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夏蟬抱着玉紙鎮,一路小跑地追了出去。
而此刻,衛潇逸在得知淩雲憶還在專心破棋局,便沒有多停留,随後,獨自一個走出了流雲閣。
隻不過,人沒有走太遠。
夏蟬便一路追了過來,也總算是追上了。
“衛世子!
衛世子!
等等我――”
聞聲,衛潇逸回頭,便見到夏蟬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自己跟前,氣喘籲籲的模樣。
“衛世子,呼,衛世子,您可走的真快!
奴婢差點都追不上您了。
”
夏蟬一邊說着一邊喘着,随後,深吸一口氣,盡力地平複着心口的氣息。
見夏蟬慌慌張張地,一路追着自己出來,衛潇逸心中不由得一緊。
“這麼着急,可是小五出事了?
”
夏蟬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沒有,衛世子。
咱們小郡主她沒有事,她很好!
”
衛潇逸眸中凝了凝。
夏蟬也跟着頓了頓。
“呃,奴婢的意思是,小郡主她剛剛喝了藥,已經沒事歇下了,還請衛世子您放寬心。
”
“小五沒事就好。
”
“是,其實,是小郡主托奴婢給衛世子您送東西的。
方才,走的急,如今才給您送來。
”
說着,夏蟬将包裹好的玉紙鎮雙手捧到衛潇逸面前。
“衛世子,請笑納。
”
“這是――――”
“衛世子,我們小郡主說,這是當年您離開王府時,小郡主還沒來得及送給您的生辰之禮。
今日恰逢數年重逢之喜,謹以這份遲來的生辰之禮,感謝小世子一直以來的照拂與關心。
”
遲來的生辰之禮?
!
衛潇逸不由得微微一怔。
“您可不許推啊,要不然,夏蟬可是沒法回去複命了。
”
要知道,夏蟬可是雲淺身邊一等婢女,聰慧伶俐,又善于察言觀色,反應極快。
見衛潇逸遲遲沒有伸手接過去,夏蟬目光一轉,便将玉紙鎮直接強塞到衛潇逸的手中。
随即,迅速朝着衛潇逸福了福禮。
“衛世子,如今小郡主的囑托,夏蟬已經完成。
郡主那還等着奴婢,回去複命,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
說着,夏蟬轉身就回流雲閣複命去了,獨留下衛潇逸一人,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紅絲絨布的小包裹。
眼見着夏蟬已經走遠,衛潇逸的目光也落在手中的小包裹上。
修長的指尖輕探,輕輕将那紅絲絨的包裹打開,便見一個玉紙鎮,端然躺在裡面。
而這個玉紙鎮,是由一整塊上好的白脂玉雕刻而成。
通體雪白而溫潤,水潤白透,猶如凝脂一般,且觸手生溫,觸上去格外柔滑。
這是小五送給自己的生辰之禮?
!
眸光清掃而過,忽的,落在玉紙鎮側面的雕刻印記之上。
仔細一看,上面竟然刻印着小小的兩個“潇逸”二字。
且字迹娟秀、雅緻,自成一派風骨,看上去格外風雅。
衛潇逸不由得眸光一柔。
這是――――小五的字迹?
!
衛潇逸将玉紙鎮輕輕一轉,再看到第二個側面,是極為清秀的“雲淺”二字。
衛潇逸咽部不由得滾了滾。
再是,第三側面――――刻着“雲憶”二字。
潇逸,雲淺,雲憶,三個人的名字,都被刻在了白脂玉紙鎮的側面。
而最後一個側面,則是刻着兩行小字――――――
“少年樂相知,别後莫相忘”。
見到這兩行清麗的小字,衛潇逸隻覺眼眶蓦得一紅。
波動的思緒,瞬時間,就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兒時那個臨别之日。
還記得當時,的确是在自己十周歲生辰的當日。
雖然自己隻是在淩國公府小住,但是,淩國公府還特意鄭重其事地,為自己設下了生辰宴。
而在生辰宴當日,小五一早就找到自己,說是要晚上正式生辰宴席之後,相約在小花園相見等她下,她有份生辰禮物要親自送給自己。
還記得那一天,自己一整天的心情都極好。
尤其是,每每想到晚上小五要約自己小花園見,送自己生辰禮物,心情就格外歡喜。
至于小世子淩雲憶,也特意學了一套新的劍法,說要提前演示給自己看,順便,更想與自己在院中親自切磋切磋。
而小五,則作為本次比試的裁判。
若是這場比試切磋,誰赢了,就可以額外獲得小五親手制的一份小點心。
當時,雲憶同自己一般,都想要得到那份小五親手制的點心。
所以,二人在院中切磋比劍,都是全力比拼。
好在,一場比試下來,自己還是略勝一籌。
隻是,就在自己快要取勝之時,雲憶由于新劍法不熟練,腳下一滑,不小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