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歡我弟弟,若是我把他托付給你,你不會覺得唐突吧?
”南宮紫晨坐在我旁邊,放下蕭,歎了口氣。
“紫晨,你說這話搞得像生離死别似的,别吓我啊,我心髒挺小的,克經不起折騰。
”
“樓蘭國突然把大批的軍隊調到了和咱們國嘉的邊境上。
我母親肯定是要上戰場的。
我也想去。
但是,你不要告訴虹夕,我怕他會跟着去。
”南宮紫晨看着漸暗的天空,平靜地說道。
“你去吧,注意安全,回來若是不好嫁人了,我娶你。
”我順勢就摟住了南宮紫晨的肩膀。
“哎喲哎喲……疼疼疼……”我趕緊抽回自己的手,下手真狠啊,明兒估計要紫了。
南宮紫晨斜着眼瞥了我一眼,問道:“你真的才十一歲?
”
我挑着眉,也斜着眼撇着他,問道:“這麼着急想嫁我?
”
南宮紫晨不耐地皺了皺眉,狠狠地閉了下眼,咬牙切齒地道:“呸!
一天天沒個正型,哪像個十一歲的孩子,根本像個潑皮無賴!
”
我忽然正襟危坐,側過臉來認真地問他:“紫晨,你真的喜歡每天都一本正經的女人?
”
南宮紫晨側着臉看着我,忽然面頰上熱了,轉而垂着眼簾,輕聲“嗯。
”了一聲。
“唉……”我又卸下氣來,雙手放在身後聳着肩膀懶懶地說道:“那好吧,我希望那個女人能好好地愛你,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如果她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去揍她!
不過,你别找特别能打的啊!
我這些武術,不過是個傍身的伎倆,要和能打的比劃的話,我肯定隻能放大招了。
”
南宮紫晨擡起眉角問道:“什麼大招?
”
我又濺兮兮地想湊在他耳旁,不料卻被他擡起手用手背擋住了我的臉。
我隻好悻悻然地說道:“傻瓜,跑啊!
打不過當然要跑!
”
我見南宮紫晨又一臉不耐地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便認真地說道:“你也一樣,如果上了戰場,打不過就跑!
沒有什麼丢人不丢人的。
有一條命在,就有報仇的機會。
”
南宮紫晨神色複雜的看着我,我側着臉看着他那細長的鳳目,說道:“你再這樣看着我,我就親你了啊。
”
南宮紫晨冷冷地說道:“一點都不像個十一歲的孩子樣!
”
“邊境那邊是草地的話,挖個萬人坑,引他們的兵過來攻擊你們,不過打仗哪有這麼簡單,刀劍無眼。
我很擔心你,你性子太直,不要天天抱着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态。
能屈能伸,打不過就跑。
”
南宮紫晨歎了口氣,說道:“不知道喜歡上你什麼,唉……我回去了。
”
隔了一日,南宮虹夕也約我後山撫琴。
“你知道哥哥要随母親去邊境了吧。
”南宮虹夕靜靜地說道。
我斜着眼,看看他,說道:“不知道。
”
南宮虹夕說道:“你知道嗎?
當你為了保護什麼而撒謊的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說假話。
而你若是聽到沒聽過的事情,你會思考片刻再回答。
”
“虹夕,你這樣觀察我,若是我不能娶到你,就隻能殺你滅口了。
”我眯縫着眼看着南宮虹夕。
南宮虹夕蹙着眉,安靜地坐在那。
我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遞給他。
南宮虹夕邊擦眼淚邊說:“你若是十三就好了。
”
“真想嫁給我,也不急這兩三年。
”我把腿上的筝放在地上,把他腿上的筝也放在了地上,把頭枕在他的腿上,看着他低着頭正對我的臉。
南宮虹夕羞的像煮紅的蝦子。
他擡起頭說道:“哥哥是為了躲女皇的選妃,才要跟母親去出征的。
”
“那他走了,你不就要去參加選妃了嗎?
”我定定地看着南宮虹夕,用指尖拂去他下颚的淚珠含在了嘴裡。
“你……”南宮虹夕再度擡起頭,他羞澀地說道:“奶奶她,奶奶她給女皇說把我許了人了,所以我不用去參加選妃。
”
“你……你喜歡塞公子嗎?
