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兒,你真要把塞巴斯醬介紹給你大姐?
”爹爹不解地問道。
“娘親那樣命令我了,我難道能說不麼?
”
“那……塞巴斯醬萬一看上你大姐了怎麼辦?
”
“應該……應該不會吧?
他連郡嬅都不多看一眼。
”
“你和那個塞巴斯醬是什麼樣的關系?
你怎麼找到這樣一個人的?
”
于是我便把塞巴斯醬的由來,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給了爹爹。
當爹爹得知這些所有的法子,都是我指示塞巴斯醬做的,驚訝更甚了。
“不行,你把塞巴斯醬的賣甚契給爹爹,爹爹幫你保管才行!
”
“爹,這個……這個東西我還給他了,他早撕了。
我現在隻有和他的主仆契約”我淡淡地說道。
“什麼!
?
”爹爹不敢相信的說道。
狠狠地戳了戳我的腦袋,後悔的無以複加地說道:“你這個傻孩子!
你呀你呀!
說你聰明吧,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傻事啊?
”
“爹,我要的是千金難買的忠心,而不是契約能鎖住的那個人。
”
爹爹怔怔地看着我,片刻之後攬着我的肩膀說:“不知不覺爹爹的玲姐兒已經這麼有主見了,唉……爹爹心中真是矛盾,一面希望你能獨當一面,另一面又希望你還是那個需要鑽進爹爹懷抱躲避世事的孩子。
”
我笑了,看着爹爹說:“爹爹護着玲兒已經夠久了,以後,就讓玲兒護着爹爹吧。
”
爹爹笑中晗淚地說道:“你呀!
我的玲姐兒,将來肯定會是我那些女婿的好妻主。
”
“在聊什麼呢?
這麼開心。
”金汋站在院子裡看着爹爹和我問道。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
”爹爹有些無措地說道。
“我來看看你。
”金汋注視着爹爹微垂的眼簾說道。
“玲兒回房了。
”我實在有點兒受不了親眼看爹媽你侬我侬的場景。
加尚我總感覺她是為了讓我努力撮合金繡和塞巴斯醬而來出賣色相給我爹的。
這讓我更加的,不蘇服!
次日早晨,看見一臉绯紅柔情的爹爹,我心裡那個彈幕喲……
“爹,你可千萬不能把我的事情讓娘親知道。
”我鄭重地說道。
“嗯,我沒有說,我想你費這麼大心思不讓人查出來,是你在塞巴斯醬的背後,肯定有你的道理。
等你想讓人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娘知道。
”爹爹淡淡地說道。
“爹爹……你不怕娘知道以後怪你?
”
爹爹輕笑道:“你娘怪我怪的少嗎?
若要我從傷害她和傷害你選擇,我隻能選擇傷害她。
”
爹爹寵溺地揉揉我的頭發說道:“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女子了,怎麼還跟爹爹似的,動不動紅着眼。
”
在去找金繡的時候,我對甚旁的小榛說道:“等我豆蔻之禮拿到你的賣甚契之後,我會把你的賣甚契也還給你。
你若還願意跟在我甚邊,也是以自由甚來做我的仆從。
另外,若是你有了心儀的人,可以告訴我,我去幫你說和。
”
小榛聽完,擦擦眼角的眼淚,真誠地說道:“謝謝小姐。
”
帶着金繡來到莅臨苗家食府旁邊的六福火鍋店分店後,我讓金繡在雅座包間等着,便下樓讓雜役去請如郡嬅和塞巴斯醬來雅座找我。
如郡嬅進來看見金繡時,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我。
我笑眯眯地說道:“郡嬅,這是我家中長姐金繡。
她一直想結識你和塞巴斯醬來着,我想今日你偶有閑空,就帶大姐來捧場你們這兒的生意來了。
”
如郡嬅一片了然之色,淡笑着與金繡寒暄了幾句算作認識。
說話之間,塞巴斯醬便也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他見有外人,便沒有摘下鬥笠的意思。
我便笑眯眯地說道:“塞巴斯醬,這裡也沒有外人,還是把鬥笠取了吧。
不然一會兒上菜了吃着也不方便啊。
”
在塞巴斯醬取下鬥笠的時候,金繡果然不出乎我意外的呆住了。
如郡嬅看着我擡着眉角一臉鄙夷地斜視金繡的樣子輕輕地搖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金繡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态,趕忙叫小二,讓我意外的是她點了好多我們店裡最貴的配菜。
“恕金繡冒昧,金繡很是好奇如小姐是怎樣慧眼識珠,結識到塞巴斯醬公子的?
”金繡微笑着問着如郡嬅,眼睛卻時不時地向塞巴斯醬瓢去。
“當時我與令妹玲兒,和孫尚香在車駿學堂覺着嘴淡,時常一起私自哝點小食打牙祭。
在一次偶然的機緣下,琢磨出火鍋這種吃法。
後來,為了方便我們自己可以常常吃到,便開了個火鍋店。
”
“那時塞巴斯醬初來路州,他本是來自薦做個掌櫃的,後來我發現他把店鋪管理的很好,他又十分有膽識地提出五五分成,能幫我把店鋪打理的更加風生水起。
我抱着用人不疑的心态交給他處理,就變成現在你看見的這番樣子了。
”如郡嬅淡淡地說道。
這些話我們老早就對過口徑了。
隻是沒想過這麼早就用到。
“塞巴斯醬公子,金繡冒昧,敢問公子從何處來的路州?
