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着手中的劍,也直接甩飛了出去。
銀劍在半空飛旋,劍刃鋒利,“嗖”的一下,竟然劃傷了在一旁觀戰的小五。
頓時間,小五手臂上鮮皿汩汩流出,一時間,把尚還年幼的淩雲憶和自己,都吓得愣在原地,無知所措。
而當時,一縷極為特别的異香,悄然間就悠悠地飄散了出來,萦繞在整個院中,久久不散。
須臾間,護衛的尹澤就沖了出來,圍繞的暗衛也都跟着團團圍攏了上來。
随後,小五被尹澤抱走,隻是,小五那模樣似乎昏迷了一般。
而其餘暗衛就攏在尹澤身旁,圍了個水洩不通。
下一刻,一群人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院中。
而雲憶和自己也被趕來的侍從,各自帶回了各自房間。
由于小五受傷,自己也有部分責任,沒有看護好一旁的雲淺,而導緻受傷。
自己的祖父也自覺難辭其咎,想要懲處自己,卻被淩老國公攔了下來,維護自己,歸責于自己的孫子――淩雲憶的責任。
同時,為了和緩氣氛,還将給自己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送給自己,叮囑祖父千萬不可錯怪自己。
而祖父受之有愧,堅持取消了生辰宴,連夜帶着自己離開了淩國公府,回到了自己府中。
幸而有淩老國公的維護,加之生辰之日,祖父也沒有責怪自己,隻是,次日祖父便差人送了不少滋補品到淩國公府,并詢問小五的傷勢。
隻不過,小五的傷勢倒是沒事,卻聽聞自己走後,淩老國公對雲憶所為極為震怒,直接賜下了二十闆子,直打的淩雲憶皮開肉綻,生生在榻上躺了一個多月,不能下床。
往事一幕幕,齊齊湧上了心頭。
而當年生辰的後花園之約,沒想到,如今竟然――――
衛潇逸看着手中的玉紙鎮,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愫,在眼眶中泛濫開來。
這就是小五當年要送給自己的禮物?
!
時隔數年,竟然――――
衛潇逸手心握緊那玉紙鎮,兒時與小五相處的點點滴滴,頓時湧上心頭。
一起吟詩作畫,一起對弈論棋。
起居飲食,都在一起。
白日裡,小五撫琴,自己和雲憶二人在一旁練劍。
小五看書習字,自己和雲憶便陪在一旁。
傍晚,雲憶在院子裡捉着蟋蟀和螢火蟲,而自己則與小五一道夜觀天象,讨論星象術數。
夏日賞荷,秋日賞楓,冬日賞雪。
無論季節更替,小五身上,卻總是那般神采飛揚,明豔如驕陽;低眸淺笑,粲若夏花般絢爛……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那些時光,都是自己深藏心底,是不可替代的純真美好。
而另一邊,淩雲憶還沒破第三關的棋局,正抓耳撓腮,滿臉愁容。
隻聽,一聲低聲淺笑,蓮步輕移到身後。
玉指纖纖,撚起一顆黑棋,落在了星位。
“妙!
這樣就破局了!
”
淩雲憶興奮地從凳子上“騰”的一下站起來。
轉身過來,便見雲淺一臉巧笑的站在其身後。
“小五,你怎麼來了?
!
”
“當然是看你這麼久都解不開這棋局,我擔心我這古本劍訣和冷暖玉棋子,到時候送不出去!
”
“好啊!
如今可是敢調侃你四哥我了!
”
說着,淩雲憶便伸手,想要抓住雲淺。
可是,雲淺一個轉身,輕松就避開了。
衣袂輕旋,彩衣翩然,似霓虹一般絢爛耀眼。
雲淺也跟着輕笑出聲。
“四哥,若是要比試,可要另擇他日了!
今日賀壽之人衆多,可是不宜。
”
雲淺笑着提醒。
“夏蟬,冬雪,去把送小世子的禮物拿出來。
”
“是,小郡主。
”
隻是,當兩人離開後,雲淺将淩雲憶單獨拉到一旁。
“四哥,以後在潇逸大哥面前,千萬别提及我在聖山宗之事,還有,也不要帶他見我了。
”
“怎麼了?
!
發生什麼事了嗎?
關聖山宗什麼事?
”
淩雲憶愣了愣。
雲淺水眸微轉,聽着話語,想來,四哥也不知道衛潇逸在聖山宗學藝之事。
既是如此,那索性都不知道的好。
雲淺話鋒轉了轉。
“還說呢,你今日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直接把人帶到我閣裡來了,你又忘記爺爺和三哥囑托了?
!
四哥,你是不是想暴露我身份?
”
“可是,潇逸大哥又不是外人,為什麼都不能見見他?
他可是跟咱們兒時最好的夥伴!
”
“我自然明白!
隻是,如今我在聖山宗學藝之事,是絕對不能外洩給任何人,包括潇逸大哥。
萬一消息走漏,我身份暴露,就會被逐出聖山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