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甜婚襲愛,總裁的落魄新妻!

471多情損梵行篇:你非得逼我用強,才肯聽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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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夫人似是低低歎息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謝謝你,安蘿,如果北家隻是一個普通人家,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媽媽,恐怕全孤城的人來跟我搶,都搶不走你這個兒媳婦……”

  不得不說,她在人心的把握上,已經到了一種常人無法企及的段位了。

  這麼一番話棉花糖似的當頭砸下來,但凡還稍微要點臉面的女孩子,都不會再好意思做出半點讓她失望的事情了。

  安蘿扯扯唇角,給了她一個笑。

  上樓,那些工人們已經手腳利落的都安排好了,安甯坐在沙發裡練着字,聽到動靜,轉頭看了過來:“誰找你了?

  安蘿搖搖頭,沒說話,隻是示意她繼續寫字。

  沒一會兒,去把門上的密碼換了,沒再用自己的生日,直接随機想了幾個數字,然後記在手機備忘錄裡,順便讓安甯也記了一下。

  晚上正吃着晚飯,門外便響起了輸入密碼的聲響,以及輸入錯誤的提示音。

  安甯放下碗筷剛要起身,就被她叫住了:“安心吃你的飯。

  安甯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安甯,他不是好人。

  安蘿把夾着的菜放進碗裡,擡眸一字一頓的叮囑她:“你想跟我平平靜靜的在這裡生活,就别去招惹他。

  幾秒鐘的沉默對視,最終還是以安甯重新落座告終。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傳來,伴着男人冰冷陰沉的語調:“安蘿,你開門!

  “……”

  “安蘿,讓你開門,聽到了麼?

  “……”

  “安蘿!


  “……”

  ……

  吃過晚飯,洗碗,洗澡,7點半,看了眼還在客廳裡寫字的安甯:“去卧室吧,11點之前睡,明天8點多還有老師過來給你上課,别忘了。

  安甯收拾了一下書本,起身:“晚安。

  “晚安。

  她點頭,看着她進去,這才擡手關了燈,回卧室,睡覺。

  這一晚,安蘿睡的很不好,斷斷續續的一直處于淺眠狀态,零零散散的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大多都跟他有關。

  徹底清醒的時候,天色剛剛蒙蒙亮,淩晨5點,拉開窗簾,整個城市都還被寂靜籠罩着,蒙蒙細雨落下,悄無聲息的浸潤着目所能及的一切。

  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去廚房做早餐。

  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又把安甯的那份放微波爐裡熱着,便簽也寫好了貼在冰箱上,看了看,居然還不到6點。

  時間過的可真慢啊。

  她搖搖頭,收拾了一下書本,早點去就早點去吧,反正也快要期末考試了,早點去早點複習一下也挺好的。

  剛剛打開門,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她愣了下,一擡頭就被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吓到了。

  第一反應就是失火了。

  剛要轉身叫安甯起身跑路,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貌似不是着火後濃煙的味道,倒像是……

  疑惑皺眉,又慢慢的退了回來,歪了歪腦袋,隔着層層疊疊缭繞的煙霧,就看到斜對面處,正靠着牆壁眉眼冰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瘋了瘋了瘋了!

  不要告訴她他這一整晚都沒回去,一直在這兒站着抽煙!

  “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輩子躲那裡面不出來了。

  被煙熏的有些沙啞的嗓音,帶着濃烈到極點的嘲諷冷笑,穿過層層疊疊的煙霧敲擊着她的耳鼓。

  安蘿默了默,随手把門關上,轉身就往電梯口走。

  他就靠在電梯旁邊,指間夾着煙,側首打量着低着頭面無表情整理衣擺的她:“我媽昨天跟你說什麼了?

