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314章 驗身完璧(3)

  但--心裡有魔,如何能放下屠刀?

  落秋急忙去取了冰塊出來,“二皇子冰敷一下,不然怕是要腫得厲害。
上官姑娘下手不輕,這都腫了。

  于貴妃更是惱怒,“身為女子,豈能與人動手?
這般行徑,與潑婦何異?
來人--”

  蕭東銘二話不說,握住上官靖羽冰冷顫抖的手,直接帶着她走出了承恩宮。
上官靖羽一言不發,隻是狠狠的盯着他,想出承恩宮,必須跟着蕭東銘。

  他直接帶着她去了禦花園。

  空落落的花園涼亭裡,蕭東銘眸色微恙。

  四下無人,上官靖羽這才用力撇開蕭東銘的手,素白的臉上,沒有半點皿色。

  “你沒事吧?
”蕭東銘問。

  上官靖羽冷笑兩聲,“臣女還沒死,二皇子是不是很不甘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東銘道,“我隻是--隻是想風風光光迎你入府。

  “入府?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二皇子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當日之事,我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沒想到,二皇子不但不知悔悟,竟然還跟貴妃娘娘一道--我以為這事可以過去,卻原來過不去。

  當日之事重提,讓蕭東銘面色一緊,“那又怎樣?
你早晚是我的人。
蕭東離,搶不走,也搶不了。

  “本就兩心相許,何來争搶之說?
二皇子一直都隻是一個人的白日做夢,何曾與我有關,何曾與三皇子有關?
于我們而言,你從未是威脅。
”上官靖羽轉身就走。

  “上官靖羽!
”蕭東銘冷喝,“縱然我前番多錯,但是如今我的心意,你還看不見嗎?

  “恕臣女眼拙。
”上官靖羽頓住腳步,扭頭看他時,眸色冰冷如刃,“臣女隻看見二皇子的野心勃勃,隻看見二皇子的癡心妄想。
二皇子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愛?
愛一個人,到底是什麼?

  她快步離開,有淚在眼眶裡徘徊。

  委屈,羞辱,憤怒。

  她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隻覺得兇腔裡憋着一口氣,可站在皇宮門口,她忽然覺得孤單!
一種徹骨的孤獨!

  心裡有委屈,有傷,此刻該與誰人說?

  爹?

  芙蕖?

  還是蕭東離?

  原來,空蕩蕩的是自己。

  站在那裡,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

  “爺,我想你了。
”她顧自呢喃,徒步往回走。
身後,蕭東銘靜靜的跟着。

  她扭頭看他,“不許跟着我。

  蕭東銘沒有說話,臉頰上的五指印腫得老高。
深吸一口氣,他道,“我送你回去,此去丞相府路途太遠,你--”

  “不勞費心。
”上官靖羽沒有理睬,繼續往前走。

  蕭東銘定定的站在那裡,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也算了解她的脾氣。
倔強得讓人無可反駁她的決定!

  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為處事方式,不會随意屈服,也不會逢迎谄媚,這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

  在他的身邊,從不乏谄媚讨好之流,卻甚少有人肯說真話。

  或懼,或私,或有求,是故誰都不肯真心相待。

  在虛僞的世界裡活了太久,久得連自己都麻木,麻木得不再相信女人的花言巧語。
可是如今,他忽然覺得,有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也是極好的。

  有個說真話的人,能讓自己的腦子更清醒一些。

  但--她離他太遠,就好比天邊的霞彩,伸手不可及。

  “上官靖羽。
”他低吟着她的名字,繼而一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上官靖羽隻知道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卻在不經意之間,站在了三王府的門前,人去樓空已不在。

  “爺--”她朝着緊閉的大門,低低的喊了一聲,瞬時圈紅了眼眶。

  可是他能聽見嗎?

  應該聽不見吧!

  有七彩的雀鳥在天空盤旋,它怎的又回來了?
上官靖羽擡頭,帶着幾分悲涼,淡淡笑着。

  那鳥兒竟然飛落在她的肩膀處。

  這鳥兒有毒,她自然不會用自己的肌膚去接觸。

  冬日裡的衣衫還算夠厚,鳥兒落在她的肩膀上,倒也無妨,不會傷害到她就是。

  七彩的雀鳥,美麗而有劇毒。
就好比這世上很多外表豔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
那些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是人心。

  三王府無人,上官靖羽也沒進去,隻是定定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那鳥兒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思,靜靜的縮在她肩膀上打盹。

  一人一鳥。

  人則傾世,鳥則豔絕,果然是絕配。

  有腳步聲停駐在她跟前,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繡花鞋。

  上官靖羽蹙眉,徐徐擡頭,陽光下,素言站在那裡,背上背着行囊。
陽光從她身後落下,她依舊是當日的舊模樣,隻是平添了幾分哀傷。

  “素言?
”她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是。
”素言開口,“娘沒了。

  隻是三個字,讓上官靖羽險些哭出聲來,“奶娘什麼時候走的?

  “除夕那天,娘說想吃餃子,我就去買肉,回來的時候,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素言哽咽着,眼圈泛紅,“娘是服毒自盡的。

  上官靖羽仰頭看天,不肯讓自己落下淚來。

  許是發覺這是無用功,這才低頭,低頭落淚。

  “娘死的時候,是清醒的。
”素言深吸一口氣,“娘留了幾個字。
”她從懷裡取出一張信箋,許是被看過多回,上頭的褶子已然很多。

  上官靖羽顫抖着接過,上頭寫着:

  此生能再見一面,已然是人之大幸。
靖兒,奶娘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奶娘也控制不了自己。
這世上,除了丫兒和丫兒的爹,唯有你才是奶娘的心頭肉。

  奶娘,舍不得。

  可是,奶娘要走了,這輩子糊裡糊塗的過了一世。

  錯也錯了,傷也傷了。

  奶娘若然到了下面,還是會保佑我的靖兒,平平安安。

  素言舉目無親,就托付給靖兒。
寥寥數語,卻已經讓上官靖羽淚流滿面。
奶娘走了!
她沒能送娘一程,也送不了奶娘。
此生兩個娘親,都已經離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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