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罪魁禍首
“葉少,記得送份大禮啊,也不枉咱們男女朋友一場。
”許深深坦然一笑,拉着林思琪轉身離去。
葉莫凡看着手中的請帖,怅然又悲涼。
“葉……葉少……”他身後的女人瑟瑟的開口,“我們走吧,這裡人太多了。
”
他們會被認出來的。
葉莫凡看了一眼鄭慧雨,她的眉眼和許深深有幾分相似,卻遠不及許深深精緻。
他輕歎,“走吧。
”
或許他早就迷失了,如今看得清了,卻發現自己始終都沒有放下。
從醫院裡出來。
林思琪對許深深說:“你剛才和葉少打招呼的時候,我快要吓死了。
”
“你怕什麼?
”許深深笑着問。
林思琪幽幽的看着她,一副你撞了人家老婆的事情你忘了的表情。
許深深呵呵一笑,“你放心,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
林思琪明白,有厲君沉給她撐腰,她有恃無恐。
“别想太多,這和厲君沉沒關系,葉莫凡這個人我太了解了。
”許深深露出嘲諷的冷笑,“他好面子,所以不敢和我在公共場合吵架,而且你看他和那個女人很明顯不正常,他更不敢大吵大鬧。
”
“不過他和那個女人來做什麼?
”林思琪有些好奇。
許深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難道是小三?
又或許是代孕的。
”
隻有這兩種可能。
林思琪感歎,“白媛媛一定想不到,她搶了别人的男朋友,自己被三了。
”
許深深淡笑,“那是她活該。
”
她一點都不同情。
――傍晚,許深深拎着東西站在路邊準備打車。
厲君沉正巧從這條路路過,立刻讓裴哲把車停在她面前。
許深深認出了車,眉眼彎彎,車門打開,厲君沉擰眉走出,接過她手裡的袋子。
“你怎麼出來了?
”厲君沉蹙眉,她都沒有和他說一聲。
許深深笑道:“我約了林思琪喝下午茶,然後買了一些給寶寶的東西。
”
“以後叫我,我陪你,你一個人拎着這些東西不方便。
”厲君沉盯着她的小腹,若有所思的說。
“好。
”她不多說什麼,挽着他的手臂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許深深和他說起林思琪的事情。
“我發現自己的同性朋友還真是少得可憐。
”許深深幽幽的說,她看了看窗外的風景,眯起眼睛,“我是不是很沒有女人緣?
”
“不會。
”厲君沉語氣深沉,她很善良,怎麼可能會沒人緣。
許深深勾了勾唇,“還有一星期,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
時間過得好快。
“你不必太擔心,我都準備好了。
”厲君沉說道。
她當然不擔心。
有厲君沉在,誰敢為難她。
隻不過她心裡有些感慨而已。
“厲先生,你們公司之前是不是涉及到了一處地皮的交易,大概是七八個月前。
”許深深忽然問道。
厲君沉皺了皺眉,“那段時間公司買下好幾塊地皮,你說哪一塊兒?
”
許深深淺笑,“黃金海岸線那塊兒。
”
“不太記得了。
”厲君沉淡淡的回答。
許深深不再追問,可是眉心卻微微蹙起。
厲君沉記性再不好,地皮那麼貴的東西,怎麼可能忘記。
他一定是在隐瞞着什麼。
“怎麼了?
”厲君沉見她沉默,随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好奇,我前兩天看了新聞,聽說現在連政府都很重視那邊,恭喜你要發大财了。
”許深深恭維道。
厲君沉扯起嘴角,“我的就是你的,有什麼好恭喜的。
”
“是啊是啊,那我就恭喜我自己,身為厲氏集團總裁夫人,真的是很光榮。
”許深深笑着說道。
厲君沉卻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笑不由心。
她是不是遇見什麼事情了?
回到别墅。
許深深有些累,先去休息。
她躺在床上,雙手抓着手機,想了想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周叔叔,我是深深。
”她低聲說道。
周明琛一臉的驚喜,“是深深啊,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你的請帖我已經受到了,恭喜你啊。
”
“我是做晚輩的,其實應該親自送去才是,不過我身體不适這才讓人送過去的。
”許深深客套的說。
“深深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周明琛知道許深深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打電話的。
許深深莞爾,笑容幽幽,“周叔叔,我想問問你,當初你和我爸爸是不是合夥買了黃金海岸那邊的一塊地皮?
”
周明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愣了半晌。
他微微沉吟,過了片刻,才支支吾吾的問:“深深,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
許深深提起一口氣,“許氏集團和環宇集團同時都有了債務危機,是不是因為你們把錢都花在了這塊地皮上?
”
周明琛沉默着,眉心擰緊。
許深深聽周明琛不說話,呼吸有些紊亂,烏眸一亮,“後來為什麼你們賣掉了那塊地皮?
”
“唉,深深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的。
”周明琛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為難,“你應該去問你的丈夫。
”
“厲君沉?
”許深深聲線幽冷,看來這件事真的和他有關系。
“我和你父親确實買了一塊地皮,然而這塊地皮和厲氏集團,還有葉氏集團的地皮挨着,我們聽到風聲,政府将大力發展這塊地,都很激動,可是這兩家公司卻聯手擠垮了我們。
”周明琛十分無奈,“其實這件事和厲君沉有沒有關系,你應該去問他。
”
許深深停頓片刻,“我知道了。
”
“深深,這件事畢竟發現在你和厲君沉相識之前,而且葉家才是罪魁禍首。
”周明琛語重心長的說,“我看得出來,厲君沉對你是真的很好。
”
許深深盯着床單上精緻的玫瑰花,眼神綿冷,“周叔叔,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有判斷。
”
說完,她挂斷了電話。
一個人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無際的黑暗。
事情終于完整了,當初葉家和白家能整垮許家,也有厲君沉的一份功勞。
再加上他剛才的遮掩,說不定他其實都知道。
許深深有些絕望,她到底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她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