  “都多大人了,還玩什麼棒打鴛鴦的幼稚把戲。

  安蘿擡頭,盯着一層層上來的電梯,平靜的語調聽不出什麼情緒:“她就過來問我是不是打算跟你一起過日子,我說不打算,她就走了。

  “不打算?
”他像是沒聽清楚似的,特意拎出這三個字來重複了一遍。

  “不打算。
”她也重複了一遍,隻是把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電梯門打開,她擡步走進去,不等轉身,腰間倏然一緊,随之而來的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将她推到了電梯角落。

  “不打算?
嗯?

  怒到了極緻,男人的聲音反而顯出一種不正常的溫柔來,伴着低低啞啞的喘息聲,貼着她的耳垂,那修長健碩的身軀直接将她整個覆蓋了過來:“安蘿,你是非要逼我用強,才肯聽話是不是?

  按在電梯壁上的雙手微微收攏,她盯着面前電梯壁倒影出的男人的模糊的輪廓,聲音從未有過的冷硬:“不就死了個妹妹麼?
北先生你至于弄的跟天要塌了似的?

  不、就、死、了、個、妹、妹、麼?

  死一般的寂靜中,男人圈着她腰肢的手臂一點點收攏,力道大到幾乎恨不得将她攔腰掐斷。

  從北芊芊去世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偌大的孤城,媒體、公開場合,甚至是私底下都沒有人敢提到這個名字,生怕一不小心被傳話到北梵行耳中,成為北氏集團的眼中釘。

  這樣禁忌的一個名字,如今卻被她輕描淡寫的一句‘不就死了個妹妹麼’說了出來。

  那麼與世無争,安靜又慫包的女人,原來也可以這麼犀利又狠毒的直戳别人的軟肋!
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一開始看你高冷的樣子,真挺心動的,可現在我是真的受夠了。

  她皺眉,雙手用力的去掰他的手,不分輕重到甚至絲毫不在意會不會弄傷他,幾番掙紮,終于掙脫出來,兩人也終于正面相對。

  她仰頭看着電梯裡他冷冽到幾乎能刮下一層冰霜的俊臉,眉眼間聚攏着難掩的煩躁跟厭倦:“是我要了20萬,給了你一種我是被逼無奈離開的錯覺嗎?
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該要個幾千萬,幾棟别墅跟幾輛豪車了!
也總好過被你這樣沒玩沒了的糾……”

  一個‘纏’字尚在舌尖徘徊,就因為那隻突然扼緊自己喉骨的大手,而倏然停止。

  他一手仍舊撐在她耳畔的電梯壁上,半俯下身來,那直直看進她眼底的視線像是兩把鋒利的匕首,恨不得将她一點點活剮了。

  可幾秒鐘後,那恨怒到極點的視線,不知不覺就散開了。

  失去了焦點,明明在看着她,卻又好像已經穿透了她……

  仿佛忽然間就釋然了。

  電梯門打開,他松開了扣着她頸項的手,轉身,挺直脊背,離開。

  他走的不算很慢,依舊是冷沉從容的步子,可那背影卻又透出一股漫漫無邊的荒涼來。

  那股尖銳的涼意一路蔓延進電梯,輕易的滲透了她的肌膚皿肉,直達骨髓最深處。

  安蘿閉了閉眼,擡手用力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他會熬過去的。

  失去郝小滿的時候,他熬過去了。

  失去北芊芊的時候,他熬過去了。

  現在這麼點小小的别離,相對于他之前承受的,太輕太輕。

  他很快,就會熬過去的。

  ……

  兩個月後。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紛紛揚揚,頗為有誠意。

  安甯已經十年沒見過雪了,因此格外的興奮,都11點多了,非要拉着她出去逛逛,安蘿沒辦法,隻得又穿上衣服陪她下樓。

  安甯在前面踩着雪腳印,她跟在後面看着,時不時的叮囑她别滑倒了。

  正走着,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疑惑皺眉,但還是很快接了起來:“白少,你找我?

