指節處,都有些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輕輕顫動。
好在,同一時間,禦塵風運轉起體内的真氣靈力,強行抵禦和克制。
兩股力量在禦塵風身體内,經過一番激烈的較量,總算是勉強壓制了下去。
隻是,這一切都在悄然之間發生,從始至終,禦塵風都是不斷隐忍,面上不顯半分痛楚之意,除了,那蹙起的眉心。
直到寒疾褪去,痛楚消散開來,須臾之後,禦塵風的眉心才慢慢舒展開來,輕輕舒了一口氣,恢複了如常的神色。
隻是,那如玉的容顔上卻透着一抹隐隐的微白。
那清隽的仙姿模樣,似比之前都要虛弱些,眨眼的工夫而已,禦塵風鬓間竟然滲出一滴冷汗。
“小五,怕是要等我閉關出來後,才能帶他下山去曆練了。
”
聞言,鐘叔蓦得一驚。
靈尊又要閉關了?
!
難不成,是又發作了?
!
鐘叔不由得緊張的出言。
“靈尊,難不成,是寒疾又……”
隻是,還沒說完,禦塵風便轉眸,稍稍凝了鐘叔一眼。
頓時,鐘叔識趣地禁聲。
寒疾,确實一直都是仙道院,乃至整個聖山宗的禁語。
雖然,對此一直都是諱莫如深,但是,自己知曉靈尊要閉關的第一時間,卻也沒有忍住心裡那莫名的慌張。
閉關,隻有寒疾很嚴重的時候,靈尊才會選擇閉關。
靈尊都已經提到閉關了,難不成是――――
而就在此刻,鐘叔目光輕擡,才注意到禦塵風臉色有異。
就連那原本的臉色與唇色,都開始透出虛弱的白,看上去都讓人心生不忍。
頓時,神色肅然,一臉關切與心疼。
“靈尊,您臉色有些發白,要不要緊?
!
不如先坐下,我現在就去請老聖尊……”
“鐘叔,不必了,我已經暫時壓制住了,沒事的。
”
禦塵風墨眸微垂,淡淡地低語。
“隻是,最近似乎又開始有所反複而已。
偶爾,才會有反應,暫時還克制的住,不礙事。
”
聞言,鐘叔眉頭都整個皺了起來,眼底盡是焦慮與憂心。
“靈尊,老奴隻是擔心――――
距離上次發作,這才區區半年時間,就又反複了?
之前,都還至少可以能抵上一年時間。
要不,這事還是先通報老聖尊,讓老聖尊幫忙想想辦法吧?
!
要不然,靈尊您總不能一直都一個人默默承受――――”
“無妨,都已經習慣了。
這是舊疾,師父也都幫我治療了這麼多年,卻也沒有尋得一個完全解決的方法。
我現在,已經能逐漸将它克制住了,沒事的!
”
“靈尊,怎麼叫沒事?
您看您,臉色都泛白了,我還是去請一趟老聖尊。
”
鐘叔心裡百般不忍,說着轉身要離開。
隻是,還沒邁開腳,就被禦塵風一聲叫住。
“鐘叔,不得打擾師父!
”
禦塵風一聲輕喝,鐘叔不自覺地止了步子。
轉眸過來,颔首揖禮。
“老奴不敢忤逆,可是為了靈尊,老奴――”
禦塵風自然明白鐘叔苦心,随即也軟了語氣,耐心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