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要給蘇墨琛打電話。
秦迪不太贊同。
“墨琛哥很忙,這點小事不要打擾他了。
”
邊上的肖薇聽了,即便狼狽到極點,還是給了一聲冷笑。
蘇墨晚睨了肖薇一眼,不客氣道:“咱們現在不找他,難道要等惡人先去和他告狀嗎?
”
肖薇下意識想反罵,但見了蘇墨晚墨鏡後的視線是鎖着她的,隻得忍着恨意把話吞回了喉嚨裡。
見肖薇這邊吃了大虧,她的那些朋友紛紛停了手,有兩個男人瞧見肖薇手上流皿,當即要過來護人。
蘇墨晚把右腿往車上一蹬,拿過秦迪手裡的水果刀,隻随意比劃着,卻充滿了強烈的威脅。
“誰想過來就盡管試試!
”
兩人果然不敢再貿然靠近。
先前吃匕首傷她的那個男人看向秦迪,眼裡是急切的擔憂:“阿薇,你怎麼樣?
”
肖薇疼得冷汗直冒。
沒好氣道:“快死了,還愣着幹什麼!
叫救護車!
另外報警!
”
一個保镖沉聲道:“我們已經報過警,不用再多此一舉!
”
肖薇冷哼。
“你們報警又怎樣?
等警察來了他們知道要看誰的臉色!
”
“是麼?
”
保镖的語氣也很強硬,“那正好,我們大少很快就到了。
”
大少?
原來是蘇墨閑的人麼。
呵,雖然蘇墨閑是蘇家大房長子,但他媽早死,現在還有了後媽,并不受蘇家重視,不然也不會跑出來做生意了,他在蘇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聽說,蘇墨琛的媽媽很不喜歡這個繼子,而她是蘇墨琛的女朋友,也算是未婚妻了,蘇大夫人肯定會站在她這邊。
蘇大少又怎樣?
肖薇一點都不慌。
留意到蘇墨晚的電話打出去久久沒人接,她咬牙嘲笑道:“你以為誰的電話他都接嗎?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自取其辱!
”
秦迪也想趁機說算了,她實在不想讓蘇墨琛知道今天這事。
“喂,墨琛哥嗎?
”
電話終于接通,蘇墨晚故意揚高了聲音,學着秦迪對他的稱呼喊道。
對面的蘇墨琛顯然不習慣這個稱呼。
但他沒有計較,“是我,有什麼事?
”
“大事,我們把你的女朋友給打了。
”
電話裡靜了靜。
蘇墨晚不滿意這反應:“喂?
沒聽見嗎?
我們把你女朋友打了,還打得不輕。
”
邊上秦迪:“……”
肖薇冷哼,她揚了臉,大聲朝電話的方向道:“蘇墨琛!
”
可惜隻喊了名字,水果刀就抵過去了,那冷森森的刀刃吓得肖薇立馬噤聲。
意識到事情不簡單,蘇墨琛問:“是怎麼回事?
”
“我和秦迪開車出來兜風,遇上你的女朋友了,她二話不說就開車撞我們!
還把秦迪打傷了,是她欺負人在先,我隻是稍作回敬,你可别袒護她啊。
”
“秦迪受傷了?
”
“是啊,你的女朋友親手打的,打了兩巴掌,對方人多勢衆,是我沒有保護好秦迪,你要是不信,我讓你親眼看看!
”
說着,蘇墨晚就要切換到視頻通話,秦迪趕緊阻止。
“别!
墨琛哥我沒事!
墨閑哥一會兒就到了,他會處理好的,你先忙吧!
”
匆匆幾句說完,秦迪強行挂了電話。
“一口一個墨琛哥,倒是叫得好聽!
這是哪門子哥?
”
肖薇對着秦迪不客氣道。
秦迪先前還覺得墨晚下手重了,這會兒,那點僅有的同情全部消散。
“我就喜歡這麼叫,你管得着嗎?
”
“你!
不要臉的臭婊――”
“再罵一句,保證讓你脖子漏個洞,不信就試試!
”
蘇墨晚把水果刀怼到肖薇脖子上,刀尖兒戳到了皮膚,那痛感吓得肖薇抖了抖。
“老實點就對了!
”
出了這麼大的事,在場的人能動的都忙着打電話,為了後面即将到來的麻煩找關系和後路。
雖然他們不認識蘇墨晚,但他們認得秦迪,秦家是國内首富,秦迪被欺負了,秦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就是秦家和蘇家還有一層姻親關系,如果秦家較真起來,對方占理,他們少不了要被拘留的。
所以得趁早打好招呼!
就在關系打點得差不多的時候,警察和蘇墨閑的車一起到了。
别說,場面挺驚人,帶隊的警官覺得十分棘手。
蘇墨閑道:“請把行車記錄保存好,這是很重要的證據。
”
“這是當然,蘇大少請放心。
”
警官是受了上級命令來的,說是肖家的小姐被人找事,要他來抓個人證物證俱在,還說後面要好好依法懲治。
看這現場,明明是肖薇一方理虧。
甚至連蘇墨閑都親自來了。
想含糊都不能。
警官隻好按着程序辦事,兩分鐘後,救護車到,肖薇被弄上車包紮,至于脫臼的右邊胳膊,需要回到醫院才能矯正接回。
蘇墨閑一直嚴肅着眉眼。
等警察把小神經手上的水果刀裝進透明隔離袋,他才道:“這邊還有個病患。
”
醫生趕緊親自過來。
草草包紮好,醫生說還需要回醫院處理,蘇墨閑點頭同意。
見秦迪臉上有點紅腫,他道:“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
”
把現場處理好之後,蘇墨晚的車和肖薇的車都要拖去警局。
幾人上了蘇墨閑的車。
氣氛很冷。
秦迪是習慣了,她知道墨閑哥一旦認真做事就會是這副模樣,所以沒覺得有什麼。
蘇墨晚卻開始心虛了。
見蘇墨閑往她手上瞥了兩眼,她趁機出聲:“我,是不是惹麻煩了?
”
蘇墨閑不說話。
“那也不能全怪我,是對方先欺負人的,她打起秦迪來也沒見手軟……”
新車後尾的撞擊痕迹,蘇墨閑看見了。
這事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他在思考後續。
隻聽小神經又在他耳邊道:“我還告訴蘇墨琛了,要是你擺不平,那就讓蘇墨琛來給我們撐腰!
”
蘇墨閑偏頭。
“腰杆不是挺硬的?
這時候倒知道要人撐腰了。
”
知道他是故意,蘇墨晚暗哼,閉嘴了。
到了醫院,等傷勢檢查完,蘇墨閑讓醫生将小神經的手包嚴實了,多纏了小半卷繃帶。
其實醫生不建議這麼纏的,因為現在天氣還熱,不能這樣死捂,但蘇大少這麼要求,他隻能叮囑:“每天換一次紗布和藥。
”
看着被裹成熊掌的右手,蘇墨晚有點郁悶,晚上吃飯得用左手了,刷牙洗臉勉強能做到,可是洗頭洗澡怎麼辦?
在醫院做完筆錄,蘇墨閑帶着小神經和秦迪回别墅。
車子剛進别墅大門,遠遠地,就見大草坪上落了一架小型私人飛機。
秦迪望過去。
等看見人影從上面下來,她心口漸漸起了奇異的變化,就好像開了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