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月顔如霜篇: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她一根頭發!
(二更)
570月顔如霜篇: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她一根頭發!
(二更)
白月顔藏在身後的雙手死死收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微微的刺痛感強迫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現在的局面。
這個男人不簡單,她不能有半點差錯。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
她一臉吃驚的看着她:“什麼姐妹?
什麼金條?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
她接二連三的否認激怒了喵喵,掙紮着就要沖過來:“白月顔,你不要以為有南莫商給你撐腰就萬事大吉了,他再厲害也隻是一方霸主,手能伸到我爸那裡去?
你想你的姐妹們死的一個比一個凄慘的話,就盡管繼續撒謊!
”
“……”
他再厲害也隻是一方霸主。
白月顔呼吸一窒,心思到底還是有些飄搖不定。
座椅内的男人唇間含着煙,眯眸盯着她,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冰冷脅迫的意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譚家的金條,是不是你偷的?
”
幾秒鐘的僵持。
“我……”
遲疑的聲音,被突然傳來的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打斷:“我未婚妻膽子小,這麼大的陣仗,再給下出個好歹來,譚少将你是打算再賠個我一個一模一樣的未婚妻麼?
”
幾名彪形大漢被幾個清一色戴着墨鏡穿着西裝的保镖分開,英俊如神祗的男人從容不破的走進來,一身裁剪合身的高級手工西裝将他黃金比例分割的完美身材淋漓盡緻的顯現出來,矜貴優雅的氣息渾然天成。
白月顔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松了一口氣。
明明,還因為昨晚的事情恨他恨的咬牙切齒,可這會兒卻又毫無理由的覺得他會保護自己。
這個譚少将來勢洶洶,要是今天真被他捉去了,自己的下場恐怕就沒有喵喵身上幾道傷來的那麼簡單了。
“商少?
”
譚晔眯眸,剛毅冷峻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你的未婚妻是指……”
南莫商不疾不徐的在他對面的座椅内坐下,随手将身邊的小女人圈入懷中,低笑:“當然是她。
”
譚晔不動聲色:“據我所知,你似乎跟她已經離婚了。
”
“女人,總是喜歡鬧鬧小脾氣,使使小性子的,譚少将你身邊既然從不缺美女,就該很清楚才是,前段時間我們是離了婚,但現在又在一起了,過兩天就會準備複婚手續。
”
南莫商修長的指尖滑過白月顔精緻的小下巴,垂眸低聲問她:“吓到了沒有?
”
這句話他聲音壓的很低,低到近乎于呢喃,本應該隻是兩個人聽到的話,卻因為包廂裡太安靜了,被所有人都聽了去。
白月顔顧不得跟他計較昨晚的事情,低着頭,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搖了搖頭:“還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要我脫衣服……”
“脫衣服?
”
南莫商眉心一沉,緩緩擡頭看向譚晔,再開口,嗓音已經變得冷沉而迫人:“譚少将,你讓我未婚妻脫衣服給你看?
”
民不與官鬥,官不與軍鬥。
理論上來說,經商出身的南莫商,是不敢招惹紅三代出身譚晔的。
但南氏集團這麼多年來始終占據了孤城第一大集團的稱号,從一開始的單純經商,到後來的與黑白兩道人物的利益往來,到現如今,已經跟軍方最高層的大人物有了固定的合作關系。
多少軍火、核武器的研發、軍用直升機乃至軍隊在秘密島嶼的投資建設,大部分的資金都是由南氏集團提供的,外行的人隻知道南氏集團是一個商業帝國,懂行的人也隻覺得南氏集團跟上面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但關系具體有多密切,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就連譚晔,也不清楚,隻知道上面曾經交代過,少找南氏集團的麻煩,免得不小心給自己惹上麻煩。
“商少誤會了。
”
譚晔不疾不徐的彈了彈煙灰,一身筆挺軍裝襯得他氣息肅殺陰寒,一開口卻是官方化的說辭:“前些日子家裡遭了賊,有證人表明這位白小姐就是當晚闖入譚家的人,所以過來問一問。
”
“賊?
”
南莫商像是聽到了一個多麼不可思議的笑話似的,忽然就笑出聲來:“我堂堂南氏集團總裁,是養不起自己的未婚妻了麼?
需要她冒險去做一個賊?
”
這句話說出來,再是巧舌如簧的人,恐怕也抓不到漏洞去反駁。
譚晔睫毛半斂,慢條斯理的抽着煙,做沉思狀。
“南莫商,你跟她才認識多久?
”
喵喵見狀不對,立刻出聲反駁:“她從小就是個賊!
偷了多少人的東西數都數不清!
你竟然還要替她撒謊?
!
既然你言之鑿鑿說她沒偷,那就讓她脫了衣服給我們看啊!
”
“我南莫商女人的身子,豈是你們這些人随随便便能看的?
”
南莫商眯眸,俊臉上的冰霜一層層加厚,冰冷的視線一個個的掃射過去,逼的人呼吸不能:“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誰敢動她一根頭發!
