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第237章 聽說你低血糖昏倒了,我去把你接了回來!
(六千)

  第237章聽說你低皿糖昏倒了,我去把你接了回來!
(六千)

  正在值班的鄧萌聞訊匆匆趕了過來,見她渾身濕透,披頭散發的模樣,吓的叫出聲來:“怎麼淋成這個樣子?

  忙脫下身上的護士服來給她披上,又擡手幫她把臉頰上的碎發撥弄到一邊:“來來來,你先坐下,我去給你拿條毛巾、衣服,順便倒杯熱水過來。

  一轉身,險些撞上慢悠悠跟着自己的清俊男子。

  她一個趔趄,瞪大眼睛看着穿着病患服,兇前吊着一隻胳膊的季生白:“你跟着我幹什麼?

  季生白眨眨眼,清澈如水洗過的眸子倒影出她焦躁的小表情:“我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你一個病人,自己都照顧不好,跟着瞎湊什麼熱鬧?

  她不耐煩的推他:“去去去,回你的病床上去!
她們要是給你帶晚餐了你就趕緊吃,沒帶的話回頭跟我說一聲,我去給你買點上來。

  她口中的‘她們’,自然是她們科的護士們,天天水果點心飯菜好吃好喝的帶給他,沒結婚的年輕小護士也就算了,連娃兒都會打醬油了的護士長也跟着天天犯花癡,有事沒事就過來噓寒問暖一番。

  托他的福,她最近的排班都少了很多,這些人每天都争着搶着的要上班,好貼心伺候伺候他,真是……

  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
除了這個以外,這家夥身上簡直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少一根筋,反應遲鈍,像隻不谙世事的小鹿斑比,整天就知道睜着一雙丹鳳眼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不會,什麼都不會。

  不會自己洗衣服,不會修剪指甲,連筷子都用的跟個剛剛學會自己吃飯的小孩子似的。

  整個一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

  關鍵是,那麼多争着搶着幫他洗衣服的護士在,他偏偏非要她幫忙洗,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麼他不認識她們,不喜歡自己的衣服被陌生人洗。

  想一想這幾年她脾氣真的柔和了不少,至少當時聽到這番言論時,她忍住了沒把那一桶的髒衣服扣到他的腦袋上去。

  見鬼了,他們也不熟好嗎?

三年前也不過是有幾面之緣而已,還被他拖累的險些在野外睡覺,她可是一點都不想把他當朋友。

  季生白卻像是沒聽到她趕人的話似的,兀自跟着她走,像是不經意間提起似的:“我聽說,她的一個朋友受傷了,傷的很嚴重嗎?

  “車禍,已經做過檢查了,不算特别嚴重,但也不算輕,好在送來的及時。

  “哦。

  鄧萌走的很急,去休息室裡拿了條幹淨的毛巾,又倒了杯水,一轉身,又險些撞上身後的男人。

  她‘嘶’的倒吸一口氣,眉毛都豎了起來,滿臉的不耐煩:“你一直跟着我幹嘛啊?
那麼想走路,到樓下的公園裡走上100圈去!
别一直在我這裡礙手礙腳的。

  季生白也不生氣,擡手把水杯接了過來:“我看你太累了,想幫幫你,水杯我來拿好了。

  鄧萌倒豎的眉毛漸漸的又平緩了下來,滿意的上下打量着他。

  倒是還知恩圖報,也不枉費她這些日子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又是給他打針,又是幫他洗衣服,還從她的那點可憐兮兮的工資裡分出一大部分來給他買昂貴的飯菜補充營養。

  出了休息室,又進了電梯直接上了特等病房區,迎面便碰上了被護工推着趕過來的北墨生。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灰色長褲,模樣清秀安靜,見到他們一起從休息室裡出來,像是怔了一怔。

  “你來了?

