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天價前妻,離婚無效

第二百七十一章 瘋狂的阮大少

  “什麼事?
”景成瑞頭也沒擡地問道。

  “景總,那個年輕人還是站在大門邊上,都一個下午了,固執地不肯離去,說一定要帶走……”管家又瞧了眼木清竹,沒再說話了。

  木清竹的腦袋頓時轟的一響,心裡瞬間亂糟糟的。

  天,已經黑了,風雨交加的,他還站在那裡嗎?

  這都站了多久了!

  她的臉更加蒼白了。

  “好的,我知道了。
”景成瑞朝着管家點點頭,管家轉身又走了。

  木清竹開始坐立不安。

  景成瑞幽深的目光望着她。

  “怎麼,想要見他嗎?
”他再次輕聲開口。

  “啊,不……”木清竹毫無意識地開口,拿着湯勺的手開始抖動。

  “你确定?
”景成瑞瞧着她發抖的手,再次問道。

  “嗯,嗯。
”木清竹機械的點頭。

  “那好,你等着,我去讓他回家。
”景成瑞點頭。

  “瑞哥,求你,不要刺激他,派人把他送回家吧。
”木清竹請求道。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景成瑞朝她一笑,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木清竹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看着景成瑞走出去的背影出神。

  不知什麼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你好。
”好久後,木清竹才心驚膽顫地接通了手機。

  “小姐,我是令理華,守了這幾天後,今天終于發現了問題,阮沐天病房後面有個小窗戶,窗戶旁邊有個白色的水管,人就是從那裡進來的,今天的針管又被人拔掉了。
”令理華在電話那邊輕聲說道。

  “天,還有這回事?
“木清竹的心瞬間狂跳起來,還有人要害阮沐天,誰?

  她都已經同意退去阮氏公館,同意遠離阮瀚宇了,為什麼還有人要加害阮沐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要報警嗎?

  “不要,先不要驚動任何人,繼續給我盯着,直到抓到那個人為止,這幾天的酬勞翻倍,暫且不打草驚蛇,發現針被拔掉後馬上就告訴劉護士長,讓她繼續輸液就行了。
”木清竹瞬間想好了對策,輕聲吩咐道。

  “好的。
”令理華放下了手機。

  好險!
木清竹用手撫着兇口,幸虧她把守在翠香園二樓的二個保彪派到了醫院裡暗中守護着,否則還不知道會要出什麼事。

  很明顯,有人想要阮沐天站不起來,康複不了。

  蓄意謀害!

  絕不能姑息罪犯。

  她都已經離開了,不可能是喬安柔做的手腳吧!

  那麼,還有誰要害阮伯伯?

  頭痛,腦袋亂成一團,怎麼也理不清頭緒。

  忽然想起了大門口站着的阮瀚宇。

  他就知道喝酒,胡鬧,現在他的爸爸危在旦夕,他都不知道嗎?

  想到這兒,朝着外面跑去。

  凜冽的北風狂嘯,冰冷的雨水直朝她臉上打來。

  好冷!

  剛走去的她隻得又退了回去拿了把雨傘。

  這麼冷的天,他竟然在這裡站了一個下午了。

  這男人還真是死心眼!

  木清竹從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倔!

  “告訴你,今天我要是不把清竹帶走,休想我離開這裡。
”男人英挺的背站得很直,早已麻木的雙腿執着的站立在由圓條形組成的不鏽剛大門的外面,筆挺的西服,濃密的黑發上面全都溫透了,雨水正順着他的額頭發絲滴滴流下,可他偉岸的身軀屹立在風雨中,執着而堅定,眸裡的光帶着勇無畏的孤勇與堅毅。

  景成瑞打着黑色的大傘一步步地走了過來,他眼神沉稅,冷冽,站在門裡邊注視着他。

  炬亮的燈光照得大門如同白晝。

  他們之間隔着一扇大門,卻是站在了二個世界裡。

  他的眼眸越來越深黯,内斂,直直地盯着站在大門外的男人。

  男人喝酒了嗎?

  喝了,但他的眼神清晰地告訴他,他并沒有完全醉。

  他眼眸裡的倔強,沉毅,射出的銳利的光,都在告訴他。

  這個男人不是酒後鬧事,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幹什麼。

  景成瑞的心顫抖了下,第一次有了一種震撼,那種震撼讓他自己有了一種莫名的心虛。

  面前的這個男人,a城的商業巨頭,有錢有勢,在商海裡雷厲風行,剛毅沉穩,手段了得,腹黑強勢的手段,早在歐洲時就風聞了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面對着愛情時卻完全是變了個人。

  從看到他再次出現在木清竹的身邊起,他就表現出一種近乎幼稚的暴怒,吃醋,甚至與他大打出手,完全不顧他的形象,就是在媒體面前也是徹底丢失了男人的自尊。

  今天他的别墅前,要不是裝了個無數個針孔攝象頭,早已做了周密的安排,杜絕了一切媒體的靠近,恐怕現在也早已被新聞媒體圍得水洩不通了。

  向來,他的生活都是嚴謹的,私人生活也是非常的低調,就連這棟别墅都是面靠大海,呈窩狀隐身在别墅群裡,地點是非常隐蔽的,從沒有被媒體拍到過。

  這些年之所以能夠保持神龍不見首尾的神秘身份,這也是與他的言行舉止有着極主要的關系。

  可為了木清竹,他神秘的身份已經屢次被打破了,甚至連這座别墅都差點被曝光了。

  他自認這是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的身份屢次出現在公衆場合。

  但,直到這一刻

  他被面前的男人震撼到了!

