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棄後重生:邪帝乖乖入局

第359章 明日我送你走(1)

  她隻知道,她想跟他在一起,這一次,再也不想分開。

  “不管多難,我們都要在一起。
”她斬釘截鐵。

  “不怕嗎?
”他淡淡的開口,眼底暈開如月微涼,“也許會很苦,很難,甚至于會性命之虞。

  她搖頭,“若我死了,你會怎樣?

  “你不會死。
”這是他的回答,幾乎沒有任何考慮。

  “那你呢?
”她問。

  他一笑,“呆子。

  然後--便沒了然後,直到後來,上官靖羽才明白,為何沒有答案。

  因為本就沒有答案。

  屋頂上的月亮很美,離月亮越近,月盤就越大,仿佛就在自己的頭頂上。
她伸手,幻想着自己能觸碰到月,低眉卻見他低低的吹着埙。

  幽州城内的氣氛格外的緊張,到處都是巡邏的軍士。
幽州城外,虎視眈眈,雖然北昭退軍,但終歸隻是暫時的。

  戰争,還會繼續綿延。

  然則看不見的硝煙,遠比戰場更可怕。

  她不說話,安分的窩在他的懷中,他的手環着她的雙肩,指尖在音孔上面遊走。
幽然低沉的埙聲徐徐的傳出去,她扭頭看他,剛好迎上他的側臉。

  完美的臉部輪廓,他的肌膚在月光下竟有些虛幻中的透亮。

  她就像個癡兒,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蕭東離。
夜風拂過散發,她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半垂着,清輝之下,在下眼睑處落着斑駁的剪影。

  一曲終了,他扭頭看她,将鼻尖輕輕抵在了她的鼻尖上,溫熱的呼吸就拍在她的臉上,“看夠沒有?

  她小雞啄米般,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沒有。

  他的手從她的後髻徐徐而下,最後落在了她的後頸,猛地将她拉至最親密的距離。
唇瓣在她的唇上摩挲,試圖尋找最舒适的位置,抑或想做着最溫柔的給予。

  “這是在屋頂。
”她蹙眉。

  “嗯。
”他低低的應了一聲。

  她一怔,“然後呢?

  “你說呢?
”他笑。

  腰間頹然一緊,上官靖羽心下一窒,他已經抱着她飛下屋頂,穩穩落在院中。
素言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對面,原本留給千寂的房間,将房間騰給上官靖羽與蕭東離。

  “你要走?
”她自然是知道,時辰不早了。

  蕭東離不說話,抱着她回到了房間。
身後的房門,仿佛被風帶動,瞬時合上。

  “明日我再來。
”他笑着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城中不太平,城外更不太平,此處尚算安全。
過段時間,我送你離開。

  上官靖羽驟然翻身下床,“送我走?

  “你走了,我才有一線生機。
”他從容淡笑。

  她仲怔當場,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手,掌心溫暖,撫上她白皙的面頰,“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話嗎?

  上官靖羽不解的搖頭。

  他也沒有重複,隻是将她輕輕攬入懷中。

  燭光搖曳,誰都沒有說話。

  阿靖,若我身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知你不要,而我能給你的,也唯有這麼多了。

  他攤開她的掌心,也不知從哪兒學的,以指尖在她的掌心畫了一個圈,而後覆上自己的手掌,十指緊扣。

  她一笑,“誰教的?

  “閻王爺教的。
”他含笑凝着她。

  她嗤鼻,随即撒手嘟囔着嘴,“沒一句實話。

  蕭東離也不解釋,任由她鬧着性子,反過來在他的掌心畫圈。

  “那閻王爺有沒有告訴你,在掌心畫個圈,是來世的約定?
”這個傳說,上官靖羽早前聽奶娘說過,沒想到蕭東離竟然當了真。

  想起他方才畫圈時那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像極了學堂裡的學生,如此的認真,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一笑,唇角揚起,眸若彎月,隻是望着她,笑得極好。

  直到晨曦将至,直到上官靖羽已經熟睡,蕭東離才退出房間。
深吸一口氣,他瞧了一眼小小的院落,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素言守在院子裡,正坐在欄杆上睡着,聽得動靜慌忙睜開眼睛,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姑爺。
”這是素言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

  蕭東離忍俊不禁,卻也沒說什麼,快步離開了小院。

  姑爺--。

  他想着,竟有些暖心。

  出去的時候,青墨靠在外牆,半合着雙目養神,聽得動靜急忙扳直身子,“三爺?

  “運糧大軍到了哪兒?
”蕭東離問。

  青墨牽過馬,“就在城外紮營,等到天亮就會進城。

  蕭東離點了頭,“回去吧,耽擱不得。

  一碼歸一碼,軍事是軍事,阿靖是阿靖。
時逢亂世,腦子必須清醒。

  二人翻身上馬,蕭東離回眸看一眼緊閉的院門,終歸策馬離開,今日是運糧大軍進城的日子。

  一大早,城外軍營又炸了鍋。

  海潤無奈的瞧着碧藍藍的天,扭頭問身邊的随侍,“這是第幾回了?

  随侍蹙眉,“大人,一日三回以上,都十七八回了。

  聞言,海潤無奈着搖頭,“捂上捂上,都把耳朵捂上。

  帳内,蕭月将手中的一碗粥“咣當……”一聲就放在了桌案上,“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要吃!

  上官緻遠坐在床沿冷哼兩聲,“憑什麼?
”語罷,他起身穿衣。
“流盈。
”蕭月一聲喊,流盈快速将一疊新衣服放在了床頭,奪過了上官緻遠的舊衣服。
蕭月道,“可别說我虧待你,這一路上,我也伺候你好幾日了,我可是郡主,你别不識擡舉。
這衣服是新的,按你的尺

  寸重新做的。

  “我有衣服,不必你假惺惺。
”上官緻遠奪回自己的舊衣服。

  “你!
”蕭月驟然起身,“這舊衣服有什麼好,穿出去會丢了我的臉。

  這幾日都是她在伺候,若是人家知道,她一個堂堂郡主言而無信,伺候不了吃飯,還伺候不了穿衣,最後連上官緻遠的衣服都舊舊的,她這個郡主的顔面往哪兒擱?
上官緻遠全然不理會,顧自往身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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