  鄧萌看他一眼,表情沒什麼特别的變化:“你大哥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大概一兩個小時後就能清醒,不用太擔心。

  這個情況她也不過是順口一說,這整個醫院都是他北家的,北梵行現在是什麼情況,當然有人随時随地的向他們報告。

  “謝謝你。
”北墨生聞言,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溫聲道謝。

  “不用謝,我什麼都沒做,第一時間救人的是小滿,第二時間救人的是醫生,而且我不是這一區的護士,也沒辦法照顧你的大哥。

  鄧萌語調冷淡的說完,轉身便率先走開了。

  她讨厭姓北的人,饒是現在已經打算嫁給他,也從未想過掩飾對他的讨厭。

  可北墨生似乎并不在乎這一點。

  拿着水杯的季生白垂眸,視線跟坐在輪椅中的北墨生在半空中對上,交換了一個隻有他們才懂的視線後,他随即轉身跟上了鄧萌。

  鄧萌走的不快,就等他跟上來了,一手勾了勾他的衣袖,示意他湊近。

  季生白就一邊走着一邊彎下腰來湊近她。

  “别看他安安靜靜脾氣很好的樣子,可他是北家的人!
北家沒一個好東西!
你記得别跟他靠太近。
”她一臉嚴肅的叮囑他。

  這是他們第一次靠的這麼近,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很淡很好聞的皂香味道。

  她紅潤潤的小嘴近在咫尺,微微開合的原因,露出白淨整齊的小牙齒。

  男人眸色微微轉暗,斂眉,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了。

  ……

  鄧萌回去的時候,郝小滿已經進了病房裡了,站在窗前,渾身依舊濕透,失魂落魄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一動不動。

  她走過去,拿了毛巾幫她擦拭頭發,沒好氣的道:“你這幅樣子,要是被南慕白看到,估計要惹出一番風波來。

  郝小滿蹙眉看着面容過分煞白的男人:“我還是搞不懂,他獨自一人跑去我公寓樓下是想幹什麼……”

  “等他醒了,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鄧萌一邊說着,一邊将順手帶過來的衣服遞過去:“先去浴室把這套幹淨衣服換上,幸好不是緊身的,你的肚子應該不礙事。

  催着她進了浴室,轉身出來,就看到季生白正站在病床前看着北梵行的病例表。

  搞得跟他能看懂似的。

  她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行了,你先回病房吧,我正好到下班時間了,沒人給你帶飯的話,一會兒你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把飯菜送過去。

  也不知道他爸媽去哪裡了,都住院這麼長時間了,一次也不來看他。

  ……

  擦幹淨了身體,換了鄧萌給的幹淨的衣服,身體卻依舊冷的像是冰人一樣。

  剛剛在沙發裡坐下,接過鄧萌遞過來的水杯,不等喝一口,病房門就突然被人大力的推開了。

  北芊芊身上還穿着病患服,烏黑的發垂在肩頭,遺傳基因的原因,素顔也美的驚心動魄。

  她外出的時候,跟她的二哥一樣,一向是坐着輪椅的。

  就算偶爾站起來,也是需要女傭的攙扶的,可這會兒她卻明顯是自己走過來的,身後跟着兩個吓的驚慌失措的女傭,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又不敢太用力。

  “哥哥!

  這是第一次,郝小滿見到北芊芊失态的模樣,淚眼朦胧的模樣。

  她身體本身就十分孱弱,更何況剛剛流産,幾乎是一步一踉跄的奔到了北梵行的病床前。

  “哥哥……哥哥!
哥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從來如神祗一般堅不可摧的男人,如今卻悄無聲息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緊閉,連呼吸都十分的微弱,北芊芊整個人都像是崩潰了一般,緊緊握着他的手,眼淚刹那間洶湧而出:“哥哥!
哥哥你不要吓我……”

  郝小滿捧着水杯,冷眼看着她。

  鄧萌瞪大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何騰被車撞傷,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昏迷不醒,傷的比北梵行嚴重多了。

