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308章 千裡送君别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上官鳳拂袖,轉過身去。

  “爹,我非三皇子不嫁。
”這句話,總該很清楚了吧!

  上官鳳冷然,“阿靖,你可知這句話若是傳出去,你将無法做人。
聖旨一下,容不得你悔改。
合婚庚帖已寫,更容不得你恣意妄為。

  “合婚庚帖非我親手所寫,自然不作數。
”上官靖羽倔強得不肯低頭。

  “放肆!
自古婚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

  “那爹和娘呢?
”不待上官鳳說完,上官靖羽緊跟着反唇相譏,“爹和娘,何曾有過媒妁之言?
既然爹有了先例,虎父無犬女,阿靖自然也要自己去挑夫婿。
我的丈夫,要自己選。

  上官鳳眸色通赤,氣得身子直發抖,“反了你!

  “女兒不想忤逆爹的意思,但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爹不能強迫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就算死,我也不會嫁給二皇子。
”既然撕破了臉,那她就把話挑明。

  話不說不明,那就徹底打開天窗說亮話。

  “三皇子身份卑微,此去北昭,生死難料。
”上官鳳切齒,“若他死在沙場上,難道你還要為他守寡嗎?

  上官靖羽身子繃緊,“我不但會為他奔喪守寡,我還會為他陪葬。
爹若不信,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大可一試。

  “上官靖羽!
”上官鳳切齒,直呼她的全名。

  父女兩個的性子何其相似,此刻更是杠到了一處。

  上官靖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着父親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阿靖在這裡,爹還有什麼話,盡管吩咐。

  “三皇子已經奔赴戰場,從今日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若然再敢……”上官鳳切齒,“休怪我不客氣。

  音落,上官鳳快步出門。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上官鳳沒有涉及芙蕖,已經是萬幸。
想必上官鳳也是氣暈了,才會忽略了芙蕖這個小丫鬟。
何況杜憐兒死了,上官鳳自然是要遮掩的,若然上官靖羽不知情,上官鳳豈非不打自招?

  所以,上官鳳終歸沒有問出口,自然也不會再問。

  人都死了,再生事端,不是自尋煩惱嗎?

  然則最讓上官靖羽想不到的是--門外響起了清晰的釘錘之音,噼裡啪啦的,那是--上官靖羽瘋似的沖向門口,死命拽着門闩,可是都沒用。

  “爹?
爹你要做什麼?
爹你放我出去!
爹--”她喊着,打不開門就去開窗戶。

  無奈,門外釘着木條,窗也被木條封死。
上官鳳冰冷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徹骨的涼,徹骨的冷,“阿靖,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三皇子并非你的良人,你跟着她,不會有好結果。
不管皇上是否改變主意,隻要聖旨未下,你就還是二皇子預定的皇妃。

  ”

  “等到皇上與貴妃商議,你們的婚期一旦定下,你就等着做二皇妃吧!

  她的身子已然顫抖得不成樣子,“爹,你關得住我的人,鎖不住我的心。
爹你放我出去!

  “關不住也要關,爹是為你好。
”上官鳳冷道,“阿靖,二皇子有什麼不好?
你與她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上官靖羽淚落,凳子狠狠砸在門面上,外頭木條封鎖,她又能有多少氣力?
雙手被震得麻木,她使勁拍打着房門,“爹,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我不會嫁給二皇子,絕對不會。
死也不可能!

  “就算死,爹也會讓人擡着你的屍體,進二王府。
”上官鳳拂袖而去。

  “爹!
爹,你放我出去,你不是最疼我嗎?
爹!
爹--”上官靖羽嘶喊着。

  木條将門窗全部封死。

  上官靖羽覺得自己就是個金絲雀,如今囚籠已鑄,再也沒有逃開的生路。
跌坐在地,任憑淚水悄然落下。

  明日就是他出征的日子,她卻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送不了他,她如何能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樣?

  插翅難逃,如何逃?

  外頭,厚重的帷幔遮去了所有的光線,上官鳳要她插翅難逃,日夜難辯。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又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她倔強的性子,那是秉承了他。

  可她的想法,卻又叫他猜不透想不明白。

  他不懂,阿靖何時與三皇子生死相許?

  他不懂,阿靖甯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跟三皇子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愛?
三皇子遊曆天下,浪蕩江湖,豈會有半點真心。

  既然如此,還不如選一個最有利用價值的二皇子。

  上官靖羽癡癡的跌坐在門口,從懷中取出莊主令,雖然蕭東離說,此物不可随便用,但--她真的想送送他。

  鼻間,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氣。

  那是--是迷香!

  還不待她多想,眼皮已經重重合上。

  上官鳳,是絕不會讓他們見最後一面的。

  夢裡,不再是鮮皿淋漓的畫面,她看見自己一襲嫁衣如火,站在了蕭東離的跟前。
蕭東離隻是笑着,淡淡的笑着,掀開了她的紅蓋頭,道了一句,“吾妻阿靖。

  她笑着,撲在他的懷裡。

  他還是習慣性的用手撫着她的脊背,笑着喊她“呆子……”

  有淚劃過面頰,緩緩而下。

  “上官靖羽?
阿靖?
阿靖?
”有喊聲--似乎就在耳畔。

  緊接着,一杯冷水直接潑在了上官靖羽的臉上,驚得她愕然睜開雙眸。

  見狀,千寂随手丢了杯盞,“醒了?
你那老爹藥下得夠重,不用冷水還叫不醒你。

  上官靖羽隻覺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這才以袖口撫去臉上的水漬,“怎麼是你?
現在是什麼時辰?

  外頭被帷幔遮住,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頭的狀況。

  “巳時将過,午時将至。
”千寂起身,“我送你去見他。

  她擡頭,定定的望着他。
“看我作甚?
你不是還有個願望沒許嗎?
”千寂壞壞的勾唇,“辦完你的事,我才好離開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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