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101章 無法改變,隻能取而代之

  瞬時,整個院子都亮堂至絕。

  “小姐,到底怎麼了?
”芙蕖心驚膽戰,驚懼的望着上官靖羽依舊從容的臉。

  “沒事。
”她一笑,緩步走到一側的假山後頭,“把燈籠給我。

  芙蕖遞上燈籠,卻見上官靖羽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查看假山腳下的雜草。
時值秋日,雜草皆已枯黃,但假山腳下因為常年見不着陽光,雜草枯萎得較慢。

  草根處,有新鮮的被人踩踏痕迹。

  這廂還蹲着,那頭素顔忽然從屋頂落下,手中的鞭子狠狠丢在地上,幹脆站在院子裡哽咽了起來。
燭光下,整張臉呈現着欲說還休,欲哭無淚的表情。

  她站在那裡,使勁的抽動雙肩,卻沒能落下一滴淚。
最後,隻咬牙切齒的恨了一句,“别讓抓到你!
否則……”

  “沒抓到就沒抓到吧,何至于把你氣成這樣?
”上官靖羽起身。

  芙蕖快速上前,将鞭子撿了起來遞給素顔,“這是怎麼了?

  “你看什麼?
”素顔怒然嘟着嘴,望着上官靖羽站在假山旁。
大抵還帶着氣,說話的語氣和架勢宛若要幹仗。

  那假山足足一人多高,隻是個裝飾物,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作甚?

  “方才這裡還有一個人。
”上官靖羽也不計較,隻是起身道,“他應該比你們的武功都高。
否則,為何連你們都不曾發覺?

  “什麼?
還有一個人?
”素顔的精氣神瞬時回歸,“怎麼可能?
我沒有半點察覺倒也罷了,然則獨……那黑衣人的武功非同尋常,怎會連還有一人都不知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人,都會留有痕迹。
”她一笑,“你看這後頭的草,是剛剛踩踏的。
尋常人不會半夜三更躲在這裡聽牆角,也沒那個膽子。
來無影去無蹤,想必要我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素顔愣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

  “那人不是來要我的命的,否則就算有你在側,對方也不會放過我。
”她淡然自若,“所以我才會有恃無恐的賭了一把。
現在,我确定即便不是盟友,暫時也不是敵人。

  這世上,沒有永恒的盟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你瘋了?
”素顔瞪大眸子,不敢置信。

  芙蕖手中的燈籠險些落地,驚得手心濡濕,“小姐,萬一對方都是沖着你來的,隻是靜觀其變,你豈非……”

  “如果是沖着我來的,那麼高的武功,你覺得我跑得了嗎?
橫豎都是一死,生要泰然,死亦從容,有何懼哉?
”她淡淡的笑着。

  雲淡風輕的話語,卻讓素顔和芙蕖心有餘悸,心頭後怕。

  “我,不會讓你有事。
”素顔猶豫了少許,說得很輕,仿佛略帶羞澀,口吻卻堅定無比,“我也舍不得你死。

  上官靖羽半低下頭笑着,“都好好活着,多少人想活卻活不下來!

  素顔深吸一口氣,“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必定給你個交代。

  看出素顔面上的遲疑,上官靖羽沒有追問,她慣來心有七竅,心思細膩得讓人心疼。
風過竹簡,回廊裡響起悅耳的“哩哩羅羅……”之音。
一陣接着一陣,漾開她唇邊淺淺的笑意。

  一夜冷寂,誰都不再提。

  天亮之後,素顔直接失了蹤,想必出門找尋昨夜的刺客。
上官靖羽不用想也知道,素顔必定去找重錫了。

  一個人的力量,怎及得上整個禦羽山莊?

  她不在乎那個刺客是誰,也不在乎他與素顔是否認識。

  她所在乎的是,誰是刺客背後的主謀,又是誰在第一時間,将上官梨香死去的消息透露出去?
這事,整個丞相府緘口不語,外頭的人不可能知曉。
那麼,唯有家賊!

  是五姨娘杜憐兒?
六姨娘暮雨?
還是平靜了如此之久的上官甯靜?

  看似風平浪靜的丞相府,到底有多少暗潮湧動?

  上官靖羽執筆寫着經卷,端坐房内。

  外頭竟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沒有擡頭,習慣了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閉上眼睛去聽。
熟悉的腳步聲,焦灼而略帶欣喜。
人在欣喜的時候,習慣性腳尖落地,因為恨不能健步如飛。
若然心事重重,恨不能此路永遠沒有盡頭,故而總

  是腳跟拖拽。

  是……

  緻遠?

  難道有消息了?
心下一怔,嬌眉微蹙,羽睫輕揚。
手中的筆,卻依舊在竹簡上寫着,沒有片刻的停頓遲疑。

  外頭是上官緻遠的聲音,“姐姐?

  芙蕖在外略帶欣喜的喚了一聲,“遠少爺,小姐在裡頭抄經書呢!

  顯然愣住,上官緻遠不覺多問一句,“為何抄經書?
姐姐如今喜歡經文嗎?
”音落,已經快步走進門,芙蕖離開去備茶。

  進得門來,上官緻遠一眼便看見執筆揮墨的上官靖羽。

  “姐姐,這外頭的竹簡都是做什麼的?
”他眉頭緊蹙,死死盯着上官靖羽手中揮動的筆杆。

  她擡頭,“無他,靜心罷了!

  聞言,上官緻遠眉頭緊鎖,她慣來不會做這樣無用之事,想必是有所心事,亦或是難解之事,所以才會……

  “姐姐有何難處?
”他走到她身後,看着她親筆寫下的一張張竹簡。
心,忽然揪着生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下一刻,上官緻遠驟然伸手,一把奪過她的筆杆,狠狠擲在地上,“别寫了!

  上官靖羽稍稍一怔,掌心染着漆黑的墨色。
她輕歎一聲,也沒有動氣,隻是起身往水盆走去。

  “姐姐。
”上官緻遠低喊了一聲,仿佛極力遏制自己激動的心情,啞了聲音道,“姐姐是不是想要出家?
還是說……”

  “你别多想,我隻是靜不下心,所以随手寫寫罷了。
”她扭頭看他,“你莫當真,這話也别往外傳,免得讓爹擔心。
”“我知道二姐姐的事情,姐姐心存愧疚,但我堅信那與姐姐沒有半點關系。
縱然有關系,也絕非出自姐姐的本意。
”上官緻遠上前擰了濕毛巾遞給她,“姐姐,你别做傻事。
那婚事若你不喜歡,總還會有别的辦法。
不是隻有出家,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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