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298結局篇:南慕白,我警告你,别亂來
南慕白沉默的由着她哭喊着捶打自己。
其實不疼,可那一下一下,又像是狠狠的捶打在了心髒上,衍生出一股尖銳而漫長的疼痛感。
或許是哭的太兇太急了,胃部忽然一陣攪動抽.搐,郝小滿慌忙捂住嘴,掙紮着起身跑進洗手間裡,一陣接一陣的幹嘔了起來償。
水聲嘩嘩,身邊,男人無聲無息的遞過來一條毛巾,她皺眉,毫不猶豫的推開撄。
嘔了些酸水出來,情緒似乎也宣洩的差不多了,她漸漸冷靜下來,擡手掬了把涼水洗了洗臉,冷聲開口:“從我家裡出去。
”
“我做了結紮手術。
”
男人擡手扣住她的下巴,不顧她的反對,強行用毛巾幫她擦着臉,力道卻是把握的十分輕柔,不至于弄痛了她。
“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可以想辦法讓自己終生不育。
”
他瞧着她哭的略顯紅腫的眼睛,語調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但是讓我離開這裡,恐怕有點難度,你得先把我放倒,再找人把我擡出去。
”
郝小滿冷笑着睨他:“結紮手術?
終生不育?
南慕白,你還能再虛僞一點嗎?
是不是在你眼裡,就算指鹿為馬,我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附和?
”
男人眯了眯眼,薄唇微抿,随手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一邊、擡腳踢上洗手間的門、打開浴室裡的燈,連翻動作,一氣呵成。
雙手搭上腰間的鳄魚皮腰帶,不疾不徐的解着。
郝小滿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滿臉的警惕:“南慕白,我警告你,别亂來!
”
隻是因為被她揭穿了謊言,就要對她用強?
!
他還能再恬不知恥一點嗎?
!
“放心,沒想對你做什麼。
”
男人嘲弄勾唇,拉下西褲拉鍊,又将裡面的貼身内褲稍稍褪下一些,徑直将上面貼着的紗布撕了下來。
那一道不長不短,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映入眼簾,郝小滿臉上最後一絲皿色也瞬間褪去,捂着嘴,卻還是控制不住的低低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又慢條斯理的拉上拉鍊,扣好皮帶:“不育的事情可能需要點時間,畢竟我是南氏集團的總裁,這種事情傳出去對南氏集團的形象會産生很不好的影響,連林謙都不能經手,給我兩個月時間,可不可以?
”
……
郝小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失皿的唇瓣開開合合好一會兒,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南慕白,你是不是瘋了?
!
”
先不說那些會讓男人不育的藥會對身體造成多少副作用,如果讓南家二老知道南慕白為了她又做結紮手術,又要吃些亂七八糟的藥讓自己徹底不育,不得恨死她?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剛剛很正常來着,可是你又哭又鬧,吵着要我滾出去。
”
“……”
她重重咬唇,在他灼灼的視線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呐呐開口:“對不起……”
“嗯?
”低低沉沉的一聲,性感又愉悅。
“……”
她悶了悶,才加重了語調,一字一頓鄭重其事的道歉:“對不起!
是我太敏感了……不該無理取鬧,也不該對你說髒話……”
男人滿意勾唇,擡手将她擁緊,下巴抵着她的額頭,慢慢的蹭着:“乖,不生氣了就好,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嗯?
”
“嗯……我先洗個澡。
”
“好,我去外面等你。
”他說着,習慣性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轉身離開。
……
浴室門關上,隐約傳來嘩嘩水聲。
男人站在垃圾桶邊,蹙眉盯着裡面被揉成一團的紙張,薄唇微抿,到底還是俯下身來撿了出來。
……
下樓的時候,郝小滿一手撫着小腹,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會兒:“今天多少号了?
”
男人眸色無聲無息的暗了一層,并沒有回答她,反倒反問了一句:“怎麼了?
