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3章 藏在心底的女人
說完,他冷然松手,遞給魏漠一個眼神。
魏漠動手,将應堯拽起來,準備把他扔出去。
離開前,應堯邪肆的出聲,“三少,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找安婉,或許,我知道她在哪。
”
這話,讓空氣更壓抑了幾分。
慕容子瑜霍然沖過去,冷怒盯着他,“說!
”
應堯抿了抿唇,腦海裡閃現一個人的名字,正要張嘴……
“三弟,未來三弟妹找到了嗎?
要不要大哥幫忙?
”慕容劭忽然現身,微胖的身形,走起路來有種慢吞吞的威嚴沉穩。
慕容子瑜眼神掃了過去,“大哥,你怎麼來了?
”
慕容劭沖他笑了笑,“我知道三弟妹失蹤的消息,又想到今天二弟那行為,更想到三弟妹那樣漂亮脫俗的一個小美人兒,在我慕容老宅裡出的事,自然着急,特意來問問情況。
”
這話,很沒有腦子,讓慕容子瑜眼裡閃過些微不耐煩。
既然是他未婚妻,落在慕容劭嘴裡,怎麼成了個美人兒?
這慕容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難怪大嫂這些年對他越來越看不慣,兩人還曾大打出手,簡直成了上津城的笑話!
話說着,慕容劭突然奇怪的掃向應堯,“喲,應堯你怎麼在這呢?
啧,還被打得這麼慘。
三弟,就算你恨他差點拐走四妹的事,也不該這樣啊。
應堯還是大哥手底下的好手呢,打成這樣,恐怕至少要歇息一周才能痊愈吧?
”
應堯眼眸晦澀看了眼慕容劭。
慕容子瑜終于不耐煩,“大哥,請回去吧,我這裡還有事情要料理。
”
慕容劭微怔,格外掃了應堯一眼,再兩人身上打轉,笑着點點頭,“是是是,我馬上走,三弟,真的不需要我幫忙找找三弟妹啊?
”
“不用。
”慕容子瑜聲音冷漠。
慕容劭灰溜溜離開了。
沒了礙事的人,慕容子瑜冷盯着應堯,“繼續說!
”
應堯癟嘴,吊兒郎當一笑,清冷英俊的面龐攏上邪肆的冷笑,“不好意思啊三少,我腦袋不好用,忽然又忘了。
”
慕容子瑜冷眯起眼。
魏漠更是一拳頭打下去,“說不說!
”
應堯狼狽的擦了一下唇角的皿,幽冷笑了笑,“我開一句玩笑話,三少怎麼還當真了呢。
我今天忙着和沛珊小姐聊情呢,恨不得讓沛珊小姐愛上我,怎麼可能知道慕容老宅裡安婉被綁去哪,逗三少一下,三少還當真了?
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安婉眼光真是一次比一次好啊。
”
這話,似暗含着什麼意思。
在慕容子瑜這裡一理解,自然就變了味。
慕容子瑜掃了魏漠一眼。
魏漠點頭,一把拽過應堯,拖着他跌跌撞撞出去。
很快,庭院外圍想起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不過片刻,安靜了。
魏漠回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三少,那應堯起碼要養一個月。
”
“好。
”慕容子瑜點點頭,眼神晦暗,看向沉黑的天空。
魏漠見他如此,歎息着問,“三少還在擔心安婉小姐?
安婉小姐那樣聰明的人,或許早劫後逢生,找到地方落腳了呢,三少放心,我讓人盯着各處,應堯那邊也着重盯着,一旦有消息,立即會彙報過來。
”
慕容子瑜晦暗的落座沙發,沉沉揉着額頭,無力道,“你下去吧。
”
頭頂繁複奢華的吊燈垂下璀璨的光,打在慕容子瑜的身上,卻襯出晦暗冰冷的光。
他靠在沙發椅背上,無力而頹廢。
婉婉,你在哪?
終究,是我沒有護好你。
不是應堯,又會是誰?
慕容子瑜第一次這樣毫無頭緒,他總覺得,有一隻手在背後推動着什麼,卻怎麼也猜不透那人的身份和動機。
跌跌撞撞,一瘸一拐,渾身是傷的應堯走出慕容老宅,上了一輛車,無力的躺在後座上,呻吟一聲後,冷嗤一聲,“替我感謝一下二少爺,自己躺在醫院裡,還記得照顧我,給我安排車子。
”
司機淡淡點頭,“應先生放心,我會幫着轉告給二少的。
隻是,應先生怎麼渾身是傷?
大少的人打的?
”
應堯冷嗤一聲,“三少打的,怕我欺負他四妹呢,真是奇怪,我應堯怎麼就娶不了慕容家的千金小姐了,真有癞蛤蟆吃天鵝肉這麼誇張?
”
司機不置可否,瞥了眼後視鏡,失笑的搖搖頭。
車子在路上行駛着,夏日的晚風吹拂,應堯升上車窗,有氣無力的躺在後座上,邪戾的笑容在唇角溢出,又迅速收斂,恢複那副清冷儒雅的姿态。
隻眼眸漆黑的厲害,沉得如惡魔地獄似的。
他剛才差點吐露蕭寒這個名字,可慕容劭來的真湊巧啊,他一出現,就提醒了他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如今他本來暗中投奔的慕容二少據說被慕容三少的未婚妻刺傷,當然,此刻應堯也是恍然大悟,這人就是安婉。
應堯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到處留情的男人,而這慕容景煥就是一個看着有本事,實則内裡腐爛的人,若不是為了報答他曾幫了忙的恩情,他根本不會按照慕容景煥的吩咐,在慕容劭底下當間諜。
如今慕容劭和蕭寒走得很近,那蕭寒在南城就是個厲害人物,如今來到上津城居然還是混得順風順水,讓人仰視的存在。
應堯開始考慮,要不要背叛慕容景煥,投奔慕容劭了,雖然那慕容劭看着就是個傻孢子,但這一年接觸下來,他發現慕容劭是内有乾坤啊,懂得隐忍的人注定要翻身的。
剛才慕容劭突然現身,或許是蕭寒讓他這麼做的,本意就是讓應堯懂得閉嘴,别說不該說的。
眼眸沉沉,應堯諷刺的想,時隔一年,蕭寒看來還對安婉念念不忘啊,在南城,若不是蕭寒幫忙,他應堯也并非一定會輸。
車子一震,應堯被抖了一下,身上傷口疼得厲害,他冷嘶了一聲。
司機抱歉道,“應先生你沒事吧?
”
應堯疼得臉色發白,聲音沙啞,“沒事。
”
車内再次寂靜,應堯眼神沉得如深淵似的,微阖上眸子,腦海裡閃過一年前南城安婉那一舞傾城的畫面,唇瞬間抿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