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295章 父子之約2

  “父皇傳召兒臣,不知有何要事。
”蕭東離起身,恭敬的立于一旁。

  蕭盛道,“如今北昭犯境,爾等身為皇子,理該為朝廷分憂擔責。
”這話一出口,朝臣們便有些明白,皇帝的意思。

  可是皇子畢竟是皇子,哪有一朝的皇子出征?

  便是久經沙場的傅聲也跟着吓了一跳,“皇上的意思是,讓二皇子随軍出征?

  蕭盛道,“二皇子如今為長,豈能随軍出征,應該在朝學習監國。

  聞言,所有人都将視線落在蕭東離身上。
一慣不理朝政的三皇子,縱然武功高強,隻怕就算出征也是個紙上談兵的,能帶得了兵,打得了仗嗎?

  “皇上,三皇子常年遊曆民間,對朝中之事不甚了解,若是出征,怕--經驗不足。
”兵部尚書行禮。

  這話确實是個關鍵。

  海潤也跟着上前行禮,“皇上,朝中有将,何不點将出兵?
如今要皇子出征,若是北昭知道,豈非笑我大朔無将可用?

  上官鳳也道,“皇上,三皇子一沒有作戰經驗,二不懂調兵遣将,若是貿貿然出征,隻怕不太樂觀。
不如派個經驗老道的将士出征,也好過讓三皇子出征。

  對于這方面,上官鳳的分析還是中肯的。

  不為其他,若是大朔受創,他這個丞相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傅聲行禮,“皇上,臣願意領兵出征。

  年世重也跟着道,“皇上,臣願意為皇上迎敵北昭。
”蕭東銘眸色微轉,緊跟着跪地,“父皇,三弟不在朝中多年,一慣在外遊曆,确實難當重任。
兒臣久居東都,算不得深谙朝中之事。
但兒臣也知道,國之有難匹夫有責。
兒臣願為大朔效犬馬之勞,為父皇搏

  一個太平盛世。

  這話說得何其铿锵有力,何其冠冕堂皇。

  四下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再說話。

  蕭盛擡眸,冷冷的盯着站在那裡一直不說話的蕭東離。

  所有人都在阻止蕭東離出征,可蕭東離呢?
不悲不喜,無怒無嗔,隻是站在那裡,看着所有人前仆後繼的跪下,死活不肯讓他出征。

  這種感覺,讓蕭盛覺得不痛快。

  好似所有的事情早已被蕭東離看穿,好似所有人的表現早已在他的預料之内。
那種看淡名利,看淡一切的态度,讓蕭盛有種莫名的窘迫。

  “老三,你就無話可說嗎?
”蕭盛到底沒能忍住。

  聞言,蕭東離仿佛剛剛回過神,竟是淺笑了一下。
這笑,讓所有人都怔了一下,沒能明白蕭東離到底是何用意。

  但聽得蕭東離道,“父皇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兒臣願為先鋒,策馬軍前為曆練。
父皇隻管委任信任之人為将,兒臣甘願與人為副,不謀三軍之權,諸位可算放心。

  蕭盛蹙眉。

  他這個兒子,眼睛太毒。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裝得很好,什麼不能皇子出征,除了海潤,一個兩個說的都是兵權不可交付三皇子的意思。
皇帝知道,各位大臣也是心知肚明。

  都以為說得隐晦,何等冠冕堂皇的托詞!

  偏偏,誰也沒能逃得過蕭東離的眼。

  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都下去吧,朕有話跟老三說。
”蕭盛起身,拂袖出門。

  蕭東離隻是垂了一下眼眸,而後又緩緩揚起,他扭頭睨一眼同樣對視的蕭東銘,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蕭東銘試圖在他的臉上找到該有的喜怒哀樂,可惜他失望了。

  在蕭東離的臉上,永遠都隻有淡漠疏離,除了遇見她時,那真心一笑,再無真情流露可言。

  轉生在這悲涼的家族裡,何曾有過半分溫暖。

  既無暖他之人,他何必将自己的一顆心白白的去暖了别人,還不如留着--都留給她一個人暖!
暖一冬的雪,暖骨子裡的皿。

  陽光下的亭子裡,有風吹過周邊的簾子,發出清晰的響聲。

  劉忠會意的領着身邊的人,守在亭子的外圍,不叫人随便靠近。

  蕭盛轉身望着跟前的兒子,這個從不曾養在身邊的兒子,熟悉而陌生,“朕并不想強人所難,朕說過,任你選。

  “父皇說,要麼和親要麼出征。
兒臣,有選擇嗎?
”蕭東離擡頭。

  聞言,蕭盛雙手負後,稍稍擰眉,“隻要你舍得,就有選擇。

  蕭東離輕笑兩聲,“若是舍得,就不會進宮了。

  蕭盛長長吐出一口氣,“這世上所有的事,要想得到,就要有付出。

  “希望父皇遵守承諾。
”蕭東離沒有多話,隻是半垂着眉睫,望着置于亭子裡的霜月花。
再過不久,禦花園的迎春花就要開了,可惜他不能陪着她去看迎春花開。

  真的,好可惜。

  “這次,朕會讓傅聲出征,他是朝中老将,想必會護你周全。
到時候,朕會在東都迎你大勝歸來。
”蕭盛長長吐出一口氣。

  蕭東離俯身行禮,“兒臣多謝父皇成全。

  蕭盛與他擦肩而過,沒走兩步卻又頓住,“其實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朕确實沒有女兒可以用來和親,但還有一人無論是年紀還是容貌,都可以一試。
隻要你能找得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蕭東離淡淡的開口。

  聞言,蕭盛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走了的,就不在算計之中。

  這該死的黑暗,能逃出一個算一個。

  這涼薄的地方,能活下一個算一個。

  轉身,望着蕭盛遠去的背影,蕭東離緩步走出亭子,站在亭子外頭良久,容色清淺平靜。
幽然吐出一口氣,蕭東離坐了下來,取出袖中的埙悠然吹着。

  埙聲悠揚,淡淡染着傷。

  離别惜,惜别離,一曲長歌誰與共?

  誰說離别苦,自古相思斷人腸。

  長相思,咫尺萬裡;歎今夕,歸去是何夕?

  有腳步聲漸行漸近,埙聲戛然而止,蕭東離起身,擡眸望着坐在跟前的蕭東銘,“二哥怎麼來了?
”“你這埙,似乎在哪裡見過。
”蕭東銘道,“為何我從不知道你還會吹埙?
這吹得是什麼?
倒是極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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