”
郝小滿也沒有回答他,掰着手指頭數了一遍又一遍,又問了一句:“多少号了?
”
“……25号。
”
“25号?
”
她愣了下,擡頭看他:“這麼快?
已經25号了?
”
頓了頓,又狐疑的繼續道:“我大姨媽好像有點遲到了,……遲到大半個月了。
”
“可能是子宮肌瘤的原因。
”
南慕白回答的很快,甚至有那麼幾分笃定的感覺,擡手揉揉她的發:“醫生今天還給我打電話,說你體内的子宮肌瘤很危險,需要盡快手術切除。
”
郝小滿聽的一陣郁悶,‘哦’了一聲,沒說話了。
男人捏了捏她怏怏不快的小臉,柔聲安撫:“放心,不會有危險的,我會在手術室外等你出來的。
”
郝小滿忽然有些煩躁,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一定是你的原因!
沒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好好的!
”
她這倒打一耙的技術,倒是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南慕白頓時哭笑不得:“虧你還是學醫的,不知道子宮肌瘤的原因有很多麼?
我可是一直很小心的保護着你的,怎麼能怪到我身上來呢?
”
“就是你就是你!
”
“……好好好,是我是我,然後呢?
你想怎麼對付我?
”
郝小滿很認真的想了想,很認真的建議:“你今晚跳脫衣舞給我看,我就原諒你。
”
男人眉梢挑高,戲谑的瞧着她,忽然擡手就開始松領帶解紐扣:“……不如我現在就跳給你看好了。
”
郝小滿吓了一條,慌忙上前去抓他的手:“你瘋了?
!
這是電梯!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
話還沒說完,電梯就已經降到了地下室,門‘叮’的一聲打開,一對正在瘋狂熱吻,衣衫淩亂的年輕男女出現在視線中。
郝小滿:“……”
他們吻的堪稱難分難舍,如果不是南慕白氣場太過強大,瞬間吸引了那個女人的注意力,恐怕到他們進入電梯,都不一定會發現他們。
女人唇上猩紅的唇膏已經被暈染開,顯得性感而糜亂,一雙勾魂媚眼放肆打量着南慕白:“帥哥美女,介意一起玩兒麼?
”
她說話的功夫,那個略顯痞氣的年輕男子也注意到了郝小滿,舌尖放浪的滑過下唇:“10萬,我們互換女友玩兒一晚怎麼樣?
”
南慕白生生被氣笑了,一開口,語調咬的很輕,卻又平白顯出了幾分狠戾:“好啊!
别着急,先告訴我你們的房門号,我們準備準備,一會兒過去找你們。
”
郝小滿瞧着他不怒反笑的表情,知道他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恐怖的點子,于是推他:“算了算了,我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去吃飯。
”
南慕白這種唇紅齒白,天生面帶桃花的男人,很容易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印象。
他又是微笑,又是說要去找他們,那對色.欲熏心的年輕男女便以為他是為10萬,又或者是那個年輕美貌的女郎動心了,于是急吼吼的便說出了自己的房門号。
電梯門關上,南慕白唇角的弧度随即淡去,擁着她便走向車邊。
郝小滿上車後便習慣性的開始系安全帶,系好後一擡頭,隔着車窗就看到男人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慢慢的繞過車身往駕駛座的方向走。
前後大概隻有幾十秒的時間,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已經挂斷了電話。
郝小滿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你給誰打電話了?
”
“吃大蝦是不是?
”
男人擡手捏了捏她的臉,低笑:“我知道一家餐廳做的不錯,靠近海邊,還能欣賞夜景。
”
郝小滿到底還是忍不住繼續道:“這種人渣到處都是,他們也沒有強迫我們,就那麼随口一提,我們不搭理就是了,你别動那麼大的怒氣。
”
“你沒看到他看你的眼神麼?
”
男人低低哼笑了一聲,在寂靜的車内顯得有幾分陰森可怖:“我沒讓人挖掉他的眼睛,已經不錯了。
”
“那女的看你的眼神也很***,這隻能說明你很有魅力!