  “有沒有打擾你休息?
”風雪中,男人的聲音比周圍的空氣還要清冷幾分。

  安蘿笑了笑:“沒有,在陪安甯散步呢。

  “在樓下等着,一會兒有司機去接你,有點事情要跟你談。

  “……”

  安蘿怔了怔,看着已經被挂斷了的通話,一時間有些五味陳雜。

  關于北氏集團的一些消息,最近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的了,北氏集團的管理層出現了問題,内部分裂嚴重,幾次決策性的重大失誤雖然沒傷到根基,但也讓集團損失慘重,名利俱損……

  這些年北氏集團因為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鐵腕手段,跟許多中小企業都結下了不小的梁子,之前敢怒不敢言,這會兒趁機都來添一添亂,指望着靠衆人的力量,把這座大山一起壓垮,到時候随随便便分一杯羹,就夠他們少奮鬥好幾年了……

  好在還有北氏集團還有萌生集團這個分支在,這兩年來發展勢頭迅猛,不容小觑,這也直接導緻一部分人始終保持靜觀其變的态度,給了北氏集團不小的喘息空間。

  但這種小道消息,其實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有傳,對他們這種看熱鬧的外行人來說,完全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默默把手機收回口袋,強行拉着安甯回去,再三叮囑她沒回來之前她不能再出去了,這才下樓。

  季生白派來的人已經等在了樓下,見她下樓,體貼的幫忙開了車門。

  她道謝,彎腰上車。

  ……

  “衣服衣服衣服!


  正在廚房準備水果點心的鄧萌透過窗子看到外面正興奮的玩着雪球的枝枝,忙不疊的打開窗子沖她叫:“穿這麼薄,感冒的時候你别滿醫院的跑着躲針!

  季枝枝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似的,自顧自的蹲在地上團雪球。

  鄧萌把水果拼盤拼好,轉頭一看,見她還隻穿着一件白色薄毛衣在雪裡各種跑,氣的拔高了語調:“季枝枝,你欠揍了是不是?

我讓你回卧室穿件衣服你聽到了沒?

  話音剛落,就看到身材颀長,氣質冷貴的少年,手臂上搭着一件紅色小風衣,從容又冷靜的向她走去。

  鞋子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季枝枝聽到聲響,貝齒咬緊下唇,猛然起身,右手高高揚起,又重重甩出……

  一個又白又圓的大雪球在半空中滑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确無誤的對着少年輪廓分明的俊臉砸了下去。

  在距離少年不到20公分的距離時,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穩穩握住,碎落一地。

  季枝枝悻悻然的撇撇小嘴。

  沒意思。

  季子川随手甩掉掌心殘留的雪渣,走過去俯下身來,将臂彎間的紅色小風衣抖開,給她穿上,再仔細的将紐扣一顆一顆的扣好,将帶着白色絨毛的小帽子給她戴上,隻露出一張粉裡透紅的小臉。

  片刻後,又從口袋裡拿出一雙白色的小手套,以自己幹燥的掌心擦幹淨她小手裡的水漬,這才把手套給她戴上。

  安蘿下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漫天鵝毛大雪中,少年單膝跪在雪地裡,黑色薄毛衣肩頭落了一層一層的雪,他卻渾然不覺,那樣專注而認真的幫面前的小姑娘戴着白絨絨的小手套,像是在進行一場神聖又莊嚴的儀式。

  鄧萌從窗子裡伸了個腦袋出來,對她打招呼:“菠蘿菠蘿!
快進來!

  頓了頓,又沖那邊的一大一小叫:“子川你别管她!
讓她玩兒!
回頭感冒,打針的時候更好玩!