  很顯然,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的不理智與不冷靜遠遠要超出他。

  他的愛更顯得幼稚與瘋狂。

  這就是真愛嗎?

  一個具有如此真性情的男人,到底是他的優點還是軟脅?

  須知,一個成功的男人,一個在商海中拼搏穩占鳌頭的男人,在感情上卻是如此失控,瘋狂,這是非常可怕的。

  這是一個成功男人的大忌!
足以毀了這個男人的一切。

  顯然,他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又或許意識到了卻心甘情願。

  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說明,他對木清竹的是真愛。

  甯願愛到失去一切,也無所謂。

  似乎隻在那麼一瞬間

  他就明白了,為什麼他會得不到木清竹的心了。

  因為他的愛遠遠沒有阮瀚宇的忘我,深沉。

  面前的男人愛木清竹遠比他要強烈得多,他的所有的不冷靜,瘋狂都是因為愛着木清竹,在意她,不願意失去她才表現出來的。

  而他的表現遠遠不如。

  或許這就是真愛,而他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因此他永遠都是那麼的冷靜。

  一個男人若能遇上讓自己瘋狂的女人,他想也許也會像他那樣瘋狂一次吧。

  心裡有股妒忌的情感漸漸湧出,就算他為此失去了事業的成功,但如果能擁有這種愛情,也算是值了。

  經曆過商海沉浮的他,早已看慣了各種男人的嘴臉,為了名利不惜一切手段,甚至拿自己的婚姻做賭注,隻為換得事業的成功。

  金錢,名利與地位早已把現實中的愛侵蝕得醜陋不堪了,而眼前的男人确實讓他的眼睛煥然一新。

  在這一瞬間,他對阮瀚宇的形象有了強烈的扭轉,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執着,同樣的,他也沒有因為利益而屈服于蘇美芮的婚姻中,做回了自己,雖然前路或許都是莫測的。

  心内不免一聲沉重的歎息。

  “景成瑞,開門,把清竹交出來。
”二人的眼光經過長久的激烈對峙後,阮瀚宇強勢地開口了。

  “你能确定小竹子會跟你走嗎?
”景成瑞淡淡一笑,問出了這個連他自己都不能定性的話,問完後,他沉靜地望着站在雨水中渾身濕透的男人,揣測着他的眼神。

  “會。
”阮瀚宇幾乎是豪不猶豫地答道,他黢黑的眼睛越來越清亮地望着前面,臉上浮起了一絲迷人的笑容。

  景成瑞驚愕了下,順着他的眼光瞧去,花園的石子路上。

  嬌弱的身影舉着一把黑沉沉的雨傘,正在一步步地朝着這邊走來,她的身影是那麼的瘦弱,似乎遮擋不住暴風雨的,卻還是在寒風呼嘯中堅定地朝着這邊走來。

  幾乎就在同時。

  阮瀚宇的眼睛明亮了。

  景成瑞的心低沉了。

  “清竹,你終于來了。
”阮瀚宇的聲音有絲亢奮,被雨水淋濕的臉龐上面都是急切的笑容。

  木清竹漸漸走近了,站住了。

  二個男人站在風雨中,就在她的身側,一個與她站在一邊,另一個卻站在了一門之隔的外面,她的眼光卻落在了外面那個渾身雨水的男人臉上,他全身濕透了,偉岸的身軀在凄風苦雨中也顯得那麼孤寂與蕭索。

  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深深愛着的男人,曾經無數次在夢裡渴望得到的男人,今天她可以輕易地得到他,可她卻站住了,漠然如冰。

  手卻在微微抖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濕的,固執地站在雨中,到底是為哪般?
難道他不知道他的爸爸現在正在面臨着困境嗎?
他不應該去維護他的家族利益嗎?

  “清竹,跟我走。
”阮瀚宇眸光熱烈,帶着希望之光,從條形的不鏽鋼圓形管子的空隙裡伸出手來遞到了木清竹的面前。

  木清竹隻是冷冷地望着他。

  “阮瀚宇,别自以為是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以為你是誰?
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了任何關系,我憑什麼要跟你走?
有什麼理由讓我這樣做嗎?
别忘了你馬上要迎娶喬安柔了,你是沒有資格過來強求我的,我現在能出來是勸你趕緊離開這裡,去照顧好你的爸爸。
”木清竹冷冷地說道,根本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在内。

  “不,清竹,這輩子除了你我是不會娶任何人的,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兒,我們去到别的地方生活,離開這兒,相信我,我愛的人是你。
”阮瀚宇執着的伸出手,不被她的話語所動。

  木清竹看着他,眼眸裡的痛苦一閃而過,不一會兒就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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