你就想成是那個男的隻是在單純的覺得我漂亮不就好了,其他的,我們不要管了。
”
“嗯哼。
”
“……”
不甘心的追問了一路,南慕白終于略顯不耐的開口:“沒想把他們怎麼樣,相反,我隻是滿足一下他們的心願罷了,不是喜歡玩兒麼?
我隻是找了幾個同樣喜歡玩兒的,陪他們一起玩玩罷了。
”
郝小滿不贊同的皺眉:“我不太喜歡這種以暴制暴的辦法。
”
而且她不相信他會真的找幾對喜歡玩交換女友遊戲的人過去,估計隻會找一些男女通吃的男人……
“放心,這種人一看平時就玩的很開,那男的明顯嗑藥了,估計不但不會拒絕,反而會玩的很開心。
”
“……”
鬼才會相信他真的會找人讓那個男的開心的玩一晚上。
……
南慕白點了一桌的海鮮,郝小滿一邊直呼浪費,一邊吃的不亦樂乎。
鮑汁海參跟薄荷咖喱蝦味道都不錯,她胃口大開,一桌12道菜,南慕白沒怎麼吃,一直在幫她剝蝦,盛湯了,她一個人幾乎幹掉了一大半的菜。
吃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吃了多少東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很餓,吃拉面,以前一小碗都吃不上,現在一大碗都不夠,我又不好意思再要一碗……”
還好冬天到了,就算吃胖了,也能有厚厚的大衣遮住身上的膘。
南慕白抽了紙巾幫她擦拭着油膩膩的手指,表情寡淡:“以後不要在學校附近吃那些小吃,對身體都不好,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好一點的地方吃,幹淨衛生,對身體也好。
”
她擡了擡下巴,一本正經的教育他:“我這叫不忘初心!
吃得了山珍海味,也吃得了地溝油!
我既能做你的南少夫人,也能做我的小平頭百姓。
”
男人略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以後吃一次地溝油,打你一次。
”
“以後你打我一次,我吃一次地溝油。
”
“……”
……
他們是在二樓包廂吃的,一樓據說被人大手筆的包了下來,郝小滿上樓的時候,隐約聽到有人在高談闊論着上學時候的事情,猜測應該是同學聚會什麼的。
原本沒怎麼往心裡去,這裡隔音效果很好,樓下鬧翻了天,他們在二樓包廂裡把門一關,幾乎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直到她吃飽喝足,中途去了趟洗手間,才知道,這場同學聚會裡,居然還有北家的千金北芊芊。
大概是嫌一樓人太多太吵了,才會來二樓的洗手間打電話。
也大概是因為二樓太安靜了,讓她誤以為這邊壓根沒有人,才會檢查都不檢查一下的就直接開始打電話了。
她的聲音很冷,比往日裡的冷漠冷傲更多了一層怒意沉沉的冷,電話裡,她近乎是在用命令的口吻跟對方說話的:“何騰,你今天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我結婚了,我的丈夫卻從來沒跟我一起出現在任何一個朋友面前,你要置我的臉面于何地,置我哥哥的連面于何地!
”
何騰在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激的北芊芊聲音直接拔高了好幾度:“哥哥是哥哥!
他們要見的人是你!
你要麼自己過來,要麼我派人把你帶過來!
你既然不顧我的臉面,就别怪我讓你丢何家的臉面!
”
何騰大概是直接挂斷了電話,因為她又急又怒的連着叫了兩聲‘何騰’,像是氣急了,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郝小滿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聲音了,這才推開隔間門走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站在梳妝台前,面色泛着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的女人。
饒是病病殃殃的,卻依舊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強勢感。
她眯了眯眼,一路盯着從容不迫的過來洗手的郝小滿:“你爸媽沒教過你不要偷聽别人講話?
”
郝小滿慢條斯理的洗着手,對她微微一笑:“你哥哥沒教過你不要在别人上廁所的時候打一個不想被别人聽到的電話?
