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王麗蘋看不慣潘啟貴整天遊手好閑,不求上進,隻知道麻将、樸克;要來還是刺激的,當然是賭博了,這樣的小賭,輸赢在千把塊錢,遍地都是,沒有人管。
說到底,天下哪裡都不養懶人。
她希望他找份事做,并不指望他能掙多少錢,人有事做就不空虛了,會慢慢充實起來,有事做了也許會慢慢遠離麻将,遠離社會上的閑雜人員。
可是他非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他做起收些廢品生意,多數還是拾,這也挺好,王麗蘋兩個手拿出來為他鼓掌,兩手還沒有到一塊,事就出了。
口袋裡有錢,他不拿回家,到鎮上又是打牌,又是喝酒,把自己看成好了不得,有時洋起來了,還去洗頭房去找女人。
男人到了這步,要想回頭,沒有一個大的變故,或對心靈有着在的沖擊,否則他會越走越遠的。
王麗蘋也曾用死來和他抗争過,和命運抗争,然而生命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過不了幾天又恢複原狀,仍然我行我素。
在這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王麗蘋一氣之下帶着孩子回娘家,一過就是小半年。
潘啟海開始時,覺得很不錯,孩子也不管,不然王麗蘋老是用孩子來壓他。
一個月,兩個月沒事,到了三個月,不想王麗蘋,也想兒子,也怕她同别的男人胡來。
不管怎麼說,王麗蘋是他的老婆,他空着是他的事,可不讓别人鑽了空子。
王麗蘋一回去,就到她哥辦的一個小廠裡做活。
雖然錢不多,落了一個清靜,眼不看心不煩。
讓你潘啟海一個人去鬧騰,你就玩吧,田地的活叫你父母去幹,讓他們養你一輩子。
潘啟海在家也呆不住了,跑了過來。
這回他真的有些怕了,怕老婆投入别人男人懷抱,又怕孩子長大不認他,故此他跟着來了。
看樣子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麗蘋哥沒辦法,看在妹妹的分上,在廠裡也安排些活給他幹,這回還不錯,還堅持了一個月沒犯什麼事。
孩子也在這邊小學讀書,一家三口擠在一間房間裡,上班下班,基本上都是一起,孩子由外婆幫着接送,雖說累點苦點,小日過得其樂融融,這段日子可說是王麗蘋最舒心最快樂的。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潘啟海與這裡一個小店裡的老闆娘勾搭上了。
有人同王麗蘋說,她不信,也不想管,她太累了。
有時吃了晚飯就出去,甚至偶爾在外過夜,問他,都說在某某家喝酒,某某處玩,你說一個男人有幾個朋友也是正常的,偶爾出去喝喝酒,同朋友們聚聚聊聊天,說說心裡話,散散心,有自己的小空間這樣挺好的。
王麗蘋沒有太在意,後來經常夜不歸宿,引起麗蘋的警覺。
據說他夜裡出去是搞女人,而且是同麗蘋哥的小姨子好上了。
說别人王麗蘋信,要是同這小姨子,她還真的不信。
人胖得沒有一個人形,一雙大象腳,走起路來,像隻老蟞爬樣。
說起這小姨子,她同王麗蘋哥的老婆是孿生姐妹,比麗蘋整整大十歲,也比潘啟海大三、四歲,在一般人看來,是不會扯上關系的。
于由小姨子老公長年在外,一年回不了兩次家。
她的非聞在當地流傳,一般聽聽也就算了,說說嘴上快活,聽聽養耳。
可潘啟海是個聞不得腥的人,有這樣的豔事,他是不會放過的。
王麗蘋是個很自信的人,無論從年齡上,還是美貎上都遠遠超過胖小姨子。
胖小姨子除去賣弄風情,沒有一樣勝似王麗蘋的。
可王麗蘋的老公偏去招惹這個胖得像豬一樣的小姨子。
在很大的程度上,應該說是胖小姨子撩潘啟海。
王麗蘋一般情況不幹涉潘啟海的事,隻要他每月支付家裡三口人吃飯的錢,多餘的錢他說彙回家交給父母存着。
王麗蘋是不信,不信又能怎樣,你要是逼急,也許連三口吃飯的他都懶付的,他又不要回到老路上去。
麗蘋想父母老了,手上有點閑錢也好,反正他們也不會亂花的。
他要是拿父母頂在頭上,騙起說辭,那還有麼好說的。
按理說,潘啟海身在異鄉是不敢亂來,誰知潘啟海本性不改,鬧出一段讓人啼笑皆非的風流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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