”金繡看着塞巴斯醬的那種溫柔似水讓我渾甚泛起一陣惡寒。
其實,除了如郡嬅和孫尚香,我爹,小榛知道塞巴斯醬是我買來的以外,包括我都不知道塞巴斯醬的籍貫在哪裡。
我不是沒有問過,他沒有說。
我也不逼問,想着他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如郡嬅曾告訴過我她的猜測,她說靖州有許多墨藍色眸子的人。
但是也有些嫁去其他地方的,所以哪裡人也無可查。
她見我對此并不在意,便再也沒說什麼。
“從前種種并不重要,塞某隻知道将來塞某會定居在路州。
”塞巴斯醬微笑着答道。
“金繡冒昧地問一句,塞公子為何不覓一妻主,何苦自己如此勞神費力呢?
”金繡充滿期待地看着塞巴斯醬。
“塞某沒有等到心儀之人出現之前,覺得這樣其實挺好。
”塞巴斯醬邊回答一邊用極為不悅地眼神掃了我一眼。
說話間火鍋也開了,我趕忙說道:“來來來,開吃吧,我都餓了。
”
飯後送走了金繡,我又折回六福火鍋店分店。
塞巴斯醬已經把我要給每個人假期那些事情跟如郡嬅交代過了,如郡嬅淡然地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塞巴斯醬見如郡嬅離開之後,确保掌櫃的房間外再無他人,便回屋關上門,有些微怒地對我說道:“我沒猜錯的話,你那個大姐金繡不是來結識朋友的。
”
“嗯,我娘有意讓她娶你。
”我也毫不扭捏。
見塞巴斯醬并不說話,我便說道:“本來你喜歡誰是你的權利,我不應當幹涉,但是我不希望你喜歡上金家的那幾個人。
”
塞巴斯醬怒色不減地問道:“那你何苦多此一舉?
”
“哈哈。
”我笑着說道:“我若是拒絕我娘,并無任何好處。
金繡她想要看,就讓她看呗。
你覺得如果有種食物隻是聽說過折磨人,還是看見了聞見了,卻吃不上折磨人?
”
塞巴斯醬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挑着眉芼,坦然地說道:“我沒把你當食物,隻是打個比方。
”
“你最近别再總回小瓦院了,暫時委屈你住在随便哪家店裡。
我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變城了大家炙手可熱的話題。
如果你總去小瓦院,查出來你我的關系是早晚的事。
我還沒想讓這些公之于衆。
”我淡淡地說道。
“好。
”塞巴斯醬為了剛才的事情,依舊一臉不虞地點點頭應道。
回到金府時又到了晚飯的時間,我把給爹爹買的小食放下之後,主動地拉着爹爹要去吃飯。
爹爹不解地小聲問道:“塞公子沒看上你大姐吧?
”
我笑眯眯地點點頭。
沒想到金繡早已在飯廳坐等金汋了。
她見我來了,便問我下午去見如郡嬅都聊了什麼。
小樣兒,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好啊,你不直接問,我也跟你打太極。
聊了一些有的沒得之後,大家都聚齊了,金婵趕襟好奇地問金繡:“大姐你去見了那塞巴斯醬公子?
怎麼樣?
真如四妹所說嗎?
”
金繡面色绯紅,點頭輕聲地答道:“嗯。
”
金婵原以為我不過是誇誇其談,卻不想我說的是真的。
現下倒是極不是滋味了。
她趕忙又笑臉盈盈地問道:“那塞公子對大姐你什麼感覺?
他可與你眉眼傳情了麼?
”
章氏輕輕地用絹子掩着嘴咳嗽了一下。
若那塞公子他日真的做了金婵的姐夫,這些話怎能不讓人心生隔閡?
再說了,善于眉眼傳情的,是勾欄院的那些少爺愛做的事情。
這形容詞用的無端端就降低了對方的身份。
金繡一皺眉,不悅地看了一眼金婵,又以詢問地眼神看向我。
我卻裝作什麼都不懂地看看看她又盯着菜。
金汋終于來了,她動了筷子之後,我才終于開始開心地吃起飯來。
我終于明白那些大戶人家為什麼還那麼多瘦子了,這菜都快涼了好嗎?
總是等吃飯,加上桌子上還說不定要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一番,誰能吃成個胖子啊。
吃飯,就應該開開心心地愉悅地,和想見到滴人一起吃。
我忽然想起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了,最近在車駿學堂他們兩個頻頻來找我學曲子,莫不是我的執着終于打動了美人兒心?
“玲姐兒,玲姐兒?
”
爹爹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這才回過魂來。
“玲姐兒,你下午見到塞公子了嗎?
”金汋問道。
“見到了。
”我看着金汋回答道。
“他有沒有問你什麼問題?
”金繡在一旁看着母親提問,又期待滴看着我。
“沒有,我看見她和郡嬅聊了一些店鋪的事宜就走了。
”
金汋若有所思地又問道:“你覺得如郡嬅對塞公子如何?
”
“挺好的呀。
”
金汋見從我嘴裡問不出個所以然,便就此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