  安蘿:“……”

  ……

  一門之隔,室外雪花紛飛,室内溫暖如春。

  剛剛進去,鄧萌就過來接過了她脫下來的大衣,抖了抖上面的雪挂起來,對她笑:“他在書房呢,說你過來了讓你去書房找他。

  安蘿點點頭:“好,那我上去了。

  鄧萌轉身進了廚房,端着準備好的水果拼盤跟點心跟她一起上去了。

  季生白身上還穿着正裝,可以想象的出剛剛回家就進辦公室了,都沒顧得上把西裝換下來。

  他正在窗前跟什麼人通着話,眉頭擰着,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見她們進來,隻是微微擡手示意她先坐。

  安蘿乖乖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椅中坐下來。

  鄧萌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給了她一塊曲奇餅幹:“剛剛烤的,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一邊說着,又拿了一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向來嗜吃如命的人,這會兒一口曲奇餅幹含在嘴裡,卻半點味道都沒品出來,渾身上下的神經都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季生白這通電話持續了十幾分鐘才總算挂斷,他一邊收了手機一邊在辦公桌後坐下,眉眼間籠着駭人的陰霾:“我長話短說,你回北宅,把那個炸毛的男人的毛捋順了,我媽那邊,我來搞定。

  所以說,這次那些新聞,都是真的了?

  安蘿凝眉,艱澀的吞咽了下,到底還是搖頭:“我不是因為北夫人才搬離北家的,是我自己想搬的。

  “你就當為民除害了,趕緊回去看看,萬一就能行呢?

  鄧萌咬着餅幹吃着水果,沒好氣的拿肩膀蹭了蹭她:“那男人這些日子瘋了!
自己瘋了還不行,還把北氏攪和的烏煙瘴氣的,那麼大一個爛攤子,全堆季生白這兒了,你能相信他已經兩天沒洗澡了嗎?

  安蘿忙不疊的擺手:“不不不,你們誤會了,他不是因為我瘋的,是因為北芊芊,他覺得是他逼死了北芊芊……”

  說着說着,話鋒一轉:“之前我有跟北夫人提過的,他需要心理醫生的幫忙,你們沒給他找心理醫生嗎?

  “心理醫生啊,找了!

  鄧萌把剩下的闆塊曲奇餅幹塞嘴裡,誇張的數着手指頭:“一二三四五……唔,這倆月給他找了不下于五個心理醫生了,其中四個現在還躺醫院裡呢,僅剩的一個幸存者,女的,這會兒都轉行幹會計去了。

  “……”

  安蘿呆了呆,甚至都不用問,都能猜測的出他現在情況有多糟糕。

  雙手無措的攪在一起,唇瓣動了動,聲音都有點發抖:“那……怎麼辦?

  “你以為我叫你來是做什麼?
”季生白擰着眉頭,不答反問。

  他最近被一堆接一堆的事兒鬧的心情極度不好,這會兒随随便便一開口,都夾帶着濃重的火藥味。

  安蘿眨眨眼:“可、可我不是心理醫生……而且這個時候我出現在他身邊,對他不大好吧?

  鄧萌忙不疊的開口:“哦,那你一定沒見過他現在的模樣,那已經是最不好了,唯一能跟現在匹敵的,大概就是他翹辮子的時候了。

  說着,歪頭看向季生白:“話說看他那模樣,得三四天沒睡了吧?

  季生白沒說話。

  這次的事情,不論是他糟糕到極點的狀況,或是北氏集團亂七八糟的管理狀況,在外人看來是他北梵行終于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但季生白卻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場成人版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睡不着?

  他可以吃安眠藥。

  據他所知,他這些年也沒少吃安眠藥,怎麼就這會兒了,偏偏一粒安眠藥都不肯吃了?
由着自己睡不着,狂躁,暴走,由着北氏集團走下坡路,内鬥不斷……

  至于這場成人版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是鬧給安蘿看的,還是鬧給家裡的那個女強人看的,就不好說了。

  但不管怎麼樣,至少媽那邊是開始昏了頭了,拎不清了。

  北家誰都可以出事,唯獨他北梵行不可以出事,更何況,現在他們的大伯,已經在蠢蠢欲動的想要再次搶回北氏集團的大部分股份了。

  天時地利人和,或許這兩天就會出手。

  安蘿急了:“那怎麼辦?
你們趕緊想想辦法啊!
要不就打暈他吧?
打暈了就睡着了。

  鄧萌啧啧搖頭:“這玩意兒可不跟拍電視劇似的,搞不好一下就給打死了。

  安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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