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子男人就像是饑渴了一萬年的餓狼,他迫不及待将夏初心撲倒,又狠狠地撕扯着夏初心的衣服,他的動作粗野霸道,一點不留情,盡管他又瘦又矮,但他的力氣卻是又大又猛,沒幾下,夏初心的上衣就已經狼狽不堪了。
見到夏初心身上若隐若現的春光,瘦猴子男人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既興奮又迫不及待,他眼裡都閃出了精亮的光,他全身都癢癢了,他隻覺得口幹舌燥,于是,他更加心急的撕扯着夏初心的衣服,這一刻,他隻想瘋狂地發洩他身上的欲火,他隻想把夏初心這個尤物,吃幹抹淨,他的那一張瘦骨嶙峋的臉,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顯得尤為醜陋。
被撲倒在地的夏初心,幾乎失卻了一切理智,她不停的叫喊,拼了命的掙紮,她力氣不大,可是她還是豁出去全部的力量反抗,這個時候的她,什麼都顧及不了了,曾經的千金小姐形象,她的高傲和矜持,所有的所有,她都顧不了,她隻是跟一個潑婦一樣,不顧一切撕咬瘦猴子男人,她的手能觸碰到的地方,她都用盡全力推搡抓撓,她隻希望,自己的反抗能夠逼退瘦猴子男人。
瘦猴子男人被夏初心搞得不耐煩了,他幹脆直起上半身,坐在夏初心的身上,然後,他猙獰着臉,對着杵在一旁的西瓜頭大聲喊道:“還站在那幹什麼,過來啊,給我按住她的手!
”
本來正癡癡看着這一幕的西瓜頭,在聽到瘦猴子男人的話後,他立即回過神,匆忙應了句:“啊,好。
”
說着,西瓜頭便迅速跑了過來,他來到夏初心的頭邊,一臉複雜而又興奮的看着夏初心,随即,他直接蹲下,用雙手将夏初心那雙死命掙紮的手,狠狠的按在地上。
夏初心的手再也無法動彈了,她的身子也被壓着沒法動半分,她的腳即使踹動也是徒勞,這個瞬間,夏初心是真的慌了,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這樣的慌。
從小到大,她都是過着公主的生活,她不缺吃不愁穿,她被人保護被人愛,在感情方面,她尤其潔身自愛,她不會接受自己不愛的人,哪怕楊鑫愛了她那麼多年,她也不曾去接納楊鑫。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到頭來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她竟然被不知名的陌生男人如此對待,她珍愛了二十多年的身體,竟要毀在這種醜陋人的手上,她害怕了,恐懼了,她拼命的嘶喊,叫啞了嗓子,叫紅了眼眶,卻始終,未得到任何回應。
她所作的一切掙紮,在這空曠無人的京郊,顯得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正如瘦猴子男人所言,這就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就算夏初心叫破了嗓子,也無力回天。
一生高冷的夏初心,這會兒卻成了一個被世人丢棄的無助孤兒,她沒有了夏商周的保護,沒有了楊鑫的呵護,沒有了保镖的守護,她甚至,連掙紮的權利,都已經沒有了,現在的她,隻能任人玷污和蹂躏。
看到瘦猴子男人魔鬼一般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夏初心哭了,她流下了此生,最痛苦無助的淚。
但,就是在夏初心最無力,無力到想要就此放棄的時候,一道渾厚的男聲突然破空而起:“你們在幹什麼?
”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夏初心絕望的心,瞬間就死灰複燃了,她立刻感覺到了明亮的希望,她就好像是在死亡的邊緣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内心激越不已。
雖然,她現在頭腦混沌,并不知道是誰在發出聲音,但,她對這聲音不陌生,她可以肯定,這個人,她應該是認識的。
而瘦猴子男人,他一聽到有人,立馬就停止了他的動作,随即,他滿面緊張的轉過了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見到發聲之人,瘦猴子男人的面色頓時大變,他剛剛還興奮無比的臉,瞬間就浮現出了陣陣惶恐之色,因為,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是楊天鶴。
西瓜頭自然也看到了楊天鶴,他比較膽小怕事,這一刻就更顯得緊張了,雖然說,楊天鶴如今已經不是他們的老闆了,但對于這個昔日的大老闆,西瓜頭還是下意識的感到了恐懼。
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都定格在了原處,他們的表情和内心,都變得無比複雜,各種情緒充斥其中。
片刻過後,楊天鶴就已經走到了這邊,他看了看坐在夏初心身上的瘦猴子男人,又看了看壓住夏初心雙手的西瓜頭,而後,他皺起了眉,搖頭擺腦道:“你們在幹嘛?
打架嗎?
”
夏初心看到來人是楊天鶴,她立馬激動的大喊道:“楊伯伯,快救救我!
”
西瓜頭被夏初心這話一震,他這才猛地回過了神,立刻,他便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快速站起身子,誠惶誠恐的看着楊天鶴。
然而,坐在夏初心身上的瘦猴子男人,卻沒有站起來,他就連挪動身體都沒有挪一下,他隻是滿臉深意的盯着楊天鶴。
瘦猴子男人何等精明,他一下便看出了,此時的楊天鶴,很不正常。
于是,他沒有了剛才突然看到楊天鶴的那一種驚恐,他冷靜了下來,他深知,如今的楊天鶴,已經不是以往那個叱咤風雲的楊家掌門人,甚至,楊天鶴本人,看來真如傳聞一樣,變得瘋癫沒頭腦了。
面對這樣一個瘋癫的老頭,瘦猴子男人突然就沒了恐懼。
而楊天鶴,他聽到夏初心說的話,立馬就往自己的周圍好奇的看了看,看到四周空無一人,他才對着夏初心莫名其妙道:“小姑娘,你是在叫我嗎?
