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知道,打了許哲飛會惹麻煩,但我沒想到,麻煩會來得這麼快這麼兇猛,當聽到蠻牛說來了好多警察,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着,就是那種無措的感覺。
如果是地下勢力的人找上門,我一點不會擔心,我就喜歡以暴制暴,沒誰能讓我害怕,可是現在,來的是警察,這就讓我不知如何應對了。
我上次被楊公子害得在警局吃盡了苦頭,那沉重的陰影讓我愈發恐懼警察了,我即使有滔天的武力,也不能和警察硬碰硬啊,那麼,我該怎麼辦?
一旁吓癡呆了的錢老闆,也猛地回過了神,他立馬看向了我,萬分苦惱的說了句:“你看吧,就找上門了!
”
看得出來,錢老闆怕的就是這個,他早料到,得罪許哲飛沒有好果子吃,所以他才會趕瘟神一樣趕走我,生怕這事牽扯到他。
我現在徹底明白了錢老闆的顧慮,也意識到,事情比我想象的還嚴重,但,既然我人都打了,這事我就沒法逃避,我也不想連累别人,隻有靠自己去解決。
于是,我定下了心神,很直白的對錢老闆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我去解決!
”
說完,我立馬就和蠻牛一起出了休息室,穿過走廊,來到酒吧大廳,我看到警察已經沖入了大廳,引發了客人的騷動,很多客人都吓的紛紛亂竄,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躲都躲不及。
我盡量保持鎮定,目光掃視了一下沖進來的警察,很湊巧,那個帶隊的警察我認識,就是以前在我學校抓我進拘留室的領隊,他的面目冷厲,身材闆實,就像是一個嚴肅的判官,那個時候,他把我關進了拘留室,讓我嘗盡了深處地獄的滋味,我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我知道,他姓汪,是個隊長,大家都叫他汪隊長。
即使這個人是魔鬼,我現在也不能怯弱,我不能再像以前的蘇炎那樣,半句話都不敢多說,就被警察任意擺布,我必須要保持自己的氣勢。
想通以後,我便徑直走到了汪隊長身前,語氣鄭重地對他說道:“你好,汪隊長,請問我這酒吧哪裡出了問題,需要你這麼興師動衆!
”
凡事都得講個理字,汪隊長雖然有勢,但也不可能枉法,我因為合理的理由,踢了許哲飛一腳,這種事絕不至于進局子這麼嚴重,汪隊長如果隻因為這而抓我,那他也太目無法紀了,我絕不會服。
汪隊長聽到我的話,直接冷聲回道:“我接到群衆舉報,說你這酒吧是個黑店,有人聚衆做些非法勾當,所以我來搜查搜查!
”
說着,他也不等我說什麼,直接忽略我,下令道:“給我搜!
”
立刻,呼啦啦的一群警察就迅速展開了行動,在酒吧内進行了地毯式搜索。
酒吧的生意現在肯定做不成了,這裡都成了警察口中的黑店,被他們随意搜查,甚至,很多喝的醉醺醺的客人都要接受檢查,搞得人心惶惶。
我雖然在這看場子的時間不長,但我自認為很了解這酒吧,錢老闆是實實在在的生意人,絕不會做非法的勾當,而我作為這裡的管事人,就更是遵紀守法了,我自問沒做一件違法亂紀的事,我也不會允許别人在我的地盤幹非法活動,我很清楚,這酒吧幹幹淨淨,不可能存在什麼違法相關的東西,所以,我不怕他們搜,我也相信,他們搜不出個什麼來。
結果也确如我所料,汪隊長讓人把酒吧翻了個底朝天,最終卻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我心下正松了一口氣,但這個時候,汪隊長竟然從我休息室内找出了幾把砍刀,扔在我面前,對我問罪道:“看,這是什麼,這是管制刀具,我有權懷疑你們是一群非法組織,你就是帶頭人蘇乞兒吧,聽說你還搞了個什麼幫派叫丐幫,走,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
一聽到這話,我的表情立刻僵了,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汪隊長就想憑借這幾把砍刀,就給我定罪,這也太沒天理了,這分明就是故意安插莫須有的罪名啊,誰都清楚,酒吧是一個混亂場所,我們作為看場子的打手,無論如何都要有所防備,以防有人恣意鬧事,弄幾把家夥是再正常不過的,相信,任何一家酒吧都能搜出這東西,但偏偏,汪隊長就搜到我這酒吧,還認定這幾把砍刀非法,要把我給抓走。
我自然知道,這是汪隊長随便找的借口,他抓我的真正原因,肯定是因為我打了許哲飛,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但,我也不是軟柿子,被人随意的蹂躏,以前我就是不知道反抗,才會跟個木瓜一樣被抓進拘留室,慘遭虐待。
現如今,軟弱的蘇炎已經不存在了,我是蘇乞兒,我絕不會輕易被抓走,所以,我挺直了身,對汪隊長強硬道:“有幾把刀怎麼了,我們是用來切西瓜用的,這也犯法嗎?