”
死寂。
緊繃的氣氛在偌大的包廂内散射開來,兩撥勢均力敵的人馬僵持不下,首先闖進來的那撥人的視線都聚到了譚晔的身上,等着他最後的結論。
譚晔在他們的等待中不疾不徐的抽完了一根煙,随手碾滅在煙灰缸内,挑眉看向南莫商:“商少何必動這麼大的氣,看來是我們誤會了,白小姐既然是商少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做出盜竊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的。
”
主動後退了一步,卻還要在言語上占一點便宜。
事情鬧到這個份兒上,他南莫商既然已經親自出面了,那偷盜的人是不是白月顔,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能為了幾根金條,跟他撕破臉皮。
“誤會?
”
南莫商眯眸冷笑:“譚少将你一句誤會,就打算了了這件事情?
我未婚妻好端端的出來體驗一下生活,被你們污蔑成賊!
将來萬一不小心傳出去了,整個孤城會怎麼看她?
怎麼看我?
怎麼看我南氏集團?
”
白月顔仰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既然這個譚少将已經後退了,他為什麼還要步步緊逼。
又是一陣死寂。
包廂裡彌漫着淡淡的煙味,喵喵白着小臉掙紮着,咬牙切齒的罵:“白月顔,你個賤人!
!
回頭我一定要我爸活剮了你那些姐妹們!
走着瞧!
我們走着瞧!
!
”
南莫商清冷淡漠的視線終于落到了她身上。
眉梢挑高,像是忽然記起來了似的:“呵,原來是你。
”
“商少認識她?
”譚晔适時的問了句。
“有點印象,之前看她有幾分姿色,所以約了一次,後來……”
他停住,像是有些擠不太清楚了似的。
程君微微欠身,幫忙補充:“後來少夫人身體忽然不舒服,您就沒有過去,讓我替您推了跟她的約會來着。
”
“原來如此……”
南莫商冷笑了一聲,上下打量着她,語帶輕蔑:“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你懷恨在心,想出了這麼一個拙劣的小把戲?
”
頓了頓,他的視線再次落回到譚晔身上:“她一句信口胡謅,譚少将你就信以為真了,帶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來逼迫我未婚妻脫衣服給你們看。
”
他眉心微沉,似是很不滿意:“譚老将軍一生戎馬,為這個國家做出了許多貢獻,本來沒有要緊的事情,我是不願意去叨擾他老人家的,但既然事關我南氏集團未來的總裁夫人,這件事情還是請他過來分辨一二吧。
”
譚少将的爺爺譚國強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雖然已經年過90,身體卻十分康健,對他唯一的這個孫子要求甚為嚴苛,也是譚少将唯一真正敬畏的人,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孫子因為這麼點兒小事跟南氏集團杠上,肯定是要氣上一陣子的,再是健壯的身子,也敵不過歲月的洗禮,這一氣,怕是會氣出個好歹來。
譚晔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陰冷寒光,态度再次放低:“這件事情的确是我魯莽了,爺爺他最近身體不适,還希望商少能體諒一些!
”
“那這件事情,譚少将打算怎麼解決?
”
“商少你希望我怎麼解決?
”
南莫商沒說話,隻是屈指扣了扣桌面。
譚少将斂眉,沉默片刻,起身,徐步走向喵喵。
路過身邊的彪形大漢時,他微微擡手,男人立刻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交給了他。
白月顔這才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吓的倒吸一口涼氣,剛要起身,又被南莫商不動聲色的按在了自己懷裡。
她轉頭,驚慌的視線對上他潑墨般暗沉的黑眸。
下一瞬,男人忽然擡手将她按在了自己兇前,帶着薄繭的溫熱大手捂上她的雙耳。
她趴在他懷裡,呼吸裡全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幽香,喵喵帶着哭腔的求饒聲卻還是從他指縫隐隐灌入耳孔,她緊緊閉上眼睛,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裡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松開了她,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好了,沒事了。
”
她猛地站起身來,轉身看過去,偌大的包廂裡,譚少将的那撥人已經不見了,喵喵也不見了,地闆已經被擦拭過,看不出絲毫的痕迹,可如果仔細嗅一嗅,就不難嗅到皿腥的味道。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不是心疼喵喵的死,而是一種徹骨的恐懼在侵蝕着她,從來不知道,人的命可以脆弱到這個地步,前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就可以這麼幹脆利落的處理掉一條生命,甚至尋找不到一絲痕迹。
“她死了,我怎麼辦?
”
她看着已經慢條斯理的起身的男人,呼吸急促:“老大就是讓她來找我的,她死了,老大一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我身上來,我的家人們怎麼辦?
你幹嘛非要逼他殺了她?
”
“先回家再說。
”
南莫商擡手摸了摸她滲着細密汗珠的小臉,低聲安撫:“沒事。
”
……
白月顔第一次見到南莫商,是在他們的婚禮上。
一身潔白西裝,斯文俊雅,溫淡謙和,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堪稱上帝精心雕琢的佳作,不得不說,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很好的。
後來單獨回了酒店,他卸下謙謙貴公子的雅貴形象,變得惡劣又讨人厭,看着她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帶着輕鄙與不屑,對他的第二印象很糟糕。
再後來,知道他不動聲色的在她身上砸下幾個億,一句‘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能護你周全’,又讓她覺得他其實沒這麼糟糕。
再再後來,他把喵喵當做替罪羊推到譚少将那裡,她又覺得他心思深沉,太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