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488章 真正的奸細(1)

  打從素顔死後,上官靖羽便再也沒有掉一滴淚。
素顔愛笑,愛鬧,愛吃,愛玩,但從不愛哭。
所以上官靖羽也不哭,哭成那樣,素顔走得也不會安心。

  直到一月之期過後的第五天,也就是素顔下葬的第二天,獨孤回來了。

  一身的皿,渾身都是傷。

  沒人知道他做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他是騎着馬回來的,進門的時候,一頭從馬背上栽下來,不省人事。

  上官靖羽沒讓他死,讓青墨與素言救了獨孤。

  青墨說,獨孤身負重傷,好似經曆了一場惡戰。
左胳膊經脈俱斷,怕是以後都很難使得上勁。
也就是說,以後獨孤的左臂等同于廢了。
看着胳膊猶存,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素顔呢?
”獨孤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姬雪。

  姬雪紅着眼眶,一句話都沒說就跑出去了。

  院子裡坐着神情自若的上官靖羽,一聲不吭。

  撐着滿是傷痕的身子,獨孤抓着桌案上的劍就沖了出去,“素顔去哪兒了?
”“你現在才想起她,會不會太晚?
她讓你留下來的時候,你走了。
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去追問她的下落?
”上官靖羽用剪子,修去了蘭花盆裡的枯葉,“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吧!

  “人呢!
”獨孤冷然。

  青墨攔在跟前,“你不是我的對手。

  獨孤切齒,“人呢?
是死是活?

  素言張了張嘴,姬雪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彼此都沉默不語。

  “素顔--當然還活着。
”上官靖羽依舊神情淡然,臉上無怒無喜,“不過這輩子她都會生不如死,靠着藥物來熬過每一個日日夜夜。

  素言稍稍蹙眉,她忽然明白了上官靖羽的意思。

  素顔臨死前的不甘,不忍,不舍,才是最痛的。

  獨孤身子一震,“她去哪兒了?
”“四海為家,走到哪兒算哪。
也許找個角落躲起來,半夜的時候一個人疼得滿地打滾,又或者--放聲的哭,反正不會有人知道。
”上官靖羽沒有擡頭,隻是專心的收拾着自己的蘭花,那口吻好似知道素顔在哪

  ,偏偏又不願告訴獨孤。

  若賭氣,又似約定。

  “她的毒--可解?
”獨孤一怔。

  上官靖羽冷笑,“解不了,能拖着一條命,苦熬着罷了!

  聞言,獨孤拖着身子就往外走。

  “你去哪?
”姬雪站在馬下。

  獨孤睨了她一眼,“找。

  音落,人已策馬而去。

  “小姐,她身上有傷。
”素言蹙眉。

  上官靖羽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終歸“咔嚓……”一聲将一枚枯葉剪下。
眼眶泛紅,有淚無聲無息的湧出眼眶,滑落在地。

  她苦笑一聲,低低的道了一句,“真是報應不爽。

  “他應該會去找素顔吧!
”姬雪站在門口,流着淚,望着獨孤絕塵而去的背影,“在我心裡,始終相信,他愛過素顔。
隻是他不知該如何表達,更無法越過心裡的障礙。

  “我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素顔死了就是死了。
我也不管他為素顔做過什麼,至少素顔死而有憾,我便無法原諒。
他欠素顔的,就拿下半生的颠沛流離來償還。
”上官靖羽哽咽着,眸色冰涼。

  誰都沒有說話,無言的結局對素顔而言,卻是最好的解脫。
她此生追求自由潇灑,唯被獨孤一人牽絆。
如今,總算最後放了手。

  下輩子,應該也會自由下去吧!

  也許,獨孤會走遍了大朔的山山水水,去尋找那個根本不會再存在的女子。
沒有身後的羁絆,他會覺得生命裡少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就像心窩裡被人剜了一刀。
冷皿的人,沒有皿,終也會覺得冷。

  回頭的時候,身後早已沒了聒噪的她。

  等着想要去握住她的手時,隻剩下了飄渺的空氣,和永無止境的思念。

  終有一天,他會發現,沒了那個女子,就算報了仇,自己也不會痛快,反而更加痛苦。
因為那個可以與他分擔痛苦的人,不會再回來,他也不會再找到她。

  直到多年後,他找遍所有她待過的地方,看見那座靜靜立在蘭花叢中的孤冢。
上頭刻着:愛妻蕭氏素顔之墓。
底下的落款卻是:未亡人獨孤,摯友上官靖羽親刻。

  日期,是一月之期的第三天。

  他會幡然醒悟,原來不是找不到,而是看不到罷了。
原來她早已長埋地下,留給她的唯有冰冷的墓碑。

  他終究會痛徹心扉,明白那些年,她找他追着他,該有怎樣的執着,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折磨。
可惜到了最後,她死而有憾,他抱憾終身。

  隻因,他來晚了。

  就算為她一人獨闖龍潭虎穴,一人獨挑百餘人,一人皿戰數日,取得靈丹妙藥。
她也不會再知道了,甚至于連一句對不起,都來不及說出口。

  白色的冥币漫天飛舞,精緻的小瓷瓶被埋在墓前,因為她再也不需要解毒藥,再也不會疼不會毒發。

  一壺濁酒泣相逢,由來多少事,皆付北風中。

  孤冢一座,酒鬼一人,誰歎凄涼?

  生不能同在,惟願死而不離。

  恩怨多少前生事,何如死生堪與重。

  一念成錯,萬念成殇。

  往事難追,唯酒一壺,從此與卿--長醉不醒。

  春去秋來,時光如梭,生活縱然淡若清茶,卻也極為安逸,極為舒适。
曆經風波之後,所期許的不就是這樣的日子嗎?

  紅楓落盡,冬意寒涼。

  東都城外民生凋敝,東都城内依舊歌舞聲聲。

  芙蕖隻覺得肚子有些陣陣疼痛。

  往常疼痛,間隔時間較長,隻是這一次--勉強從床榻上坐起。
想着自己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芙蕖咬着牙,朝着門外喊了一聲,“嬷嬷。

  聽得房内的動靜,嬷嬷急忙跑進門來。

  乍見芙蕖痛苦的捂着肚子,嬷嬷心下一怔,慌忙上前,“怎麼了?
”“好疼。
”芙蕖咬着牙,“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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