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又是一張紙條畫的是什麼(1)
“我愛過,可是我沒有恨過。
世界多美好,為何要被恨意牽絆。
若我真的要恨,這些年如何能熬得過?
肯定早就被自己折磨死了。
我為什麼要拿别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我活得好好的,要對得起那些曾經愛
我的人。
”素顔伸個懶腰。
見她還在猶豫,素顔一把拽了她往外走,“實在不行就去國寺住幾天,反正一衍大師也認得你,多去幾次也無妨。
”
“你是在告訴我,人絕望的時候,應該相信神佛?
”她問。
素顔撇撇嘴,“我是想告訴你,别看自己照鏡子還有幾分姿色,多看看那些小沙彌吧,剃了光頭很難看。
你總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吧?
到時候别怪我,說你醜!
”
上官靖羽噗嗤笑出聲來,“胡言亂語,也不怕佛祖怪罪。
”
“佛在心中,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若有心,何處不慈悲?
”素顔一笑。
聞言,上官靖羽一怔,“你倒是懂很多禅理?
”
“因為我沒你那麼多的擔驚受怕,沒你那麼多的顧慮。
心空則天地寬。
”素顔拍了拍上官靖羽的肩膀,“要不要拜我為師,我保你吹遍天下無敵嘴。
”
她蹙眉,“佛家講求積德行善,你還是留點口德吧!
”
語罷,上官靖羽長長吐出一口氣,見着銀面男子和重錫始終沒有出來,這才緩步朝着馬車而去。
途經籬笆牆下時,她站在薔薇花下愣愣的看了一會。
花開不敗,真好看。
“小姐,回去吧!
”芙蕖道。
上官靖羽颔首,冷風拂過,又是輕咳了幾聲。
攏了攏衣襟,這才朝着馬車走去。
素顔一步三回頭,都不見重錫出來,心想着,隻怕疼得厲害了。
銀面男子進去的時候,果見重錫面色發白,看上去虛弱到了極點。
“公子?
”心下一怔,他慌忙去取了酒地上。
重錫猛灌幾口酒,因為喝的太急,瞬時咳嗽起來,一直咳到面色泛起異樣的潮紅,直到眼眶濕潤,才肯罷休。
銀面男子輕歎,“公子慢點喝,急不得。
”
“我改掉了所有的習慣,換去了所有的外在,甚至于連身上的氣息,都做過手腳。
你猜,她何以還能認得?
她既然認得出,何以還自欺欺人到今?
”他一口氣将壺中的酒悉數飲盡。
“公子是說?
早已被認出?
”銀面男子不敢置信。
重錫苦笑兩聲,“這樣一想也對,她慣來聰慧過人,若不是信錯了人,怎會淪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若她連我都認不出來,那麼過往情愫,不都白費了嗎?
”
同床共枕那麼多年,如果連自己刻在骨子裡的人都認不出,那還是愛嗎?
可是她的恨那麼強烈,那麼糾結。
恨到甯可相逢不相識,恨到甯可相識不相認。
打心底,不打算承認他這個人的存在。
這才是恨的最高境界吧!
“公子?
”銀面男子聲音低沉,“你做的夠多了。
”“你可知,當她說,正試着重新去相信别人的時候,我這心裡有多疼。
淩遲一般,疼得入骨。
”他有些迷醉,但仿佛疼痛真的少了一些,“好了,不說了。
不管她怎麼做,我都會陪着。
哪怕是死,我都願意為
她做,隻要她肯給我機會。
我隻要,一次機會,一次就好。
”
“公子,你醉了。
”銀面男子道。
重錫微微合上眸子。
靠在輪椅上一動不動,是真的醉了。
嘴裡,卻呢喃着她的名字。
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輕歎一聲,銀面男子便推了重錫往軟榻而去。
期限将至,該如何是好?
銀面男子剛剛将重錫搬上軟榻休憩,便有探子落在窗外。
“何事?
”他小心的走出房門。
“傅家似乎有些不對,正滿東都城的找這個。
”探子将一幅畫遞上,是個香囊一般的東西。
銀面男子不解,“這是何物?
”
“好似荷包,不過看上去挺精緻的。
”探子道,“說是故人之物,正在找荷包的主人。
”
“查到這個荷包是誰的嗎?
”銀面男子收起畫。
探子壓低聲音,“是相府千金的丫鬟,一個名叫芙蕖的女子所有。
”
“芙蕖?
”銀面男子的聲音帶着幾分情緒波動,“莫非傅家是在找……把所有痕迹都做幹淨點,盯着傅家,别讓傅家找上丞相府。
明白嗎?
”
“是!
”探子縱身輕躍,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家,還不死心!
”銀面男子冷然,繼而又是一聲長歎。
問心庵那邊還沒動靜,又出來個傅家攪局,真是……銀面男子懷中抱劍,還是等公子醒來再做決定!
二王府的暖閣内,有低徊的嬌兒聲響。
辰宿承歡蕭東銘的身下,绯紅的面頰,若霜染的楓葉,眸色越漸迷離。
“二爺……”他低低的喚着,音色帶着幾分難以抑制的欲念,“腿疼。
”
蕭東銘笑着吻上他的雪白的脖頸,“我輕點。
”
聞言,辰宿輕柔的應了一聲,雙手不自覺的攀上蕭東銘的脊背,“二爺,不要離開我,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
“怎麼淨說傻話?
”蕭東銘唇邊的笑意越發濃烈了一些,“真是醋壇子。
”
“辰宿,就是見不得二爺跟别的女子……”他哽咽了一下,好一副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
見狀,蕭東銘吻上他的眸,“傻瓜,你才是我的心頭好,誰都替代不了。
”
語罷,驟然一挺,便聽得辰宿難以抑制的一聲嘤咛,瞬時扣緊了蕭東銘的腰肢。
房内一室旖旎,充斥着行房過後的腥味。
辰宿軟綿綿的依偎在蕭東銘的懷裡,容色堪比女兒嬌,燭光下越發明媚動人。
修長的指尖在蕭東銘光滑的兇口緩緩打着圈,辰宿眉目如畫,以齒輕輕啃着他的脖頸,“聽說二爺将皇上禦賜的古琴都送出去了
,二爺好偏心。
”
蕭東銘以指輕挑他的下颚,“二爺會送你更好的。
”
聞言,辰宿嬌羞一笑,“誰稀罕。
”“好了,我還有事,今夜不能陪你。
”蕭東銘松開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