”
夏初心早就知道,楊天鶴失常了,從她發現自己父親死在這片郊野之地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楊天鶴的不正常,因為那個時候,楊天鶴完全沒有神态表情,他就隻是一直一直呆滞的守在幾具屍體旁,他那樣子,已然不是一個正常人。
夏初心現在正處于水深火熱中,她不管楊天鶴正不正常,聽到楊天鶴的問題,她立即焦急回道:“對,楊伯伯,我是在叫你,他們兩欺負我,你快救救我!
”
楊天鶴聽到夏初心這麼說,他不由打量了一下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然後,他轉動了一下眼珠,思索了一下,過了片刻,他才對着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憤怒的說道:“太過分了,你們兩個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女孩子!
”
話音一落,楊天鶴又一手指着坐在夏初心身上的瘦猴子男人,厲聲道:“你坐在她身上幹什麼,是要找人打架嗎?
起來,我跟你打!
”
說完,楊天鶴便氣勢洶洶的撸起袖子,準備開幹。
瘦猴子男人聽了楊天鶴這話,依然沒有站起身,他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想着什麼。
站在一旁的西瓜頭見狀,立刻揪了揪瘦猴子男人的衣服,小聲道:“你快起來啊!
都這樣了,就别想那事了!
趕緊走吧!
”
西瓜頭是個謹慎的人,他一直尊崇安守本分的原則,對于要欺負夏初心這事,他也是一時起了色心,但現在撞到楊天鶴了,他的色心頓時就被吓沒了,他隻想趕緊溜。
可瘦猴子男人不一樣,他急不可耐的欲火都已經燃燒猛烈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停不下來,現在,要讓他什麼都不幹,就這樣走,他怎麼能甘心?
猶豫了一會兒,瘦猴子男人終是不甘的對西瓜頭道:“怕什麼,我們有兩個人,他隻是個瘋老頭而已!
”
楊天鶴聽到瘦猴子男人這麼說,立刻闆起了臉,高聲道:“起來!
我要跟你打架!
”
說着,楊天鶴也不等瘦猴子男人回話,直接一把揪着瘦猴子男人的衣領,猛地将他給抓了起來。
盡管楊天鶴的智力和記憶力都不複從前,但是,他本身存在的力道以及那一身的武功,可是依舊存在的,他提起一個矮矮瘦瘦的瘦猴子男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瘦猴子男人被楊天鶴這麼一抓,頓時,他整個人便如一隻小雞一樣,不受控制的從夏初心身上被揪了起來,最終又被摔倒在地,狼狽至極。
夏初心獲得解脫,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迅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整理,她還一邊緊張的看着楊天鶴和瘦猴子男人。
楊天鶴把瘦猴子男人摔在了地上以後,他又重複道了一聲:“來,打架!
”
瘦猴子男人從地上一躍而起,随即,他滿臉憤怒瞪着楊天鶴,就要沖過去動手。
西瓜頭見狀,立刻拽住瘦猴子男人,小心翼翼道:“算了吧!
他可是二爺的哥哥,咱們惹不起!
趕緊走吧!
”
瘦猴子男人聞言,不禁皺眉深思了一會兒,然後,他滿臉憤恨的甩了甩手,再對着楊天鶴怒聲道:“算了,不跟你這個瘋子計較!
”
接着,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便徑直轉過身,邁開步伐,快速的離開。
楊天鶴愣在原地,呆了兩秒,随即,他忽然移動身形,朝着他們兩飛快的追了上去,同時,他還發出了憤怒的聲音:“我不是瘋子,我要跟你們打架!
”
頃刻間,楊天鶴就追到了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的前面,而後,他也不給二人緩沖的機會,直接就動手,猛烈的打向了他們。
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無奈,隻有竭盡全力抵擋。
楊天鶴雖年老,但力氣和動作都是無與倫比的,他發起威來,大地都要搖一搖,這兩個小毛頭,又怎麼會是楊天鶴的對手,不到兩分鐘,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就已經被楊天鶴打的躺倒在地。
兩個人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他們的身體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楊天鶴卻沒有就此放過他們,在兩人倒地後,楊天鶴仍然如發了威的猛虎一般,不停攻擊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他的鐵拳,一拳一拳,毫不留情砸在二人的臉上。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楊天鶴始終沒有停下自己那雙憤怒的手。
慢慢的,地上的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整張臉都已經皿肉模糊了,他們的意識,也似乎沒有了,他們的身體,徹底的動不了了。
直到這時,楊天鶴才停止了手裡的動作,然後,他站起身,對着地上紋絲不動的二人,高聲道:“你們起來啊!
繼續打架啊!
”
瘦猴子男人和西瓜頭,已然沒了動靜,他們聽不到楊天鶴的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楊天鶴等了幾秒,随即才一臉無味道:“真沒意思!
”
由頭至尾,夏初心都在一旁謹慎的看着,她沒有阻止楊天鶴,就任由楊天鶴将二人打的一動不動。
至此,所有的争執和喧鬧,才算真正的落下了帷幕,這京郊野外,又恢複了一片寂靜,這時,夏初心才邁開腳步,走到了楊天鶴身邊,她深深的看着楊天鶴,真誠道:“楊伯伯,謝謝你!
”
楊天鶴也将目光投向了夏初心,他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番夏初心,随即才幽幽道:“小姑娘,快點回去吧!
這世界,要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