  那可是她喜歡了多少年的男人、她的丈夫、她剛剛流産失去的孩子的爸爸啊,當時她等在手術室外,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落一滴眼淚,也沒有表現出半點柔弱的樣子。

  與眼前淚崩傷心到極點的模樣,簡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多少人連親爸親媽都不要了,她倒好,結了婚居然還這麼在乎她的哥哥,甚至比對她的老公還要在乎的多。

  北芊芊哽咽着,視線越過男人的臉,轉而落在了沙發裡坐着的女人的身上。

  她臉色倏然冷了下去,忽然掙紮着起身,一把推開試圖扶着她的女傭,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揚手便對着她的臉狠狠甩了下去。

  郝小滿頭也沒擡一下,右手一揚,水杯内還有些燙手的熱水在半空中滑過一道弧度,準确無誤的潑到了女人的臉上。

  或許是真的太熱了,北芊芊被燙的尖叫出聲,揚起的手不等落下,便收了回來。

  太過孱弱的身體到底還是沒撐住,踉跄了幾下後,重重摔倒在地。

  她身邊的兩個女傭吓的倒吸一口氣,忙不疊的過去将她扶了起來:“大小姐你沒事吧?

  水珠順着女人的頭發、臉頰、下巴落了下來,打濕了女人身上的衣服,北芊芊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慘白,盯着她的視線又冰又冷,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會死在我手裡的!
郝小滿,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在我手裡!

  郝小滿将空了的水杯放到茶幾上,起身,徐步走到她面前站定,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揚手重重的甩了她一耳光!

  ‘啪!
’的一聲尖銳聲響,連她身後的鄧萌都被她這突然的一個動作吓了一跳。

  因為憑她對她的了解,連對她讨厭到了極點的容霏霏的時候,她大多時候也不過是在言語上刺激她一下,鮮少動手。

  如果不是真的忍無可忍了,她一般是不會動粗的。

  北芊芊的臉被打的側偏了過去,保養的白淨的肌膚上眨眼間浮現出了五道鮮紅的指印。

  她身邊的兩個女傭眼看就急了,卻又顧忌她跟北梵行南慕白的關系,隻是憤憤的看着她,卻不敢出手幫忙打回來。

  北芊芊動作極為緩慢的轉過頭來,擡手摸了摸被她打過的臉頰。

  那火辣辣的痛楚,清晰的向她表達着剛剛的那一耳光,并不是錯覺。

  “你敢打我?

  她睜大眼睛看着她,忽然笑出聲來,一字一頓,字字重音:“憑、你,也、敢、打、我?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骨子裡的尊卑感是十分強烈的,饒是她北芊芊身體不好,常年吃藥,連普通人能做的最基本的事情,喝酒、跳舞、跑步……甚至是洗澡都不能獨立完成,但她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驕傲感卻并沒有因此而消磨掉一點。

  她是貴族,是生來便要被絕大多數人仰望崇拜的貴族。

  而她郝小滿,一個低賤的飛上枝頭的野麻雀,居然有膽量動手打她!

  郝小滿甩出的這一耳光,用了十成的力道,以至于連手腕都被震的有些發滿。

  她垂首,面無表情的揉着手腕,冷冷開口:“我不知道你對北梵行有怎樣變态的執拗感情,但他今天出車禍,如果我有一分的責任,那麼你就有八分的責任!