再說了,即使這是管制刀具,我們也沒用它殺人放火,你們也無權抓人!
”
我雖然對法律上的知識不太懂,但我也清楚,私藏管制刀具不是什麼重罪,沒有到被抓的地步,他們就是無權抓我。
蠻牛等人也是一群法盲,但他們都知道,汪隊長明顯在這小題大做,于是,他們都紛紛出聲支援我,說汪隊長這是濫用私權,随便給人安罪名。
隻是,汪隊長壓根不聽這些反對的聲音,他沉着臉,對我霸道的說道:“我說了,我有權懷疑你是非法組織頭目,請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
汪隊長的态度已經十分鮮明了,他這是擺明了非抓我不可,他說我有犯罪的可能我就有,我無權反駁,他也不會跟我講道理,即使我說破了天都沒用。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費口舌,我直接鎮定的回他道:“我不會跟你走的!
”
汪隊長一聽,眉毛向上一挑,問我道:“哦,你還敢拒捕嗎?
”
我理直氣壯地回道:“我不是拒捕,而是,我沒犯法,我行得正坐得直,你沒資格抓我!
”
汪隊長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光明磊落,那就跟我走一趟,隻要調查清楚你沒問題,我們自然會放了你!
”
我當然聽得出來,這家夥是在跟我玩套路,他就是要把我引進他的圈套,我如果真進了局子,還能輕易出來?
就算我沒犯法,他們肯定都要給我整出事來,我才不會那麼傻,于是,我再次義正辭嚴地拒絕道:“不好意思,我忙的很,沒時間陪你們跑一趟!
”
汪隊長聞言,臉色一黑,蠻橫道:“看來你挺牛氣的啊,今天我非要把你帶走,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
說完,他立即一招手,頓時間,那些面目冷厲的警察就把我給團團圍了起來,一副要逮捕我的架勢。
我站在原地,巋然不動,我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汪隊長,我的聲音,冷漠中又帶着堅決:“如果我就是不走呢!
”
說這話的時候,我身上強大的氣場轟然釋放而出,我的眼神變得非常恐怖,整個人都充滿了淩厲之氣。
雖說,我出道沒多久,但,我的名聲已然在外,很多人都知道我有多麼高深的武力,可以說,我已經厲害到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地步,要是我真的反抗起來,恐怕沒誰能阻擋的了我,我就是有這麼強。
汪隊長見我發威了,他立馬掏出了随身攜帶的手槍,指着我,兇狠道:“你要敢拒捕,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
這一刻,汪隊長的神情同樣恐怖,他的語氣十分嚴肅,态度異常狠戾。
蠻牛等人見狀,都吓出一身冷汗了,有人已經開始勸我,讓我息怒,就跟他們去接受一下調查,反正我沒幹違法事也不怕調查。
但,我依然堅持着自己的信念,毫不動搖。
我上前一步,來到汪隊長近前,然後抓着他的槍管,頂在我的腦殼上,冷聲對他道:“那你就把我就地正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