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執着的阮大少
“嘿嘿。
”阮家俊聽到這兒才明白了張宛心在不高興什麼了,當下冷笑一聲,說道:“不是阮瀚宇沒品味,而是他根本就配不上木清竹,這樣最好,木清竹早點解脫,不然跟着他也會不幸福的。
”
“不對,我覺得他們本就是很相配的一對,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杯具,太令人心酸了。
”張宛心沉浸在哀傷中走不出來,喃喃說道:“家俊哥,如果你以後也像瀚宇哥那樣混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
阮家俊聽得一陣心驚肉跳,打趣道:“還沒嫁給我就開始杞人憂天了,放心,我不會負你的,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
“真的嗎?
”張宛心擡起了明眸,那明眸亮晶晶的,發出一陣陣耀眼的光茫來。
阮家俊的心一陣悸動,如此明亮的帶着希望的眼光,真的像萬丈光芒一樣射進了他陰暗的心房中,那麼陽光,那麼摧人心魄,阮家俊第一次有種男人的責任感從心底湧出,有種想要擁抱她,給她一世寵愛的承諾,可他張了張嘴,心底隐藏的那股不安使得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來,隻是笑笑摸了摸她的秀發,低頭走了。
張宛心望着他的身影越走越遠,怎麼看都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落寞,心底竟然生出一起陣淡淡的哀愁來,直到有身影靠近來,才清醒過來,擡頭就看到了阮瀚宇陰沉抑郁的臉。
阮瀚宇從她面前經過,好似沒有看到她般,直接朝裡面走去,張宛心知道,他這是出看阮奶奶的。
心中的那股氣就在看到阮瀚宇後突然崩了出來,使得她張開了嘴,很不高興地喊道:“瀚宇哥。
”
阮瀚宇正朝裡面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站住了,背對着她,卻沒有半句話。
“瀚宇哥,你真的要抛棄清竹姐姐而去娶喬安柔那麼庸俗的女人嗎?
”
阮瀚宇的背影僵直,默然無語。
“原來你就是這麼一個俗氣的男人,沒有品味,也沒有責任心,你們阮家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依靠,我替清竹姐姐不值,同時也鄙視你,看不起你。
”張宛心繼續連珠炮似的訴說着心中的不滿。
阮瀚宇仍然一言不發。
“喬安柔不就是有個當副市長的爸爸嗎?
可那又怎麼樣,人品道德都不行,整個就是一個貪慕虛名的女人,将來能擔得起阮氏家族的重擔嗎,清竹姐姐雖然沒有家世,可她聰明能幹,惠質蘭心,她設計的汽車俘虜了多少人的心,這麼聰明美好的女子為什麼你就看不到她的優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清竹姐姐與喬安柔究竟哪個好,難道這都看不出來嗎?
真是太氣人了。
”張宛心越說越氣,說到這兒,直跺着腳說道:
“瀚宇哥,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從此後都是貪慕虛榮的小人,我再不屑與你們這樣的男人來往了,以後我也不會叫你了,我嚴重鄙視你。
”
說到這兒一跺腳,扭身跑了,心底裡全是悲憤。
如果阮瀚宇娶了那個喬安柔,那以後她嫁進來就要天天面對着那麼個惡心嚣張的女人,那日子可以想象會多麼難受了。
她不想要這樣!
阮瀚宇木然走進屋裡。
等了很久,朱雅梅才從屋裡出來輕聲說道:“少爺,走吧,奶奶是不會見你的。
”
阮瀚宇茫然站着,固執地站着。
他想告訴奶奶,他不要娶喬安柔,可是奶奶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般,隻是閉門不見。
阮瀚宇心灰意冷到了極緻,郁悶的走了出去。
再也無心公司的事務,現在的公司在他默認了季旋給出的結婚日期後,喬立遠就放過他了,
阮氏集團再也沒有任何威脅了。
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進肚中,頭漸漸暈乎乎的。
搖搖晃晃地走出去,攔了輛的士朝着前面開去。
悠揚的鋼琴聲從木清竹的手指間輕瀉出來,美妙得令人陶醉。
景成瑞坐在沙發上聽着悠揚美好的鋼琴,喝着咖啡,輕松怡然。
木清竹也沉浸在音樂的美好中,神情專注地彈着鋼琴。
寶寶,媽媽彈的音樂好聽嗎?
她在心裡默默地對腹中的胎兒說着,相信他也能跟她一樣聽到這美妙的音樂的。
以後她要每天給他彈鋼琴,進行胎教。
手機鈴聲開始突兀地一遍遍響起,打破了這甯靜溫馨的氣氛。
鈴聲是從鋼琴架上的手機裡傳來的,正是木清竹的手機。
她拿起手機接通了按健。
“清竹,清竹,你出來,跟我回家。
”手機裡阮瀚宇卷着舌頭在裡面呼喚道。
阮瀚宇?
