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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節墓主之名

飒飒西風 居簡 2761 2024-01-31 01:03

  法原和尚自從經夔王“秘劍.重樓”迅猛的一擊之後,已是身受重傷,此時雖體内毒針得以去除,但屋内地面上傳來的古怪吸力令他腳下動彈不得,陷入了與夔王先前一般的窘境。
驚懼之下,老僧自以為又遇到甚麼危險,于是大聲喊了出來。

  夔王見狀掩嘴一笑,曼妙的身影飛射回屋内,傲然而立,“都過來,我傳給你們避開這地面吸力的法門。

  馮破和花流雨二人聽命後不得不上前,卻始終不敢進屋,站在門檻外躬身道:“靜聽殿下指教!

  夔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篾色,卻未因此問罪二人。
他并不顧忌站在一旁的劉驽,隻用了片言隻語,便深入淺出地将神主牌上的運功法門說得通透,聽得法原等三人連連點頭。

  劉驽在一旁聽得心驚,這夔王不愧是武林中百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竟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内,對神主牌上的運功法門有如此之深的領悟。
而他本人若非從前有過在虎冢内的經曆,想要看透這神主牌上的秘密恐怕是千難萬難。

  法原和尚、馮破和花流雨三人本就是通曉百家武功的聰敏之人,在聽了夔王的一番指點之後,對其中的訣竅已是了然于兇。

  法原和尚長舒了一口氣,雙手高舉,複又掌心向下,徐徐運至丹田處,片刻後他微睜雙眼,開始在屋内腳步輕盈地踱起步來。

  花流雨見狀看了馮破一眼,眼神中傳達出的意思是,夔王沒有騙人,此法可行。

  二人依照同樣法門運轉開體内真氣,繼而邁步踏入屋内,果真感到腳下步伐自如,絲毫沒有遲滞之感,方信夔王沒有耍詐。

  二人與法原和尚一道跟随夔王,向屋内影壁後方走去。
劉驽見狀也邁開腳步,默默地跟随在四人身後。

  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道黝黑的小門,看上去冰涼陰沉,從門縫裡透出的陰寒之氣不知不覺地侵入衆人體内,凍得衆人牙齒直打架。

  隻有劉驽一人除外,他感覺自己體内熾熱如火,腹間的“新穴”正在貪婪地将這些寒氣吸入體内,并圍繞新穴不停旋轉。
寒氣漩渦的聲勢越來越大,在丹田氣海内足有滔天之勢。

  這一切皆是在他體内悄然進行,其餘諸人并無察覺,即便是夔王也不例外。
劉驽對此感到驚奇,夔王作為一代武學宗師,若是想看透一個小輩武者體内的真氣流轉,簡直是易如反掌,就好比一名神醫通過“望聞問切”診斷出患者的風寒小症一般簡單。

  然而,夔王自始至終沒有回過頭看他哪怕一眼,此人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阻擋衆人前進步伐的那道小黑門。

  法原和尚為了能從這詭異的祠堂中逃出一命,急于立功,忙向夔王建議道:“殿下,這黑門上可能有毒,不如讓花女俠先來試一試,她可是苗家之人,連江湖人概不知曉的諸般奇毒也是精通熟谙,令貧僧敬佩不已。

  老僧一邊說話一邊打着寒顫,瘦弱的身軀不停地搖晃。

  馮破聽言後大怒,“老東西,你這是甚麼意思,自己不敢上前,還要讓别人來當替死鬼!

原來少林寺的和尚都是你這般狗東西,忒讓人瞧不起了!

  緊接着,他轉頭向花流雨勸道:“花小姐,你千萬别聽老秃驢的鬼話,這道小黑門雖然看似平常,但是門後或許藏着機關暗器。
你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危!

  花流雨避開了他熾烈的目光,低頭沉思,并未作答。

  那邊法原和尚面對馮破的謾罵淡淡一笑,他見二人不肯聽從,接着向夔王建言道:“殿下,此地氣氛詭異,布局處處透着古怪,我等須采用非常措施方能破開這迷局啊,千萬不可過于猶豫!

