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卻沒辦法反駁他,不隻是因為反駁不了,更因為他用的是不聰明。
就他那嘴毒的,說那麼含蓄說明他真沒将我姐的事放在心上,要放在心上,他就手機上直接備注小婊砸了。
“别皺眉了,等下皺紋都出來了,本來就不年輕。
”
“……”好了,他一句,我本來隻是蹙着的眉瞬的就擰起,沒忍住瞪他,雖然明明知道他是逗我的。
他笑得得意,另一手擡起,撩開的我的頭發,低頭唇就落在我肩頸上,鼻尖輕抵在我頸側。
溫溫的氣息落在肌膚上,有些癢,我下意識的偏頭想躲,他的唇卻緊追過來,然後微啟,牙尖就印子我肌膚上。
“嘶――”他下口不重,但也不輕,“幹嘛,會痛!
”
他松了口,噙着笑的唇往上,移到我臉頰緊貼着,“白白的,又香又糯,跟剛蒸出來的糍粑一樣,忍不住就想咬……”
“……”我正無語,就看到他居然又張口,吓得我趕緊擡手将他腦袋推開,“别鬧!
”
他腦袋被我推得偏了下,随即又晃回來,從鏡子裡看我說:“想吃。
”
“……”他聲音啞了,那沉下來的眸看得我心髒一陣酸軟,熱流不知道從哪升起,驟然流過四肢百骸,雙手不受控制的就有些開始發軟。
我連忙垂眸,滾了滾喉嚨,剛想開口,他就将吹風機放了下,手再度環上我的腰,大掌從睡衣的下擺往上,貼着我腰際的肌膚緩緩摩擦。
我心跳漏一怕,連忙擡手按住他的手,卻沒敢擡頭,“真别鬧,下午還要去吃飯。
”
“還早啊。
”
“你還讓不讓我去了?
”
“纾纾……”
“你頭發還吹嗎?
不吹我自己吹了。
”
他手頓住,半響歎了口氣抵在我肩上的下颚擡起,從新拿起吹風機直起腰,一邊幫我吹頭發一邊說:“我跟你講啊,你昨天自己答應我的,今晚回來解鎖新……”
“……”别跟我講啊!
我不想聽啊!
!
吹好頭發上了樓,他就開始擺弄那些領回來的袋子,然後我才發現,不僅有衣服,鞋子,連化妝品都有,不怪他忽然說要弄個梳妝台回來呢。
“我、我不會化妝。
”
我本以為他是想讓我今天化妝來着,結果我話才出口,他就沒好氣的瞥我一眼,“誰要你畫來着。
”
“……那你買這幹嘛?
”
“擺着好看。
”他咬着煙,看也沒看我一眼,神色專注的自顧自将那些瓶瓶罐罐一樣一樣往茶幾上擺。
别說,他擺出來後還真挺好看的。
“這是什麼?
”我都忍住拿起一個瓶子低頭看。
“這是保濕水。
”
“瓶子好漂亮。
”
“呵。
”他低笑了聲,掐了煙伸手拿起一條黃色白色底面的護手霜擰開蓋子,“伸手。
”
我彎起唇,伸手要去拿,他卻躲了開,随即一隻手扣住我的手腕,低頭将護手霜擠在我手背上,“自己以後記得擦,這可是你第二張臉。
”
“……”我抿唇,卻抿不住向上彎起的唇角。
“哥可還指望你裝嫩帶出去顯擺呢,别把年紀暴露了。
”
“……”我向上彎起的唇角,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就撇了下去。
話說!
我可以打死他嗎?
!
就在他幫我擦好左手,讓我伸出右手拿起護手霜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他的彩鈴。
我連忙說:“你自己擦,你接電話。
”
他沒吭聲,将護手霜遞給我,然後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了眼後,唇角就勾了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低頭将護手霜擠在左手的手背上,拿起蓋子。
“舍得起了啊。
”他笑着,微微弓腰,捏着手機的手,手肘搭在膝蓋上,右手朝茶幾伸出,結果手在那堆化妝品上繞了全後眉蹙起,“去那麼早?
”
我知道他是要拿煙,有些無語的側身拿起剛才被他為了擺龍門陣甩到茶幾邊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遞給他。
他看着我笑,接過煙咬在嘴裡,“行啊,你們幾點到。
”
我又去拿打火機,遞給他,接笑着接過,就看着我說:“快去換衣服。
”
我微楞,才搭上左手手背的右手一下頓住,然後擡起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他點頭,随即笑出聲,“說的就是你,還不敢去趕緊去。
”
“……”這不是因為他打電話嗎,我問清楚點有什麼好笑的。
我低頭,一邊擦着護手霜一邊走到衣櫃前,拿出那天他給我帶回來的那套衣裙和褲襪放在床沿,然後背對着他開始換衣服。
他将電話的聲音不斷的從身後傳來,灼人的目光映在身上,那是帶了溫度的,想忽視都不容易。
我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聲音上,盡量無視他目光。
“我們的話,還有半個小時這樣就可以出門了……呵,話說,我們這樣陪你去熬着有啥好處呢……卧槽,你不是吧……我是想啊,可是天冷啊,感覺不怎麼方便……哈哈哈哈……”
我聽着不由得擰起眉,許是和他一起時間久了,我思維也變得有點那個啥了,他這話我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有點别的味道。
然而後來我才發現,其實當時的我還是很純潔的,至少我隻覺得怪怪的,卻完全想不到他們說話的内容是什麼。
而很多年後,我是已經被他帶到,他一笑,我就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猥瑣的了。
我換好衣服剛弓腰穿鞋的時候,他就說了句,那先這樣,等會見就把電話挂了。
“誰打給你的?
”他眼神太怪,我忍不住趕緊找話題。
“宇哥。
”他聲音懶懶的回,将握在手裡的手機放在茶幾站了起來。
我心跳有些快起來,弓着腰穿鞋的我連忙直起腰,結果他一下就笑着說:“你緊張什麼呢,要出門了,哥想來一發時間也不夠啊。
”
“……”臉熱了起來,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
他依舊笑,伸手拉住我的手就往沙發走,坐下後拿起那些瓶瓶罐罐,開始一樣一樣的告訴我,應該先擦哪個再擦哪個,連怎麼擦都要給我講解。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我還是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