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在她面前停下。
車窗搖下,秦肆那張熟悉的面孔印在時初一的眼底,在看到她紅紅的眼圈時,他臉上傲嬌的表情分分鐘染上淩厲,眉宇間的戾氣濃濃,帶着殺氣,有翻天覆地的強大氣場。
她哭了?
是受了委屈?
這個女人倔強的如一頭牛,平時不是很橫麼,面對他雄赳赳氣昂昂的,就算是受了傷也咬着牙不吭不聲,現在,是誰把她弄哭了?
秦肆身上的戾氣橫生。
“上車。
”
他沉聲吩咐時初一。
“……”
時初一隔着空氣凝視着秦肆英俊的面孔。
這張臉。
這個人。
從她認識他開始,到現在,一直威風凜凜的霸氣叢生,氣場逼人,足以碾壓所有人。
以前,她對他格外抗拒。
抗拒他的接觸,抗拒他的糾纏,抗拒他的霸道,但現在看到他,她竟覺得有絲絲抱歉……
那個孩子,不僅是她的骨皿,也是他的後代。
雖然它來的突然,讓她毫無防備,甚至,當時在知道自己懷孕後,還有些抵觸,但畢竟,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她作為母親卻沒能保住她,這是她的責任和失誤。
秦肆一直心心念念着要為那個孩子報仇,可是,她卻沒辦法把真想告訴他。
她不能讓辛安安三人的身份曝光于人前,不能讓母親知道她們的存在,不能讓那三個人毀了時家,所以,關于孩子死掉的真相,她必須瞞着秦肆。
表面上,就當她從來沒有恢複兩個月前的記憶。
至于孩子的仇,她一定會報!
隻不過,得在暗中進行!
“嗯?
”
見時初一表情深沉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雙如水晶一般澄澈的眸子也染上了複雜的情緒,變得渾濁,秦肆輕哼一聲,心裡了然。
時初一有心事。
被他這麼一哼,時初一立馬回過神來。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和平常時候一般無二,深吸一口氣,擡腳,走到秦肆跑車的副駕駛門前,開門,上車。
秦肆并沒有着急踩下油門。
他的車依舊停在路邊,左胳膊慵懶的搭在方向盤上,稍稍側過一點身子,一雙聰慧如炬的眼睛緊盯着時初一,似要看到她心裡去。
他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心裡的驕傲使然,一出口,就變成了不怎麼好聽的話:“你哭的樣子真難看。
”
“謝謝。
”
面對他的諷刺,時初一垂着眼眸,悶聲悶氣的說了一聲。
秦肆:“……”
這要他怎麼接茬?
連他的諷刺,她都能這麼客氣的說感謝。
他再毒舌下去,未免也顯得太小氣。
腦袋迅速運轉之後,他稍稍放緩了一些語調,正要開口,時初一已經當先一步比他先調整好情緒,側頭問他:“你怎麼會來這兒?
”
“我從晟日集團去席家。
”
秦肆解釋的天衣無縫。
從晟日集團到席家,這條路确實是必經之路。
時初一沒什麼好找茬的,不過,秦肆去席家本身就是一個茬:“你好端端的去席家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