”
“野雞終究隻能是野雞,就算曾經飛上過枝頭,早晚也是要狠狠摔下來的。
”
北芊芊轉了個身,神色倨傲,表情冰冷:“郝小滿,當初你有南慕白庇佑着,在孤城趾高氣揚,現如今你一個被豪門趕出門的棄婦,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嚣張!
知不知道隻要我想,就有千萬種辦法捏死你?
”
郝小滿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依舊是溫和平靜的語調:“難怪你隻能借助你哥哥的權勢強逼你的丈夫出來做你炫耀的資本,原來是把所有的智商都用來對付其他人了?
”
她笑着搖搖頭:“可真是難為你了。
”
緊閉的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沉沉敲了幾聲。
北芊芊以為是守在外面的女傭跟保镖,拔高語調冷聲命令:“都在外面等着!
誰都不許進來!
”
話音剛落,洗手間的門随即被推開。
一身名貴筆挺手工西裝的英俊男子站在那裡,身材修長挺括,面容冷峻剛毅,湛黑如墨的眸就那麼一瞬不瞬的落在郝小滿身上:“上個洗手間也要這麼長時間,你是一秒鐘不讓我擔心就不舒服是不是?
”
北芊芊怔了怔,明明很清楚那是南慕白的聲音,卻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來想要用眼睛來證實一下。
當初他們離婚的事情在微博上鬧的沸沸揚揚,雖然後來南氏集團出面澄清那隻是謠言,但容霏霏曾經明确的告訴她,他們的确是離婚了。
離婚證是容霏霏在南慕白的車裡找到的,不可能有假。
“随便跟北大千金聊了兩句。
”
郝小滿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随即跟南慕白走了出去。
回到包廂,男人臉色便有些不好看:“遇到了北芊芊,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
如果不是他也順便來趟洗手間,看到洗手間外面守着北家的人……
“沒事,就是她打電話逼何騰過來陪她一起參加同學聚會,不小心被我聽到了,惱羞成怒吵了兩句,又沒打起來。
”
她擦擦手,繼續吃東西:“再說了,就算打起來我也不怕她,看她那瘦瘦弱弱的樣子,一推就倒!
”
男人沒好氣的掃她一眼:“看别人什麼樣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也瘦弱的一推就倒再說。
”
“我最近覺得挺好的啊,睡覺的時候不會一直出虛汗了,也不怎麼做噩夢了,睡覺香,吃飯棒,等我胖一點了,一個打她兩個都沒問題。
”
“再使使勁兒,說不定整個孤城都能被你吹天上去!
”
“哼……”
……
離開海鮮樓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驅車過來的何騰。
外面光線很暗,他過來的時候,他們又剛好上了車,因此下車後的何騰并沒有看到他們。
他下車後沒有立刻進海鮮樓,反倒是靠在車邊不停的給誰打着電話。
顯然對方一直沒有接聽,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六分鐘,他展現出了十足的耐心,靠在車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電話自動挂斷後,再撥一次,自動挂斷後,再撥一次。
夜色模糊,他過分白皙俊美的臉龐有些模糊,卻依舊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那股強烈的孤獨的氣息。
一.夜之間,那個曾經被A大無數女生競相追捧的風流才子何教授,被困在了北家這座巨大的牢籠之中,尤在做困獸之鬥。
可仔細想一想,當初如果他沒有被這座牢籠中的美味陷阱誘.惑,也就不會有現如今的求而不得,退而無路了。
郝小滿示意南慕白先不要開車,自己拿出手機來,在他低頭要重新撥打電話的時候,搶先一步給鄧萌打了過去。
好一會兒,那邊才接了起來,傳來鄧萌百無聊賴的聲音:“怎麼了?
”
郝小滿盯着剛剛重新撥打電話後,又立刻蹙眉看了眼手機的何騰,慢吞吞的開口:“沒怎麼,就想問問你睡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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