  北芊芊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滿臉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你以為拿你這一生唯一一個孩子的性命,賭來的是北梵行對我的抛棄割舍,賭來的是他重新開始的幸福生活嗎?
你錯了,他拿自己的一生的幸福,才好不容易換來你幾十年的壽命!
如今你卻又用你好不容易懷上的一個孩子,毀掉他剛剛撿回來的一點幸福的碎片!
所謂恩将仇報,也不過如此了。

  她跟北梵行之間,最好的結局,就是停留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狀态。

  就像她在美國的這三年。

  雖然期間他隻去了美國五六次,每次去也不過隻是跟她吃頓飯那麼簡單,但對北梵行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狀态。

  她不再為過去的事情而怨恨他,也不再因為他的靠近而排斥他,雖然不願再接受,但至少不會再躲避。

  這三年來,他過的很平靜,他不再執着的去加勒比海,性格也不再那麼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的生活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但其實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些,郝小滿原本是一點都沒發覺的。

  是她回國後,北三少告訴她的。

  他說這三年來大哥不再總是把自己鎖在書房裡,不再總是一消失就好幾天,不再對他那麼嚴苛冷漠,不再對家裡的大小事務漠不關心,他正在一點點的改變,像是終于開始體驗人情冷暖,接受周圍的一切。

  北三少說,小嫂子,我不求你再接受大哥,隻希望你别再一味的躲避他,我看得出來,他要求的其實不多,隻是能偶爾聽一聽你的聲音,跟你見一面就很好了。

  他正在一點點的放開自己,接受周圍的人,接受他的家人,接受他的朋友。

  或許終有一天,他會再次接受另外一個女孩子進.入他的生命裡。

  可如今,這細微的一點變化,因為北芊芊的強行插.入,戛然而止。

  她為了讓北梵行對郝小滿徹底死心,不惜堵上自己一生唯一的一個孩子。

  而這一點,正是北梵行無法接受的。

  因為他的妹妹,為了自己,失去了唯一的一個孩子。

  北芊芊的視線漸漸失去焦距,她踉跄着後退幾步,一手重重的搭上病床的邊沿,不斷的搖頭,喃喃自語:“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害的哥哥……不是我……不是我……不……”

  “大小姐!

  “大小姐!


  兩聲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一左一右兩個女傭手忙較慢的抱住了身體軟軟倒下去的北芊芊。

  郝小滿就那麼站着,冷冷的看着她慘白到了極點的臉色。

  視線一點點變得模糊。

  天旋地轉的感覺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她隐約聽到鄧萌慌亂的驚叫聲,遙遠的像是空谷中傳來的回聲……

  ……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公寓裡。

  熟悉的床,熟悉的天花闆,熟悉的水晶吊燈……

  隻是燈沒有打開,房間裡隻開着一個床頭燈,光線有些暗淡。

  她撐着身體坐起來,就那麼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忽然下床,赤着腳走了出去。

  客廳裡的燈開着,光線明亮,空氣裡充斥着濃重的煙味,一身黑色長衫長褲的男人站在陽台處,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唯有指間的一點星火明明滅滅。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我是怎麼回來的?

  男人沒有轉頭看她,聽到她的聲音,倒是把指間剛剛點燃的煙碾滅了。

  郝小滿低頭看了一眼,水晶煙灰缸内,已經碾滅了至少20根煙蒂了。

  “你朋友說你低皿糖昏倒了,我過去把你接了回來。
”他開口,抽煙太多的緣故,嗓音沙啞的有些厲害。

  郝小滿靜默了一會兒,又問:“北梵行呢?
醒了嗎?

  一陣冗長的沉默後,他才淡聲開口:“醒了。

  “那就好。

  “嗯。

  接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轉過身來,率先向室内走去:“外面風大,小心着涼,進來吧。

  她停在原地好一會兒,默默跟進去。

  順手把陽台上的門關上,她看着正在為她沖蜂蜜水的男人:“我得去醫院看看他。

  男人攪拌蜂蜜的動作微微一頓。

  半斂的睫毛下,黑眸無聲無息的被一層幽冷暗光所籠罩。

  她說的不是我想去醫院看看他,而是我得去醫院看看他。

  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他。

  “我說過,他已經醒了。
”他開口,嗓音隐隐帶着一股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我知道,我去看一眼,很快就回來。

  “我、說,他已經醒了!


  同樣的一句話,被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徐徐緩緩的咬出,不算特别冷的口吻,卻瞬間讓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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