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一拳打在他肩上，“為什麼不用，你不是專門去買了嗎？
”
“我是去買了，可是你說快點……我就忘了。
”
“我說快點是因為……”喬薇不知道怎麼解釋，又開始打他，“你就是故意的！
你覺得用那個不舒服是不是？
你封建，你直男，你想生一大堆兒子是不是？
”
顧白十分無辜：“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又沒用過那個，怎麼知道是不是舒服？
而且我從來沒想要生很多孩子……我連孩子這件事都沒想過。
”
喬薇知道現在追究已經晚了，隻是哀怨地看着他。
确實不該怪他，她自己都忘了。
顧白輕聲安慰她，“别擔心，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有孩子的，如果真有了，說不定……甯甯會想要有個妹妹。
”
她不說話，他又說道：“對不起，下次我一定記得。
”
她輕哼一聲，從床上坐起身來，“我去洗澡，說不定還有點補救。
”說完就裹了浴袍去洗手間。
然而才進洗手間不到十分鐘，就聽見外面的敲門聲。
她關了水，問他，“怎麼了？
”
門外傳來顧白的聲音，“那個避孕套……用起來是什麼感覺？
”
喬薇無語，“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用過！
”
“那你怎麼說不舒服？
我看上面寫着‘至尊超薄，極緻歡愉’。
”顧白問。
喬薇忍無可忍，“想想就知道啊，再薄也還是有啊，什麼‘歡愉’，那是廣告，廣告還說一瓶精華能讓你年輕二十歲呢！
”
外面沉默了半天，又說道：“我覺得，要不然我們試試？
”
喬薇這才反應過來，他繞了這麼多，和她讨論了半天避孕套，其實是想再來……
就在她猶豫中還沒回答時，洗手間門把手被擰動，等她去擋門時，已經擋不住了。
第二天的結婚照并不好看，因為沒有提前在影樓拍，而更大的原因是兩人精神狀态都不太好。
原本就睡得晚，偏偏一大早顧白就将她叫起來，說要來拿證，免得夜長夢多。
他們的确排在了最前面，不到十點就拿到了兩個小紅本。
兩人将自己的結婚證從頭至尾看了一遍。
喬薇說道：“你看過我們現在用的法律嗎？
”
顧白回答：“看過一部分常用的。
”
“那婚姻法呢？
”
顧白搖頭，“沒有。
”
喬薇正經道：“那我告訴你，我國婚姻法最重要的，一夫一妻，沒有妾，也沒有任何形式的小老婆，知道嗎？
”
顧白輕笑，“這個我知道。
”
喬薇接着道：“還有，我們是嚴禁嫖娼的，那些什麼燈紅酒綠的地方都是違法的，當然，還有什麼養小三、網友約|炮之類的，這個雖然不違法，但違反道德倫理，婚姻裡絕對禁止！
”
顧白轉頭看她，“什麼是約|炮？
”
喬薇輕咳了一聲，竟然一下子被他問住了。
“就是一男一女，不發生金錢交易，自願發生肉|體上的關系。
”
顧白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從此之後須潔身自好，不與任何其他女人來往過密，不做有負于你的事，不管這件事是否違法。
”
喬薇發現他領悟得還挺完整，關鍵是說得比自己文雅很多，不由自愧，“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
顧白肯定道：“這是自然，無論富貴貧窮，健康疾病，或是順境逆境，都不離不棄，也就是榮辱與共，同甘共苦，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
喬薇笑起來，拉起他的手，“我喜歡‘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
坐上車，顧白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
喬薇想了想，“你搬來我這裡住吧？
”
“好。
”顧白說完又問：“我這算不算入贅？
”
喬薇笑，“怎麼，不喜歡入贅嗎？
”
顧白沒回答她，抿唇想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是不是很有錢？
”
喬薇歎口氣，“沒有啊，比我有錢的多了去了，女人做企業還是比男人累。
”
顧白又問：“那你有多少錢？
”
喬薇看向他，“怎麼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
顧白頹然道：“我沒有多少錢，這樣看起來，我的确像入贅。
”喬薇沒想到他還在計較這個，忍不住笑：“不算入贅，如果是入贅，甯甯就該跟我姓了，他又不姓喬。
”說完她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不過甯甯也不姓顧……可能你在外人眼裡還真是入贅。
不過我想到一
個更大的問題，你說甯甯會接受你做他爸爸嗎？
”
顧白語氣微酸道：“那得看他是更喜歡小天叔叔還是顧叔叔了，還有個連赫叔叔。
”
喬薇笑，“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就說你去我家裡借住，等你們相處時間長了再告訴他。
”
顧白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同意。
喬薇知道他不大高興，笑道：“誰讓你陪他少呢？
小孩子是最真實的，接下來他能不能接受你就看你的态度了。
”
顧白沒開口，手機響了起來。
喬薇将手機從車上拿起來遞給他，一眼就看到“秦明”兩個字。
雖然一言未發，但看他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顧白看她一眼，接起了電話。
因為坐得近，她聽見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你在家嗎？
我現在過來了，要拿東西。
”
顧白回答：“嗯，好，我在外面，你到了直接進去，我也要拿東西，大概四十分鐘後到。
”
“你出去忘了帶東西嗎？
你不是這樣記性差的人啊，說起來，我已經有了陪我去尼泊爾的人選了，你要想去現在還來得及。
”
“嗯……我大概不會去，我準備搬家，回去和你詳細說。
”
顧白挂了電話。
喬薇坐在坐椅上，不發表任何評論。
顧白說道：“回去吧，我去拿東西，再和秦明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