”南宮虹夕沒來由的忽然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喜歡。
”
我看着南宮虹夕眼波流離到别處,便用手指把玩着他兇前的一縷頭發,繼續說道:“和喜歡你的那種喜歡不一樣。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聰明,我交代給他的事都處理的很好,讓我很滿意。
”
“你和塞公子怎麼認識的?
”南宮虹夕好奇地看着我。
我想了片刻,緩緩地說道:“我從奴隸市場買來的。
但是我把賣身契還給他了,他可以随意嫁人。
不過要等兩年半以後。
”
南宮虹夕驚訝的看着我許久,然後問道:“他不好看嗎?
”
“好看,但是沒你好看。
”
南宮虹夕的臉離我愈來愈近,接着,他蜻蜓點水的親了親我的唇。
然後忽然站起來,拿起筝跑了。
我靠!
我被親了?
我這一世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平時看起來像小兔子一樣膽怯的孩子奪走了?
有沒有搞錯!
不行,改天我要狠狠地還回來。
“不,我經常一個人的時候也感覺得到。
如果是盯塞巴斯醬。
為什麼不止一次在我一個人的時候都能感覺到?
”我希望那個人不是盯塞巴斯醬,因為他現在按我的要求跑到景縣去了,我有點擔憂他的安全。
我忽然想到:“郡嬅,風語閣能查到究竟是有人在盯我,還是在盯塞巴斯醬嗎?
”
“我去問過了,她們說沒有派人去盯過你,或者塞巴斯醬,也沒有看見有人在盯你,或者塞巴斯醬。
”如郡嬅說道。
我忽然很感動地巴巴兒的看着如郡嬅,說道:“郡嬅,我好感動。
但是我不會問你都花了多少銀子滴,因為我不會還你滴。
”
如郡嬅學我經常半耷拉着眼皮看孫尚香那樣的眼神看着我,然後狠狠地翻了我一眼。
我現在非常的擔心塞巴斯醬,他現在在什麼位置我都不知道,要放信鴿都沒有辦法放。
“你讓塞巴斯醬去哪了?
”如郡嬅用盞蓋撥了撥茶葉,緩緩的喝了一口。
“他沒告訴你?
”
如郡嬅莫名的頓了頓,搖搖頭,說道“沒有。
”
“我讓他去景縣了,有個金飾店老闆娘前段時間老去六福金飾店求圖樣。
我讓他去看看她的店的規模,順便一路上看看有沒有适合開火鍋店的村鎮。
”我說道。
“沿路有兩個縣,會經過淮縣内的兩個鄉四個鎮,江縣的三個鄉,一個鎮一個村。
到了景縣還要經過一個鄉兩個鎮才能到縣城。
如果是直接去,兩三天就到了,你讓他沿路考察情況的話……如果他按我說的路線走,二十天之内就回來了。
如果他還要去各縣的縣城看看的話,那要再加十天左右。
”如郡嬅說道。
如郡嬅見我不停地撕下嘴上的死皮,拍掉我的手說:“塞巴斯醬不會有事的!
他是個做事謹慎有分寸的人。
”
“嗯!
你說得對,我不能再鑽這件事,我去練會兒輕功。
”
直到我該回家的前一天,都沒有塞巴斯醬的任何消息。
恐懼像芼草,爬滿了我的整顆心。
我一直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如果你擔心他會出事,他恐怕真的會出事。
你若沒有那些恐懼感,就不會有事了。
當我回到路州城内,第一件事就是奔去了六福火鍋店分店,塞巴斯醬不在,夥計們說一個月沒有看見他了。
我又催車來到了六福火鍋常林街店,塞巴斯醬不在,夥計們也說一個月沒有看見他了。
我咬着牙,來到了六福金飾店,塞巴斯醬不在,夥計們還是說一個月沒有看見他了。
我披着日月星辰來到小瓦院,小榛的爹爹來開的門,他襟張的探出頭,确保我甚後沒有任何人跟過來之後,焦急地說:“塞公子受傷了,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