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豪?
”
默念一聲,陸恒耐人尋味的笑了笑,推開了基金會的大門。
正在和蔡煌生争執的王慶國,此時心中正煩得很。
聽到有人不敲門就直接進來,回頭一看還是個毛頭小子,估計是在校學生,他心裡更惱了。
火冒三丈的揮了揮手,“看不到老師在讨論事情嗎,這麼沒禮貌?
門都不敲就進來了!
出去,出去!
”
陸恒愕然,陸基金會算是他的地盤吧,有人叫他滾出去?
在這裡,怕是連院長、校長都不敢讓他出去吧!
見到陸恒進來,蔡煌生愣了一下,就要準備打招呼,不過在陸恒輕輕搖頭後,立即憋回去了要說的話。
“喂,我說你這個同學是聽不到老師的話嗎?
”
陸恒笑呵呵的看着這個有些秃頭的地中海老師,略顯無辜的說道:“我是來這裡問援助基金名額事情的,明天就要離校了,所以特的來問一下。
”
王慶國厭煩的看着陸恒,語氣惡劣的問道:“你是哪個學院哪個系?
哪個班的學生?
學号是多少,叫什麼名字?
”
“工商管理學院,金融系301班,我叫陸恒,學号20110305。
老師,你問這個幹嘛?
”
“陸恒?
”王慶國揮了下手,狠狠瞪着陸恒,“問這個幹嘛?
我倒是想問你來這裡幹嘛?
”
說完之後,他下意識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不過轉瞬就抛之腦後,這種普通的名字,在這些年的工作中,聽多了。
陸恒眨了眨眼睛,“問優秀貧困生援助金名額的事情啊,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
”
被人反問,王慶國有些惱怒。
“我看你就是想來拉關系,走後門的!
名額的事情是學校說了算,該你得的,自然會通知你,用得着你往這邊跑嗎?
”
陸恒不說話,就笑呵呵的看着他。
蔡煌生從椅子上站起來,咳嗽了一聲。
“王老師,優秀貧困生名額的事情應該是基金會說了算,學校隻有提交資料和交叉審核的權利。
”
王慶國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對蔡煌生點了點頭。
“是我逾越了。
”
然後回過頭對陸恒說道:“你的名字和學号我記下了,對于這種走後門的行為,我會通知你班主任的,好了,你回去吧!
”
在他想來,通知班主任,這個學生會驚慌失措吧!
尤其還是這種惡劣的行為,如果被老師同學知道了,臉都得擡不起來。
然而王慶國并沒有從陸恒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反而還站在原地,屹立不動。
“怎麼還不走,嘿我說,你這個學生是不是聽不懂老師的話啊!
”
陸恒咧嘴,露出一口潔白又整齊的牙齒,透過窗外射進來的下午冬日陽光,竟莫名覺得白得耀眼。
“我倒不是聽不懂老師的話,隻是對進來之前,王老師你說的那些話有點不懂。
”
“什麼意思?
”王慶國皺起眉頭,極度不滿的看着陸恒。
“你說的那個王嘉豪我倒是認識,他不僅和我同院還是同系的,甚至大一住校的寝室就在我對門,對于他的情況我還是有所了解的。
你說他家庭條件差,我倒不覺得。
試問一個入校就帶着價值上萬元筆記本電腦,手上把玩三千多手機,一身名牌服裝,出手相當闊綽的學生,家庭條件會差嗎?
”
王慶國呆在原地,嘴唇上下阖動,竟一時無言。
蔡煌生皺起眉頭,不輕不重的的拍了一下桌子。
陸恒搖了搖頭,他還真沒亂說這事。
王嘉豪那人他确實有印象。
當初陸恒剛入校的時候,雖然低調,但是他在寝室随時丢着一台電腦給室友玩,一條又一條的中華煙随意擺在櫃子上,想抽的人都可以去拿。
後來更是在寝室買了個小冰箱,夏天的時候,可是好幾個寝室兄弟最喜歡跑過來呆的地方。
住在對門的王嘉豪一開始隐約有和他比闊綽的迹象,經常請一些朋友吃飯,唱歌。
他那個院學生會幹部的頭銜,基本上也是他用錢砸下來的。
隻不過随着陸恒在學校裡和駱闵誠善打了一架,還壓得對方道歉,這個小富二代就沒和陸恒攀比的心思了。
本來陸恒也從沒在意過這種人,甚至都處于無視的地步,他也就不自讨沒趣了。
後來大二的時候,嫌寝室環境不好,空間小,早早的就搬出去住了。
像這種幾千塊當錢的富二代,你要說他家庭環境差?
是在逗人玩吧!
被人揭了底,王慶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頗為不善的看着陸恒。
“同學,話可不能亂說啊!
人王嘉豪母親重病在床,還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顧........”
“诶對,這你倒沒說錯,王嘉豪母親确實重病在床。
”陸恒笑眯眯的應和道,不過轉既就說道:“可人家治病都是往國外跑,哪家窮得能沒事跑國外啊?
哦,你還說他爸一個人在工地上賺錢養家,這也是事實。
畢竟包工頭嘛,手下三個施工隊,肯定要一天到晚待在工地上賺錢喏。
”
“你!
”
王慶國瞪着碩大的眼珠,一手指着陸恒,話都說不齊全了。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是蔡煌生重重拍桌子造成的。
王慶國轉頭看去,蔡煌生黑着一張臉看着他。
“蔡理事長,你聽我解釋,其實.......”
“王老師,你不用解釋的,本來優秀貧困生的名額都需要我們陸基金會審查,可能你們校方那邊被人隐瞞了材料信息,你被蒙騙了,所以不怪你。
我們這邊審查後,确定了人選,會把名單發給你們校方的。
到時候你們再去通知學生,我們再把錢直接打到他們賬戶上。
好了,我這邊還有事要忙,所以,請吧!
”
蔡煌生攤開手,對着門口方向一指,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嗨!
”
重重的甩了下手,王慶國“痛心疾首”的離開,還真有點像蔡煌生說的那樣,他是被人蒙騙了。
隻不過走之前,他特的多看了陸恒一眼,仿佛要把陸恒的臉記在腦海裡。
陸恒笑着“恭送”他離開,就差說“慢走,不送”四個字了。
等王慶國離開之後,陸恒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蔡煌生走了出來,“主席,這邊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