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叔,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也請你相信我。
如今中秋之期已過,師父他老人家今日就要開始閉關清修,是不容人打擾。
你就更不要為了我的事去叨擾。
我這點都是陳年舊疾,還能克制的住,即便是閉關,就不需要打擾他老人家清修。
”
“可是,靈尊您――”
禦塵風十分堅持,深眸中也透着倔性。
“鐘叔,我真的沒事了已經。
接下來,我會妥善安排近日閉關之事。
至于老聖尊和小五那,半個字都不許提。
還有,記得叮囑小紫,不許說漏嘴。
否則,待我出關,必定重處。
”
禦塵風下封口令,且是難得的疾言厲色。
鐘叔自然明白禦塵風的脾性,說一不二,不容置喙。
此刻,鐘叔是心有千千結,卻也是有口難言,隻得低頭垂首。
“是,老奴明白,還請靈尊放心。
老奴一定不會讓老聖尊和小五擔心。
”
鐘叔抿了抿嘴,心中不忍。
“那,老奴還是先去準備些溫熱些的湯藥,再給靈尊備上禦寒的藥湯。
一會兒,靈尊去藥湯裡泡一泡,驅驅寒意。
”
禦塵風柔了些神色。
“好,你去安排吧,我還想留在這裡,再陪小五練一會兒劍。
”
“是,不過,靈尊您可千萬别勉強身體――”
“嗯,我有數,你安心。
”
“那老奴告退。
”
鐘叔人雖退下,但是,心裡卻是格外緊張、擔憂。
靈尊這幅模樣,分明就是寒疾更嚴重了!
想到寒疾兩個字,鐘叔都覺得一陣心寒,心中更是諸多不忍。
要知道,靈尊自小就被這寒疾纏身,從襁褓中開始,就飽受折磨。
自己自小照拂靈尊,看着他長大,也看着他一路成長過程中受盡了這寒疾百般的苦楚與摧殘。
每每寒疾發作,靈尊周身都會從體内開始冰封、冰凍,甚至連皿液都開始冰凝,兇險萬分。
整個人都變得冰寒似鐵,冰凍的過程更似刀割鐵剜一般,有蝕骨錐心之痛,更是痛苦異常。
此種疼痛,絕非常人能承受!
許久以來,靈尊甚至連睡一個完整香甜的覺都沒法擁有,隻能偶爾淺眠,痛苦不堪。
萬幸的是,還有老聖尊這麼多年,一直都用内力替靈尊緩解寒疾痛楚,幫助他屢次死裡逃生。
尤其是,在靈尊年幼之時,還沒有任何内力抵禦。
每當寒疾發作之時,也都是老聖尊親自守護,傳送内力壓制寒毒,才多番救下靈尊的性命。
要不然,寒疾發作,寒毒入心,靈尊不知道都在生死邊緣徘徊多少次了――――
還好到了後來,靈尊天資極高,修煉功法靈力進益神速,更是有超人的天賦。
靈尊日夜苦練,從五歲開始,還是小小孩童,就已經小有所成,可以自己開始獨立壓制體内的寒疾。
隻可惜,那埋藏在靈尊身上的寒疾之毒,根深蒂固,蝕骨錐心,甚至深入骨髓。
雖然靈尊靈力渾厚,但是,卻始終飽受寒疾折磨,甚至在發作的高峰期,依舊有所不敵,十分兇險。
因此,靈尊每年都需要閉關數十日,全力護法對抗。
隻要度過寒疾發作的最危險期,就能勉強克制住寒疾之毒。
隻是這麼多年,老聖尊與靈尊也都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嘗試無數,卻也始終無法完全驅除靈尊身上的寒疾。
原本按照曆年情形,靈尊每年隻要閉關一次,就可保一年無虞。
可是沒想到,這才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靈尊竟然又要閉關了。
若不是靈尊靈力退步減弱,就隻能說明,寒疾之毒如今反撲地更厲害了。
竟然,會由通常的一年一發,而變成如今隻能支持半年時間,就要發作。
這一消息,實在是令人心驚,更令自己擔憂不已!
原本以為,靈尊這寒疾會随着靈尊的長大而變弱。
沒想到的是,這寒疾竟然好似也有靈性一般,竟然還能随着靈尊成長而随之成長,同時還能吸附靈尊的靈力。
好在靈尊靈力深厚,哪怕被吸附了,也還是靈識強大。
但糟糕的是,靈尊越是靈力内功深厚,寒疾越是水漲船高,會随之更甚。
可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十分棘手難纏!
就連老聖尊也對此有些束手無策,頭疼不已。
翻遍古籍,覽盡群書,一直在替靈尊找尋着醫治之法。
甚至為了護佑自己心愛的徒弟,老聖尊每年都會親自下山雲遊,踏遍萬水千山,訪遍奇人異事,去尋得各式古法良方,再帶回來替靈尊嘗試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