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病中喊着他的名字(3)
小妮子抓着二皇子的名譽,他哪敢上前。
蕭東銘冷然,“讓她們走。
”
素顔冷哼兩聲,視線掠過蕭東銘的時候,急劇降溫,但到底斂了眸。
經過青墨的時候,素顔眸色微沉,快速擦肩而過跑向上官靖羽。
便是這一眼,讓蕭東銘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似乎是很小的時候,在哪裡見過。
蕭東離始終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目送上官靖羽離開。
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他才緩緩的轉動輪椅。
青墨快速上前,為其推動輪椅。
“三弟對阿靖有心?
”蕭東銘微冷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聞言,蕭東離深吸一口氣,“二哥以為呢?
”
“她是你皇嫂。
”蕭東銘一字一頓。
“我知道。
”他雙手置于雙膝,長而黑濃的睫毛低低的垂着,“她的态度,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葷素不進,誰都拿她沒辦法。
二哥若是真的有意,最好别逼她,她……輕易惹不得。
”
蕭東銘蹙眉,“你似乎很了解她?
”
“是我,一點都不了解她。
”蕭東離輕歎一聲。
若是了解,何至如此?
“青墨,我們走。
”蕭東離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手中的軟鋼絲,再也沒有停留。
“二爺?
”風烈上前。
“老三似乎對她很上心。
”蕭東銘眯起危險的眸子,“你先照我的吩咐,去相府看看情況,其他的事,到時候再說。
”
風烈颔首。
“三爺?
”青墨道,“方才三爺跟二爺說的話,怕是不妥。
”
“人若無弱點,如何能成為别人的口中食?
唯有教人看見自己的弱點,才能讓她的利用價值,得到最大的發揮。
”蕭東離淡淡的說着,“二哥太聰明,卻也最謹慎。
我再不濟,他也會投鼠忌器。
”
青墨一怔,“但是如此一來,二爺勢必會盯着你。
”
“盯着便盯着吧,總比盯着她來的強。
”他擡頭,微微側臉,去看她消失的方向,“她……”
心道,還是恨着吧?
轉念一想,恩……恨着呢!
“東西給她了?
”蕭東離問。
青墨颔首,“給了。
”
他聞言,隻低低的“哦……”了一聲,繼而像個孩子般,顧自笑得極為幹淨。
“爺,為何不親自給?
”青墨問,“往常不是已經……”
蕭東離面色的表情一僵,帶着幾分艱澀,“别說了,我等。
”
青墨輕歎,隻是小心翼翼的推着他。
仿佛意識到氣氛有些尴尬,青墨轉了話鋒,“三爺,那頭有消息了。
”
“找到地方了?
”蕭東離陡然凝眉。
“探子們發現,東都城外的問心庵甚是可疑,小小庵堂香火鼎盛,不少達官貴人的子弟都出入問心庵。
不但如此,問心庵的主持師太,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手底下那幫小尼姑,一個個都會手腳功夫。
探子們
怕打草驚蛇,也就沒敢進去。
”青墨如實回答。
蕭東離深吸一口氣,“不進去是對的。
小心盯着,看看到底有什麼人出入問心庵。
”
青墨颔首,“明白。
”
“咱們能查得到,二哥未必查不到。
”蕭東離凝眸,他頓了頓,“一旦發現二王府的人,立刻集體撤離,一個都不能留。
”
“是。
”青墨自然明白其中利害。
青墨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蕭東離一笑,“有話便說,不怕憋出病來?
”
“爺為何對二爺的人,一次次退避三舍。
分明不願争權奪勢,卻又有些不死心,這到底是為何?
”青墨不解,這種自相矛盾的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
放下甘州的一切,不遠千裡,日夜兼程的趕赴東都,隻是為了護駕摔掉兩條腿?
落一個避世的名頭?
抑或,隻是為了兒女私情?
但若真的隻為兒女私情,為何又緊盯着朝廷不放?
青墨一千個一萬個不明白。
蕭東離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我……隻想護她一人周全,偏安一隅即可,不欲與任何人争奪權勢。
若然萬不得已,我也不懼與任何人為敵。
若天下不容,我便為她,與天下為敵。
”
“三爺?
”青墨倒吸一口冷氣。
他說的話,慣來是認真的。
蕭東離不再說話,依舊漠然擺弄着手中的軟鋼絲,容色清淺。
赤金的額飾傾瀉流光萬丈,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暈開瑰麗之色,足以教人迷了眼,魅了心腸。
他,瞬時安靜如她,讓人心疼。
上官靖羽就站在長街拐角處,一直沒走。
定定的站在那,望着來時的路,怅然失神。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站在這裡,可是聽着那車轱辘漸行漸遠的聲音,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慢慢滋長。
“小姐方才似乎有些……那畢竟是二皇子。
”芙蕖低低的提醒。
“二皇子又怎樣?
還不是一個鼻子一張嘴?
就是出生在皇家,若然生在百姓家,還不是跟我們一樣?
”素顔不屑一顧,“看看他那一副顯貴的模樣,哼,親兄弟也不過如此。
三皇子相貌人品哪裡輸他?
若真是
要比,就差一個好母妃而已。
”
芙蕖驚慌得左顧右盼,“這話可不敢說,教人聽見,可吃罪不起。
”
“聽見便聽見,有什麼大不了。
”素顔撇撇嘴,“我都說了,那些人就是空架子。
來日登上九五之人,才是真正的赢家,現在……再傲嬌都沒用。
”
“素顔姑娘,這話……”
“好了!
”芙蕖話音未落,上官靖羽總算開了口,“都别說了。
”
素顔上前一步,“阿靖,你面色不太好,回去吧!
”
她輕咳兩聲,腳下有些沉,“我可能有點燒,我們回去。
”
聞言,素顔急忙去探她的額,“天哪,是有些燒。
我背你回去!
”
上官靖羽實在沒有多少氣力,隻能無力的伏在素顔的背上,意識漸漸的開始模糊。
她将頭靠在素顔的肩頭,面色微紅,唇瓣幹澀得似要裂開。
“爺……”她低低的喊着,有些神志不清,“我好困。
”素顔驟然僵直了身子,“你、你喊我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