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116章 同床共枕

  腳踝處還有些疼,青紫瘢痕未散,還稍稍有些淤腫。
但接了骨,隻要小心一些,近期内避免二次受傷,就不會有大礙。

  重錫不在,四下也沒有人。

  掀開被子下床,她便一瘸一拐的朝着外頭走去。

  門外,有四五個丫頭守着,見着上官靖羽出來,急忙上前攙扶,“姑娘小心些,莊主吩咐,您的腳傷未愈,不宜活動。

  “重錫,在哪?
”她問。

  丫頭們一笑,“莊主在廚房,奴婢帶您過去。

  想着自己的傷不易亂動,上官靖羽點了頭,便由丫頭們領着去廚房。

  為首的丫頭稍微年長,名喚初心。

  初心道,“姑娘好福氣,自初心入府以來,從未見莊主真正的開心過,更不曾見莊主下過廚。
然則姑娘來了,莊主便破了例。

  上官靖羽蹙眉,“他……會嗎?

  初心颔首,“姑娘去看看就知道了。

  心頭微恙,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是被捧在手心裡,還是寵到了骨子裡?
這種感覺,跟爹嬌寵她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而跟彼時的蕭東離,也是各有迥異。

  廚房内,香氣彌漫。

  她站在外頭,紅了眼眶,望着房中的男子端坐輪椅,手執炒勺,熟練的炒菜。
廚子奴才都被趕到門外,偌大的廚房,就重錫一個人,忙得滿頭大汗。

  他站不起來,處處受掣,卻依舊樂此不疲。

  做的都是家常小菜,卻讓她有種久違的幸福,那是曾經她渴望得到的家的感覺。
可是……太不真實,她有些不敢相信。

  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重錫微怔,端着碗碟的手,險些一松。

  下一刻,上官靖羽快步上前,替他拿住了碗碟,“我來吧!

  “可以吃了,餓了吧?
”他笑問。

  因為煙熏火燎,整張臉泛着微微的紅,伴随着額頭淌下的汗珠子,有種難以言說的迷人。

  她低眉望着案上的飯菜,哽咽着點頭。

  初心退開所有人,獨自上前為二人盛了飯,而後悄然退下。

  空蕩蕩的房間裡,還能聽見爐竈裡的柴火噼裡啪啦的燃着。
滿室菜香,相顧無言。

  他淡淡笑着,夾了菜放在她碗裡,“試試吧,都是你最喜歡的吃的。

  上官靖羽擡頭,“你如何知道我的習慣?

  他笑而不語。

  她噙着淚看他,“你……難道不知道,男兒不下廚,女子不上殿的道理嗎?

  重錫搖頭,臉上還有煙熏過後的少許墨色,卻笑得教如沐春風,一直暖透了心。
好似冬日裡的雪,頃刻間消融殆盡。
他溫軟的聲音,悠悠傳來,“若為卿故,諸事可抛。

  音落,她瞬時低頭,狠狠扒了幾口白飯,不肯教他看見自己發紅的雙眸。

  仿佛鎮定了心神,她擡頭問,“你……何時學會下廚的?
”“一個人活了太久,便學會了如何照顧自己。
素顔說,女人之于男子,首先要抓住男人的飲食。
我想着,若然能讓她天天吃到我做的菜,是否能讓她高興一些再高興一些?
”他低頭,顧自笑了笑,“再多的榮

  華富貴,都不及一飯一菜,執手相伴。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底的光複雜而微涼,教人分不清到底是何神色。

  如果當年的蕭東離亦是如此,她何至于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深吸一口氣,她默默的吃着飯,誰都不再說話。

  外頭月色極好。

  飯後,她便推着他走在院子裡。

  他坐輪椅上,她坐在一側的石頭上,托腮望着皎潔的月。

  卻聽得重錫笑道,“月有盈缺,人有離合。
冬節将近,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上官靖羽蹙眉,“何事?

  他一笑,“冬節那日,你可否陪我過節?

  上官靖羽搖頭,“尚未可知。
冬節,人人都要回家過節,何況是我。
”她頓了頓,“你為何一個人?

  重錫的表情稍稍一怔,半低下頭,斂去眸中的怅然若失,“那便作罷!

  “我……”她抿唇,“到時候看情況吧!
許是白日裡,能出來一趟。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一言為定!
”他欣然。

  她嫣然輕笑,沒料想他應承得如此之快。
想了想,她道,“出來得太急,沒帶着你的埙,真是可惜了。

  他搖頭,玉蠶絲纏了一片葉子于掌心,“怎舍得教你失望。

  語罷,他輕輕含着葉片。

  縱然隻是一片葉子,也教他吹出悠揚的曲調來。
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愈發的情深意濃。

  他動情的吹着,她扭頭愣愣的看着他,眼底的光,在月色之下泛着少許氤氲。

  有時候,自欺欺人也需要勇氣。

  她深吸一口氣,顧自低頭苦笑。

  芙蕖等在相府門口,焦灼得來回走了無數遍。

  上官鳳的馬車沒回來,那就是上官靖羽還不知是否安全。
走時那年世重氣勢洶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然則眼見着一更鼓過去,還是沒有動靜,芙蕖整個人都開始坐立不安。

  想了想,芙蕖覺得自己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幹脆沿路往将軍府找過去。

  若是半路能遇見最好,若然小姐還沒出來,她就去将軍府門口等着。

  思及此處,芙蕖快速跑出去。

  殊不知身後,有兩道影子尾随而至。

  不遠處,傅少鴻搔了搔腦袋,這丫頭如此生龍活虎,還需要人救?
他想着,重錫師父是不是老糊塗了?
雙手叉腰,極不情願的環顧四下。

  想了想,傅少鴻還是悄然跟了上去。

  入夜的街道空空蕩蕩,各門各戶早已歇業安寝。
芙蕖縮了縮身子,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穿過這條巷子,拐個彎,能抄近路趕到将軍府。

  大路上若是有馬車經過,車轱辘聲于午夜之靜,會顯得格外清晰。

  然則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那就預示着,不會有馬車經過。

  是故,芙蕖緊忙抄小路而行。
哪知剛剛拐進巷子,突然有繩索勒緊了脖頸。
生疼而窒息的感覺瞬間襲來,她根本來不及呼喊,隻無力的蹬着雙腿,死命的掙紮,想要把脖頸上的繩索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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