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錯了遙控。
”顧白說。
她便強作鎮定,慢悠悠找到身後的另一個遙控,切出了畫面,然後才一臉坦然地問他,“你要看什麼?
”
顧白回答,“我不怎麼看,你随意。
”
喬薇調啊調,調了個自覺很安全的抗戰片,她相信抗戰片是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吻戲床戲的。
于是當顧白坐到她身旁時,她開始裝作很認真地看電視裡的人打仗,但很快她就發現劇情實在有些腦殘,她就算要看,也不用緊鎖眉頭。
看了一會兒,旁邊顧白評價道:“我覺得這裡邏輯有些不通。
敵人計劃怎會如此不周密?
任何将領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出此下策,而且據我所知,那時候敵人武器遠遠領先于我們,就憑主角手上這幾樣
武器,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可以沖破敵人包圍圈。
”
喬薇不作評價。
劇情繼續發展,顧白很是意外道:“這樣的手雷,真的能打下直升機嗎?
”
喬薇無奈地看向他:“你知道什麼叫腦殘片嗎?
”
顧白認真回答,“我曾聽見人說過腦殘,我猜測,可能是形容一個人腦子不太正常,腦殘片……難道是指腦子不太正常的人看的片子?
”
喬薇不知道他這算不算罵自己,但看他的樣子似乎沒這種意思,咳了兩聲,她回答:“差不多吧,這種片就叫腦殘片,不能用正常邏輯去看的。
”
顧白看向她,“但你很喜歡?
”
“我怎麼可能喜歡!
”喬薇實在不能忍受這麼大的黑鍋蓋在自己頭上。
顧白明了地看向她,“所以你喜歡的是剛才那部電影,因為我出來了,所以才換台的?
”
喬薇一下子愣住了,她是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呢?
想了半天,她隻好回道:“也沒有,我平時也不怎麼看電視。
”
顧白倒是自己拿了遙控,幫她把頻道調回之前的電影。
床戲已經結束了,但她仍然滿滿的尴尬。
顧白卻正經道:“我聽說如今有一種電影,就是……就是……”他想了很久才形容道:“就是毫無顧忌的大行房事,真的有嗎?
”
喬薇裝出比他更正經的樣子來,就像在做學術讨論,“你是說……A……片?
”
“對,是這個名字,但我為什麼從來沒有電視上沒看見過?
”顧白問。
喬薇突然發現面前這個人還是适合扮高冷,因為他一開口,就會像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
喬薇繼續正經地問他:“你是認真的嗎?
你不知道?
”
顧白搖頭,認真地看向她。
“你沒在網上問過?
”她問。
顧白回答:“我隻見網上有人讨論過,也是因為這樣我才知道的,但在網上問别人這種事不太好吧?
”
“那問你身邊的人啊!
”說完喬薇才想起來他沒有好兄弟,也沒有高中大學室友,所以的确是難以得到這方面的信息。
“你可以問秦明。
”她淡淡道。
顧白莫名看着她,“你是有意這樣說嗎?
我怎麼可能問她這種事情,而且她還是個女人。
”
“那你怎麼問我這種事情,我看上去像很懂的樣子嗎?
”喬薇反問。
顧白沉默一下,向她解釋,“我隻是随口一問,我……的确有些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
”
喬薇忍不住笑起來,“不知道說什麼也不能找這種話題吧……誰讓你非要連夜趕過來拿東西,要不然我現在已經要睡覺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你尴尬地坐在一起讨論這些尴尬的問題。
”
顧白垂下頭,“你若是要睡便去睡吧。
”
喬薇白他一眼,“可這裡又沒有我的房間,你不要讓我睡秦明的房間,我不會去的。
”
“你睡我的房間便是。
”
“那你呢?
”
顧白回答,“我就睡這裡。
”
喬薇猶豫了一下,雖然讓他睡沙發有些過意不去,但他自己都說睡沙發了,她總不好邀他同睡一張床吧,至于秦明的房間,她不想睡,更不想他睡。
“那好吧,我去睡了。
”喬薇說着站起身,在電影裡的床戲開始前轉身走進了顧白的房間。
躺上那張床,聞着那些男人的氣息,腦子不由自主就開始想上一次的事:那天他對她做了什麼?
她看了看自己浴袍下的身體,雖然産後恢複得還不錯,可是聽說生孩子之後某些地方會變得很不如人意,真的是這樣嗎?
那天她一覺睡到了快中午,是不是證明那天她睡得很晚?
他們兩人……做了很久?
可是他好像起得不晚,他是什麼時候起來的呢?
不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完全睡不着,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而且想着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客廳的電視聲音完全聽不見,不知是他刻意調小了音量,還是已經關了,難道他已經睡了嗎?
果然是魏珩重生,都沒什麼欲望的,居然主動說要睡沙發。
此刻她竟然有種和秦明心心相印的詭異感覺:秦明特意做了燭光晚餐留他睡覺,他還要回家吃碗馄饨,而現在她洗了澡身穿浴袍,他卻讓她
回房睡,自己留在沙發上看情色片……
正想着,外面傳來幾聲輕輕的響門聲。
她擡起頭來,“怎麼了?
”
顧白開門站在門口,猶豫好一會兒才問道:“現在……還有成親前夜男女雙方不在一起的規矩嗎?
”
喬薇回憶了半天,“應該……沒有吧,我沒怎麼聽說過。
”說完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因為顧白已經進房來。
“那……我就睡這裡行嗎?
”他問。
喬薇覺得他果然是個白癡,是個男人都知道這種事就是直接做啊,開口問了叫她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