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149章 沒有我,她就不會有危險

  二皇子蕭東銘會親自來丞相府下聘,而三皇子蕭東離也會親自去年府下聘。

  這般雙喜臨門,哪個不是翹首以待。

  雖說二皇子與三皇子聖寵不同,但大朔很少有這樣兩個皇子親自下聘的喜事。
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坐等這大喜之事。

  上官靖羽一語不發,埋頭抄寫着經文。

  “小姐?
别寫了。
”芙蕖剪了燭心,讓燈火更亮一些,免得她傷了眼睛。

  “沒事。
”她沒有擡頭。

  “小姐!
”芙蕖撲通跪下,“小姐的手都已經在發抖,别寫了!
真的别寫了。
若是小姐真的不願嫁給二皇子,那就請小姐跟重公子走吧!

  手,不斷的顫抖,筆杆“吧嗒……”落下,她擡頭冷了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小姐,重公子待你好,奴婢是看在眼裡的。
小姐對重公子也有心,奴婢也是能看見的。
既然如此,小姐不願嫁入皇門,那就跟重公子走吧!
不要再折磨自己,奴婢看着心疼。
”芙蕖淚落。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你先起來吧!

  “小姐?
”芙蕖低低的抽泣。

  “他都自身難保,怎麼帶我走?
”良久,她才聲若蚊蠅的開口。

  芙蕖仲怔,“小姐在說什麼?

  上官靖羽起身,緩步走到窗口,臨窗伫立。

  那隻握筆的手,輕輕垂着,卻依舊止不住顫抖。
凝眸望着挂滿回廊的竹簡,耳邊聽着夜風呼嘯而過,竹簡發出的聲響,心卻再也無法鎮靜下來。

  弦月如鈎,寸寸冷人心。

  漆黑的夜裡,唯有徹骨的涼意。

  一個臨窗而立,一個靜坐院中,望着同一輪月,同一片天,呼吸着同樣的呼吸,卻聽不到彼此的心跳,握不住彼此的手。

  如今,不是她不肯走,是她已經走不得。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潇潇灑灑的,塵世牽絆太多,不是一走了之就能完美。
她有這樣的勇氣,卻放不下這樣的背負。

  記憶中那麼多顆頭顱滾落在地,那種鮮皿淋漓的畫面,她再也不要重現。

  深吸一口氣,她站在那裡,再也沒說一句話。

  也,無話可說。

  隻是想着,不知道素顔能否安全回來?

  事實上,素顔确實找到了問心庵所在。
那輛馬車早前駛入問心庵,她便沿途做了極小的記号,便是在夜裡,也能準确的找到看似極為普通的庵堂。

  遠遠的看着,那庵堂與外頭尋常的庵堂并無兩樣,入了夜便熄燈,唯香燭尚且燃着,看上去沒有半點惹人注目的地方。

  素顔的視線,快速掠過周旁,也不知這附近埋伏了多少人,可是……黑暗中,确實看不見有人的蹤迹。
隻是靜下心來側耳傾聽,才能聽到少許奇怪的聲響。

  大抵有不少高手在附近。

  哪知她剛要起身,身後陡然一陣寒涼。

  說時遲那時快,素顔縱然騰空避開,有冷劍從面前擦過,幾縷青絲瞬時被生生圻斷。
若是她晚了一步,隻怕現在被圻斷的該是她的脖頸。

  所幸此刻,她黑衣蒙面,自然也不會有人認得出。

  長鞭瞬時脫手而出,一聲鞭響劃破蒼穹。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素顔輕功卓絕,但是手上功夫卻難登大雅之堂。
接不住對方三招,更何況久戰。
想了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打架不行,逃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除了那些武功卓絕的,尋常人壓根追不上她。

  思及此處,素顔撒腿就跑。

  縱身輕躍,身若流星。

  哪知身後的人卻緊追不舍,而且這輕功,亦不在素顔之下。

  肩上陡然一涼,便有一股強大的氣勁直接将她震開。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折翅的鳥兒,生生從半空墜落。

  腰間頹然一緊,素顔覺得有東西從咽喉裡不斷湧出。

  眼前是黑衣蒙面的男子,可是那雙眼睛,何其熟識。

  她認得!

  死也不會忘記!

  是他!

  “抱緊我!
”他低喝一聲,忽然将手中的幾枚煙霧彈丢棄在地,擋住那人的追殺。

  等到煙霧散去,再無二人蹤迹。

  黑衣人收劍伫立,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緩緩取下臉上的黑布,竟是太子身邊的随侍華豐。
睨一眼黑漆漆的四周,華豐冷笑兩聲,快速撤離。

  素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隻覺得身子忽冷忽熱。
肩胛處疼痛入骨,眼皮卻沉得擡不起來,這次真心傷重。

  耳畔有人低低的開口,“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也沒有傷筋動骨。
隻是皮肉傷,将養就好,不過會疼一陣子的。

  那聲音……是他!

  獨孤!

  她想張嘴,想睜開眼,可是……

  身上一點氣力都沒有。

  失皿過多,讓她整個人陷入半昏迷的狀态。

  有着清醒的神智,身體卻不聽使喚。

  可是,為何還有女子的聲音,“那我去煎藥。

  獨孤“嗯……”了一聲,繼而道,“小心些,别教人看出來是傷藥。

  女子道,“那我撕成多份,分開去抓。

  “路上小心。
”獨孤輕歎。

  這口吻,似乎帶着關慰與擔憂。

  心,忽然有種極度不安的錯覺。
素顔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竟然和一名女子住在一起?
而那口吻,似乎不是主仆,反倒像……

  許是太過疲倦,素顔終歸還是沉沉睡去。

  燭光下,獨孤小心的撕開她的衣襟,将搗好的草藥敷在素顔的傷處。
峻冷的面頰繃得生緊,若非他及時出手,隻怕她此刻早已性命難保。

  說起來,她還是他師父,但現在……

  輕歎一聲,低眉望着她毫無皿色的面頰,獨孤的眸色稍顯沉重。
雪白的脖頸,白皙的肌膚,無不昭示着她曾經的養尊處優。

  便是在鬼醫處,她也不曾吃過苦。

  可是這些年為了找他,她幾乎走遍了天南地北。

  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還年輕,必得出人頭地。
男兒志在四方,他要的是名揚天下,要的是成就一番大業。
何況他與她還是師徒,她是奉命前來清理門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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