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539章 古來征戰幾人回(1)

  “對皇帝好就行。
”風裡花一語中的。

  “皇上此舉,勢必不得人心。
”長淵輕歎,略帶懊惱,眼看着已經打到這兒,卻要換将領,把兵權交給喀什那個莽夫。
長淵不甘心,可也沒有别的辦法。

  風裡花起身,手中把玩着禦賜的金牌,唇角帶着邪魅的笑意,“皇上想要什麼,咱就給什麼。
要兵權,咱給就是。
要把我逐出朝堂,我也無話可說。
到底是一朝天子,身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喀什從外頭進來,也不通禀,隻是冷笑的望着風裡花,“主帥還在猶豫嗎?
三道金牌都放在這兒了,還打算繼續留下來?

  “留下來等死嗎?
”風裡花邪肆輕笑,“抗旨不遵,是不是罪該萬死啊?

  喀什笑道,“看樣子,主帥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長淵上前,“你别太過分。

  “皇上有旨,爾等敢抗旨不遵?
”喀什得意。

  “豈敢不從。
”風裡花拂袖坐定,“長淵,收拾一下,擇日回朝。

  “主帥?

”長淵冷然。

  “怎麼,你也要違抗我的命令?
”風裡花挑眉。

  長淵恨然瞪了一眼喀什,轉身走出了中軍帳。

  “好了,你該走了,這地方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風裡花睨了喀什一眼,輕飄飄吐出一句,“滾吧!

  喀什冷笑,“如今你都這樣了,還如初嚣張,看你能嚣張到何時。
”“這就不勞費心,喀什還是好好想想,首級懸挂在大朔城頭的滋味吧!
”風裡花皮笑肉不笑,“我可不是危言聳聽,這年世重可不是好對付的,保不齊你要身首異處。
當然,如果你能當個叛國逆賊,也許還能

  保全一命。
這一招,你不妨試上一試。

  “呸。
”喀什嗤然,“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就被年世重制服?
如今我手握重兵,那年世重是個什麼東西,大朔多少将領死在我的手中,就算多來兩個年世重,我也照殺不誤。

  風裡花軟綿綿的躺在軟榻上,“我會在北昭等你戰敗的消息,慢走,不送。

  喀什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出中軍帳。

  身後,風裡花拂袖,手中的金牌頃刻間化作璀璨的金粉,紛紛揚揚的從手心飄落。
自古有句名言,叫做:若要取之,必先予之。

  簡而言之,就是欲擒故縱。

  長淵繼而進來,“主帥?

  “東都的情況怎樣?
”風裡花閉目養神。

  “聽說前陣子蕭東銘被斬首示衆,如今三皇子與聖女預備舉行婚事。
”長淵壓低了聲音。

  眸子微微睜開,風裡花坐了起來,“重新辦?
這倒也是極好的。
難得上官鳳那老東西有心,還記得給我妹子重新辦一場。
這會子如果不夠隆重,我就擰下他的耳朵。

  長淵點頭,“想必上官鳳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女兒。

  風裡花輕歎一聲,“我那寶貝外甥,也不知現下如何,可有重一些長高一些?

  “這倒不知。
”長淵皺眉。

  聽得這話,風裡花又懶洋洋的躺回去,“吩咐下去,皇上想怎樣就怎樣,最好能助一臂之力。
皇上想做的事,能鬧多大就鬧多大。
明白嗎?

  長淵一怔,仿佛想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明白。

  猶豫了一下,長淵意識到一些,忙問,“主帥這是不打算回北昭?
”“回去幹什麼?
剁了公主丹,給我妹子報仇?
還是奉上一份厚禮,多謝她成全了阿靖跟蕭東離,這才有了我的寶貝外甥?
罷了罷了,回去大眼瞪小眼,我還覺得心煩呢!
”風裡花搖了搖手,“我還有事要做,

  正好趁着現在有時間。

  長淵皺眉,“太危險。

  “你是覺得我長得太好看,所以出門太危險?
”風裡花斜睨他一眼。

  長淵輕咳一聲,“是--算是吧!

  “不老實。
”風裡花吐氣如蘭,指尖捋過鬓間散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
去準備一下,明日咱就離開蒿城。

  “要不主帥再考慮一下?
”長淵猶豫。

  風裡花攔手。

  長淵一怔,快步上前。

  哪知下一刻,隻聽得手中長劍一聲脆響,冰冷的劍鋒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風裡花反手握劍,将冷劍抵在他的脖頸處,劍鋒往前挪了挪,瞬時有少許皿迹溢出,“别讓我說第二遍。

  “是。
”長淵垂眉。

  風裡花指尖一抖,冷劍準确無誤的歸鞘。
他這才慵懶的閉上眸子,繼續閉目養神。

  長淵長長吐出一口氣,風裡花決定的事情,根本不容置喙。
他慣來有自己的行為法則,不為任何人而改變。

  既然風裡花決定了,長淵也隻能照做。

  不過正如風裡花說的,喀什成不了氣候,相反的--遲早會死在年世重的手裡。
年世重是誰,那心計那城府,其實常人可以相提并論的。
兩次宮變,他都能全身而退,可見此人非同一般。

  沒了風裡花的北昭大軍,猶如群龍無首,士氣早已今非昔比。

  不過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之前,風裡花要去見一個人。

  一個舉足輕重,又極為重要的人。

  他就關在幽州的地牢裡,一個人靜靜地去想着,那些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一幕幕的重演,一遍遍的回憶。

  風裡花策馬直奔幽州,直接去了地牢。

  幽暗的地牢裡,沒有半點生氣,有的隻是腐敗的氣息。
像極了死在戰場上的将士,那一具具腐敗的軀殼,被日曬雨淋之後,彌漫出來的氣息。

  因為戰争,地牢日久失修,如今頂上還滲水。

  有水底從頂上滲透下來,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小水坑,清晰的落水之音就像人的心跳,平靜安穩卻透着無以言說的悲涼。

  他面壁而坐,佝偻着腰,不聲不響。

  “那封信還沒看夠嗎?
”風裡花輕輕拂袖,掩着口鼻,“看夠了就放下吧!
人死了,回不來,沒死的--你也見不到。
”那人微微擡頭,依舊背對着風裡花,視線麻木呆滞的凝着牆壁,幹啞的嗓子裡,發出沙啞的顫音,“好男兒戰死沙場何足懼?
怕的是,鞠躬盡瘁,落一個亂臣賊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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