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591章 初遇

  花弄影的生死,成了謎。

  整個東都,乃至朝廷上下,沒有一人見過花弄影其人。
丞相府不出殡不發喪,就好像花弄影隻是消失了而已。
花弄影的蹤迹,成了所有人心頭解不開的疑雲。

  直到有一日,上官鳳聽聞季家祖上有一塊冰魄,含在死屍嘴裡能保屍身不腐。
江南織造季家!
傅家本就是織造起家,跟季家本是競争的雙方,當時傅家技術一籌,讓季家奪了江南織造的位置。

  此後傅家靠着軍功起家,最後做到了将軍一職。

  如今傅家得勢,自然不會放過季家。

  當傅立參奏季家的折子送到上官鳳跟前時,上官鳳便向蕭盛進言,說是季家有謀反之心。
而後與傅家聯手,栽贓嫁禍,以至于讓整個季家,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聽說當日的場面很凄涼,季家一家老小都被牽連在内,趕赴菜市口斬首示衆。

  因在獄中,見着季家的少夫人身懷有孕,獄卒一時心生憐憫,便以死囚換下了季家的少夫人。
至此逃出季家一脈,這才有了後來的遺腹子--芙蕖。

  其實當時斬首的時候,杜憐兒就站在斬台下面。
在杜憐兒出生時,因為術士說杜憐兒戾氣太重,是故不宜在家将養,便托入道觀中寄養。
是故誰都不知道,季家,還有個女兒。
這也讓杜憐兒逃出一命,後聽聞上官鳳納妾,且留戀風月之地,便甘願堕入

  風塵,最後憑着自己的手段,進了丞相府。
花弄影因為冰魄而得以保存容顔,可也因為這個冰魄,讓上官家從季家覆滅之後,再無子嗣。
冰魄乃天下間寒毒具盛之物,與丞相府地下的井水相互融合,更是了不得。
女子數陰,本就體質偏寒,這樣一

  來,丞相府的女子就再也無法成孕。

  在得到冰魄時,上官鳳并不知道這事,因為他極少回府,更很少跟自己的女人們在一起,不知道會影響這麼大。

  以至于後來上官靖羽嫁給蕭東離,一直未能成孕,上官鳳才知道,是自己斷了上官家的根脈。
他不後悔讓自己的女人們無法成孕,他唯一後悔的是,連累了上官靖羽。

  所以後來上官靖羽幫着蕭東離奪位,上官鳳是有猶豫的。

  蕭東離若為帝王,會有後宮三千。
而上官靖羽不能成孕,勢必地位難保。
可若不幫着蕭東離,一旦别的皇子稱帝,自己女兒的日子更加不好過。

  是故上官鳳斂盡天下之财,聚攬天下之權,為的就是想讓女兒有個依靠。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不折手段,最後将自己和上官靖羽,都葬送在了這上頭。
當然,這是後話,是誰都不曾想過的東西。

  昭儀宮空了,鴻羽閣也空了。

  昭儀宮挂着餘槿的畫像,再也沒有拿下來。
丞相府燒毀了所有,與花弄影有關的畫像,再也沒人知道花弄影的模樣。
所有人都以為上官鳳薄情寡義,當外人都認定丞相夫人已死時,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納了三房姨娘,分别生下了次女上官梨香,長

  子上官甯靜,次子上官緻遠。

  “禮部尚書有個妹妹,長得倒是不錯,你這丞相府,也缺個管事的夫人,是不是--”蕭盛擡頭看一眼身邊的上官鳳。

  上官鳳正在草拟聖谕,聽得這話急忙起身行禮,“微臣心系皇上與朝廷,不願被兒女私情牽絆,還望皇上明鑒。

  蕭盛深吸一口氣,“丞相沒有夫人,豈非讓人笑話?

  “此心已随妻去,微臣不願娶妻。
”上官鳳斬釘截鐵。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蕭盛是愣住的。

  上官鳳一介文儒,平素看着文文弱弱,但對于感情這事上,蕭盛好似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那麼的執着,那麼的執念難消。

  擡頭細看,上官鳳眉目清朗,外頭的微光從窗戶的縫隙裡漏進來,倒映着他眼底的憂郁與深沉。
他站在那裡,仿佛失了魂魄,一動不動。

  蕭盛輕歎一聲,“今夜,留下吧,朕想與你秉燭夜談。

  那一夜,上官鳳沒有回府,也沒有去六部衙門,而是留宿皇帝寝宮。
一個為情生恨,一個因愛而萎靡,終逃不過自己的心。

  東都依舊奢華,染盡世間荼蘼。

  而蕭東離與青墨,卻受盡颠沛流離。

  青墨淋了雨,到了夜裡就發了高燒,蕭東離偷了一個餅被人打得半死。
兩個年紀相仿的孩子,就這樣相依為命。

  蕭東離不離不棄的守着青墨,替他擦着身子降溫。
這些東西,他在醫書上看到過,這個時候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也許是命大,青墨沒死,隻是有關于姐姐被打死的那一段記憶,憑空消失了。
他忘了生命中,最痛苦的事情。
那一刻蕭東離在想,為何不是自己發燒呢?
若是他也能忘掉那些過往,該多好?

  可注定了,他會活得比青墨更苦,更累。

  因為他忘不掉鮮皿淋漓的畫面,忘不掉母親因為疼痛,而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慘烈。
身後不斷的有追兵,他們一邊流浪,一邊躲避着追兵。

  甘州有人來,把他們悄悄的帶到了甘州。

  蕭東離從零做起,勤練武功以求自保。
而今他要做的,是為母親報仇雪恨。
在仇恨中成長的孩子,沒有快樂,也沒有心。

  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複仇。

  除此之外,涼薄得令人害怕。

  不愛說話,也不愛解釋,甚至于不善于表達。
但凡他要做的,即便不折手段,他也要做到。
能懂他唯有青墨,從小到大的情義,比什麼都重要。

  那一年他二十四歲,是他離開東都後第一次回去。

  賦興樓裡,他聽見了年玉瑩的詩文,也見證了年玉瑩的才女之名的塵埃落定。
隻是那些詩句,依稀不似年玉瑩該有的情懷,他總覺得有些心中異樣。

  但他還是走了出去,那是年玉瑩第一次見到他。

  風華之盛,翩翩少年郎。
眉目如畫,宛若他的母親餘槿,生得極好,便是往人群中一站,亦難改絕世之容。
他微微一笑,年玉瑩福了福身,“公子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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