他在哪兒?
木清竹吓了一跳!
聽這聲音與語氣,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而且還就在這附近似的。
他的聲音很粗重,語氣有點飄,話語還有點不連貫,木清竹能斷定出他喝了不少酒。
這家夥又喝酒了!
“清竹,出來,求你,跟我回家。
”阮瀚宇的聲音不停地在電話裡呼喚,木清竹恐慌地看了下四周,景成瑞的别墅外面并沒有什麼人影,這才放心的挂了手機。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開始炸響。
木清竹忐忑不安的看着手機。
他在哪裡?
到底喝了多少酒?
想起昨天唐宛宛的控訴,心不由得糾結起來。
實在擔心他喝醉了酒後跑到哪裡去鬧事。
手機鈴聲固執地響着,不厭其煩。
木清竹狠着心不去看手機。
景成瑞坐在一旁看了眼手機,皺起了劍眉,不用想,這電話肯定是阮瀚宇打來的。
他看着木清竹。
木清竹站了起來,望着手機,臉色發白,神思恍惚。
手機響了一陣後,總算平靜下來了。
“瑞哥,我先回房休息下,好累了。
”她拿着手機隻看了眼上面的電話号碼就按了關機健,有禮貌地說道,她确實很累了,心力交瘁。
“好……”景成瑞剛點頭,就見管家從外面跑了進來,喘着氣叫道:“景總,景總,門外有人在打門,說是要見景總。
”
“哦”,景成瑞哦了聲,劍眉微皺,“是什麼人?
”
“景總,是個年輕的男人,嚷叫着說要見……”管家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拿眼瞅了下站在一旁的木清竹。
景成瑞明白了,朝他揮了揮手。
管家走了下去。
“怎麼樣?
要見他嗎?
”景成瑞朝着木清竹淡淡問道。
他竟然會找到了這裡,話說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地址呢!
“不見。
”木清竹隻猶豫了一會兒,立即搖頭:“瑞哥,麻煩你叫人把他送回去吧。
”
她淡然說完回頭朝着房内走去。
景成瑞想了下,站了起來往外面大踏步而去。
“清竹,清竹,出來,跟我回家。
”阮瀚宇臉頰通紅,拍着别墅的大門朝着裡面叫道。
景成瑞慢慢走近了,冷眼望着他不說話。
“景成瑞,你存的什麼心?
為什麼要把我的清竹藏起來,為什麼要當可恥的第三者。
”阮瀚宇看到景成瑞立即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似的,高聲嚷叫怒問。
景成瑞隻是淡淡一笑,慢條斯禮地說道:“阮瀚宇,清竹已經不愛你了,不要氣乞白賴地纏着她了,她是不會出來見你的。
”
“不,清竹是愛我的,她都同意跟我複婚了,前幾天我們還在一起恩愛呢,不可能會這麼快忘記我的,就是因為你,破壞了我們的感情。
”阮瀚宇拍着大門,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完又朝着門裡高聲叫嚷叫:“清竹,清竹,出來。
”
木清竹站在卧房的窗戶前望着外面的大門,心裡忐忑不安極了,外面阮瀚宇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切,她的心也開始慌亂煩燥。
“清竹,今天你要不出來我是不會回去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家。
”阮瀚宇隔着大門放開嗓門叫着。
“别叫了,她是不會出來見你的,死心吧,趕緊回去娶你的喬安柔去吧。
”景成瑞見他扯着嗓門費力地叫,叫了很久後,都沒有看到木清竹出來,隻得冷靜地勸他道。
“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帶她回家。
”阮瀚宇打了個酒嗝後固執得如頭牛。
“如果你有這個耐心,那就慢慢等吧,我不打擾你了。
”景成瑞無所謂的一笑,随意地說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
說完這句話後,他望了眼陰沉沉的天空,扭身往回走去了。
木清竹一直站在窗前,很久很久後,直到聽不到阮瀚宇的聲音後,她才麻木的朝着沙發走去。
剛一坐下就隻覺得頭腦暈眩,胃裡直想吐,隻得斜卧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漸漸的,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然後雨水越來越大,寒風也在呼嘯着。
她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房内的分機電話響起了,接起來,是景成瑞溫和的聲音。
“小竹子,先出來吃晚飯吧。
”
吃晚飯?
木清竹愕然,難道她在窗前站了有好幾個小時了嗎?
“好的,謝謝。
”盡管沒有什麼胃口,她還是禮貌地答應了。
站了起來,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扶着沙發站穩了,才慢慢走出去。
“小竹子,你不舒服嗎?
”景成瑞擔憂地看着她,“你氣色太不好了,明天我一定要帶你去看醫生。
”
“沒事的,放心,我沒事。
”木清竹垂眸搖頭,拿起了面前的湯勺。
“景總,景總。
”管家又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