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一個女人沒有遇到好男人,又無力教育好男人,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堅強。
自從潘啟海與王麗蘋結婚,到王麗蘋生産後,好幾個月,王麗蘋身子從沒有給過他。
王麗蘋一天到晚忙碌,躺到床不一會就睡着了,潘啟海也不敢惹她,有那麼一兩次,王麗蘋就拿孩子說事,一個懶漢還能說什麼。
她就是有意憋憋他的勁,開始是用肚子裡的兒子來搪塞;後來就拿身邊的孩子。
“孩子這麼大了,知道事了。
”潘啟海睡到半夜常常“哼”。
潘啟海一直做得不好,故現在來到她娘家,更是奈何不了王麗蘋。
在某一程度上說,也是王麗蘋着潘啟海出去找野食。
潘啟海出去喝點酒,沒事的時玩玩,她也不過問,可她就是不讓他碰,在情感上,她與他早就心死了。
後來發展到在夜不歸宿。
王麗蘋感到事情嚴重,不想外人笑話。
一天晚上,夜很深了,麗蘋起來小解,打開手機上手電簡時,瞄了一眼時間,都到了下半夜了,潘啟海又沒回來,估摸是到别的女人那裡去了,沒有真憑實據還不能亂說。
她解完小解,心裡有事,怎麼也睡不着,她不讓他碰,也不想他碰别的女人,想利用在娘家這段日子好好整整他,别别他的性子。
王麗想若是這回改好了,王麗蘋也就安安心心同他過下去。
她們的關系是不好,誰叫你先欺負人在先。
她也不想自己的男人躺在别人女人溫柔鄉裡。
這也許是人通病,一種占有欲心裡在作怪。
看看孩子睡得香香的,嘴角還露有甜甜的淺淺的微笑。
王麗蘋俯下身子,在兒子額頭上親了一下,便蹑手蹑腳出了房門,将門輕輕的帶上。
走出去不多遠,又折了回。
想想還是将門鑰上,這樣放心些。
一個人走在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土路上,百感交集,思緒萬千,過去的影子,又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前面朦朦胧胧的小河叉,勾起往的日的人和事。
那是一個春未初夏的日子,同小夥伴一道,沐浴着金色的陽光,迎着和煦的微風,一路嘻嘻笑笑,蹦蹦跳跳去小河叉抽竹筍。
當小夥伴們見到破土而出,密密麻麻竹筍,一個個忙着抽竹筍,誰也顧不上誰了。
王麗蘋也不知自己是怎樣滾下小河叉的,又是怎樣漂到對岸去的。
但,她清楚是誰第一個發現了,又是誰第一個将救起,至今她無法忘懷。
這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小學文課上的所有的字都是他教她的,他是兄,也是師。
後來,他上高中時一家人都搬走了,留給她的隻是一本空白的筆記本,至今,她沒有在上面寫一個字。
他在上大學後,還給王麗蘋寫過一封信,那是在王麗蘋正和潘啟貴熱戀的時候。
她錯過了這個機會,還是有緣無份。
當王麗蘋母親将這封信交給王麗蘋時,王麗蘋哭了,她不敢啟開這封信,到今還夾在他送給她的筆記本裡。
她想到這些,心裡着實是很悲涼。
一個女人沒有遇到好男人,又無力教育好男人,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堅強。
其實,她不是沒有遇上好男人,有的是錯過,有的是把握不好,她想人生再來一次,該多好。
沒有這個可能,過去了未必過去,要來的還得來。
她踏着朦胧的月色,晚風吹得路旁兩排楊樹葉沙沙作響,一種心酸難受的感覺爬上心房,淚水情不自盡地流了出來,現在的政策好了,好多人家都富了,樓房像撐傘樣,一幢接一幢做了起來,這是她熟悉而又陌生家鄉,這八、九年的變化真的太大了,家家戶戶亭院高樓。
可自己的家還在原地打圈圈。
當初是啥樣,現在也沒有多大改變,想想這麼年,苦也吃了,罪也受過,過着啥樣子的日子。
兩顆冰冷的珠落了下來,心一陣抽搐,她蹬下來,兩手按着肚角疼痛地方,額頭沁出一層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好些,她直起腰,想繼續向小姨子開的小店方向走。
兩腿麻木,隻好坐在路邊一塊石頭,揉捏麻木的兩腿,揉捏了一會,再站起身,活動活動,才恢複正常。
這樁婚姻是自找的,還是被逼的,麗蘋還能怪誰,她現誰也不怪,她真的不知道,這杯苦酒還要繼續喝多久?
麗蘋想擺脫這種生活,時時在麗蘋心裡苦苦的掙紮着,有時在夢裡,她被蛇将自己緊緊的絞着,無論怎樣争紮,就是脫不出來,最後醒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王麗蘋停下,想返回,懶得管,随他去吧。
一想快到了,一定得弄個水落石出,就是離婚也有個充足的理由和證據。
孩子這麼大了,給過你機會,你就是不改,那你就怨不了誰。
到了小店門口,麗蘋收住了腳,迷迷之中感到潘啟海就在裡面,又不能喊,萬一不在,叫開了門,那怎麼得了,胖小姨子非鬧得個天翻地覆不可!
是天堂,是地獄。
王麗蘋會退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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