  馮破這下徹底忍不住了,“老秃驢,你找死!

  他右手在腰間輕輕一抹,一道柔軟的炫光直向法原和尚的脖頸間奔去,原來是一柄藏在腰帶中的軟劍!

  法原和尚重傷之下腳步遲滞,難以避開他靈動的一擊,隻得以肉掌來迎。
老僧内力深厚,掌緣帶着呼呼響聲,激發出的剛猛真氣逼得馮破的軟劍往旁一斜。

  馮破見狀一笑,手腕輕搖,軟劍好似靈蛇一般在空中打了個圈,複又向法原和尚後脖卷去。
法原和尚急忙往後仰倒,使出一招鐵闆橋,堪堪避開擦臉掠過的軟劍。
兩人連鬥了三十餘招,馮破因為年輕力強,漸漸将受傷的法原和尚強壓于下風。

  花流雨似乎對二人之間的打鬥并不關心,隻在細細沉吟。
她突然擡起頭,看向一旁素未相識的劉驽。
局勢詭異,可這位披發如瀑的青年卻鎮靜得像一潭深水,濃眉下的眸子煦暖如春日裡的陽光,令她芳心不禁蠢蠢欲動。

  “這位少俠,你認為小女子該怎麼做?
敬請指教呢。
”花流雨輕聲向劉驽問道,聲音低弱得像一隻蚊蠅。
同時腰身微微一低,好似風中的擺荷。

  “姑娘,這事得你自己拿主意。
你的同伴正在與他人拼命,還是要快些作決定得好。
”劉驽笑道。

  “哦,我和他不是同伴,隻是路上偶然相遇而已。
所以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
”花流雨還給他一個微笑,直至下一句話,她的語氣中方才透露出一絲特屬于苗疆女子的悍氣和執拗,“不管怎樣,我總還是要問一問你的建議才好!

  “他為你拼命,你總得為他做點甚麼,這就是我的建議。
”劉驽淡淡地回了句,他心裡明白,眼前的局勢隻在于一人,那便是夔王。

  “好的,你的話我聽清楚了,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花流雨咬了咬嫩薄粉嫩的嘴唇,顯得楚楚可憐。

  劉驽見狀一笑,花流雨雖然嬌媚,但于他而言并不算甚。
作為一個見過大江大河的人,他又怎會将一條區區小溪放在眼裡。
――此女雖美,但與謝安娘比起來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眼下局勢詭異,可他心思遊離,竟不知不覺地想起那個在草原的清晨裡不告而别的謝氏孤女。

  他心神為之激漾,許久不能平靜。
直至法原和尚的雙掌在與馮破的軟劍又一次交鋒中被割破,老僧發出慘烈的呼喊聲,他方才回過神來,心底存有些許歉疚,覺得自己頗為對不起李菁。
明明已有心上人,又怎能去想其他女子。

  “簡直是卑鄙無恥!
”他在心裡這麼罵着自己。

  夔王并沒有閑着,他遊離的目光時而落正在激鬥的法原和尚和馮破身上,一會兒又挪到旁觀的花流雨和劉驽身上。
他眉頭微皺,心中仍未作出決定。

  隻見馮破愈戰愈勇,手中軟劍作虛勢,晃過法原和尚,同時胯下一腳飛起,正中老僧的小腹。

  法原和尚慘呼一聲,直直地撞中身後的黑色小門,身子徐徐癱軟在地,痛苦地坐落在地。

  與此同時,他後背衣衫擦幹淨了小門上的灰塵,門上早年刻下的一行鎏金篆字清晰可見,看得夔王、劉驽和花流雨驚訝無比,便連馮破也不禁停下手中的軟劍,癡立于地,久久不動。

  法原和尚幸運地逃過一劫,臉上冷汗淋漓。
他見衆人皆是看向自己的身後,于是好奇地也轉過頭去看。
在看見門上那一行金色字迹後,他直驚得嘴巴無法合攏。

  “袁氏二十三代孫、掌劍門掌門,袁岚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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