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莎莎這有點蹬鼻子上臉了,必須敲打一下。
顧銘意味深長說:“莎莎,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覺得你現在不是應該考慮赢了以後我怎麼做,而是應該考慮,我赢了以後,你如何面對現實。
”
“你怎麼可能赢。
”于莎莎笑道:“你是不可能赢的,哪怕你坐在這裡等一下午,李正業都不會來,你死了這條心吧!
”
“三!
”顧銘說。
“幹什麼?
”于莎莎納悶道。
顧銘不解釋,繼續喊:“二。
”
于莎莎:“……”
她心中萌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
”
最後一個數落下,顧銘說:“來了。
”
咔咔咔……
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于莎莎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門口。
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眼中。
“李正業!
!
”
她目瞪口呆的說:“李正業,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
她找不到李正業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李正業給了。
撲通!
!
李正業跪在地上,哀求道:“顧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看在同胞的份上,饒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幹這種事情了。
”
于莎莎大跌眼鏡的看着這一幕,不敢想李正業堂堂一位億萬富翁,會幹出下跪求饒這種事情。
很不可思議?
其實沒啥,在小命面前,尊嚴什麼的,不值一提。
“饒你?
”
顧銘冷聲說:“你買兇殺人的時候,想過饒我一命嗎?
”
顧銘替李正業答道:“你沒有想過繞我,巴不得我快點去死,你說我現在拿什麼饒你?
”
他找不到理由。
心兇沒有那麼寬廣,放過一位想要他命的人。
對于這種人,他隻有一種态度,以牙還牙,以皿還皿。
唯有如此,他覺得才對得起對方所做的一切。
李正業知道,知道僅憑一句話争取不到顧銘的原諒,他把他的籌碼亮了出來。
他說:“我願意賠禮道歉,隻要你不殺我,多重的禮我都願意給。
”
顧銘嘲笑說:“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
李正業說:“我知道顧先生您财大氣粗,不缺錢,可是也沒有跟錢過不去的道理,您說是嗎?
”
“确實。
”
顧銘說:“殺了你,對我沒有好處,不如敲你一筆錢來得實惠。
”
“但是,你會甘心嗎?
”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樣淺顯的道理,李總不會不明白吧!
!
”
李正業自辱說:“再顧先生面前,我哪敢稱蛇,我最多就是一隻蝼蟻,一隻顧先生您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蟻。
”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以後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再跟顧先生您過不去,還請顧先生您高擡貴手,給我一次将功贖罪的機會。
”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
顧銘滿意說:“既然你知道蚍蜉撼樹的道理,那我就給你一次将功贖罪的機會。
”
“說吧!
你打算花多錢買你的命。
”
“一千萬夠嗎?
”李正業小心翼翼的問。
顧銘反問:“你覺得夠嗎?
”
“這個……”
李正業啞巴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銘替李正業回答,說:“一千萬,不過是我随手丢出的小錢,你覺得我會因為這樣一筆小錢,放過一位想要小命的人?
”
李正業:“……”
要是其他人在面前說這種話,他指定反駁說,吹什麼牛,搞得好像你多有錢的樣子,連一千萬都不放在眼裡。
但是此刻,他沒反駁。
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顧銘說的是事實,顧銘真的不把一千萬放在眼中,随手說丢就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三千萬行嗎?
”
李正業說:“這是我手頭全部的資金,再多,我就拿不出來了,隻能變賣名下資産,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拿到現金。
”
“三千萬?
”
顧銘眉頭一皺,這個數字他同樣不放在眼中,想要讓李正業拿出更多的買命錢。
不過,他卻是沒有想過讓李正業變賣資産,而是審視着李正業,想看李正業有沒有說謊。
李正業表示壓根很大,生怕顧銘這都不同意放過他。
不過,這一次他确實沒有說謊,隻有那麼多現金,所以不懼顧銘審視的目光。
于莎莎知道顧銘不了解李正業的底細,怕顧銘做出錯誤判斷,更不想顧銘在李正業認錯的情況下,把李正業給殺了。
她輕聲解釋說:“李正業身價幾億,大多都是固定資産,能拿出三千萬現金,已經是他的極限,放過他吧!
!
”
聽到這番話,李正業感激的看了于莎莎一眼,心裡五味雜陳。
他是飄了,有錢以後就飄了,覺得有錢了可以為所欲為,不用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此時,他才明白,錢很重要,但做人同樣重要,為所欲為,注定沒有好下場的。
他下定決心,以後痛改前非,做個好人。
看到李正業眼中的悔過之色,顧銘松口了,說:“行,就三千萬,把錢打到我賬戶上,我饒你一命。
”
“謝顧先生寬宏大量,饒我不死。
”李正業道謝說。
顧銘擺手說:“以後好自為之吧!
作惡前,先想一想你的錢,夠不夠再買你一條命。
”
“我會的。
”
李正業答應,顧銘不多說,把賬号告訴李正業,讓他打錢。
很快,李正業把錢打到顧銘賬戶上。
“滾吧!
!
”
顧銘揮手說。
李正業滾,同時滾的還有守在門口的全師傅。
當然,滾之前,他們把門關了過來,懂事得很。
然後?
沒有然後了,離開酒店以後,他們立刻分道揚镳,從此再無交集。
包廂,于莎莎苦着臉問:“為什麼?
為什麼他不逃走,而是把李正業帶到你面前請罪?
”
她想不懂全師傅為什麼這樣做。
顧銘知道,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可惜,這些他無法告訴于莎莎。
顧銘安慰說:“好了,别傷心了,當我老婆,不會委屈你的。
”
“委屈!
!
”
于莎莎帶着哭腔說:“我不想當你的小老婆。
”
顧銘說:“小老婆多好,不知道男人最疼的就是小老婆嘛。
”
顧銘勾起于莎莎的尖下巴說:“來,讓我好好疼我的小老婆。
”
“不要。
”
于莎莎拒絕,不想在她最難過的時候跟男人親熱。
顧銘沒有勉強,知道此刻需要給于莎莎時間去接受這件事情。
一切盡在不言中。
直到十幾分鐘後,于莎莎才打破這份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