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說我對他是最好的
許深深感覺到陳靜儀一直在看自己,她挺着腰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都成為别人的妻子了,卻還惦記着别人的丈夫,而且還是一家人,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要說陳靜儀的舉動也挺明顯的,難道厲楊就沒發現嗎?
她擡起頭去看厲楊,他似乎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在一旁和一起來的幾個人不知道在談論什麼,表情十分的嚴肅,看不出什麼異樣。
許深深暗想,他對陳靜儀是非常的信任,還是早就司空見慣,已經不在意了?
她偏着頭,卻看到白寶茜正在睨着陳靜儀,臉上露出淡淡的鄙夷神色。
看來這個白寶茜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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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完成,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大家就準備回去。
厲楊對許深深他們說,“你們若是感興趣可以再往上面走走,上面的路也修了,景色也非常好。
”
許深深不太想去,因為天氣越發的炎熱。
她不去,大家也都沒什麼興趣,就一起回去了。
回去之後,許深深就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才去找孩子。
厲君沉也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就去前院見那些親戚,準備開祠堂,把許深深和孩子們的名字寫進族譜。
這種場合女人不能參見,許深深也沒有興趣,就讓厲君沉自己去了。
洪蘊把孩子交到許深深的手裡,問道:“沒發生什麼事吧?
”
許深深搖頭:“沒有。
”
厲琛和厲傑輝起了沖突,也不算什麼,也沒有和洪蘊提起的必要。
洪蘊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陳靜儀來到房間裡,她端着香瓜和桃子,“這是今天剛采摘的,我知道你們都沒去看熱鬧,就準備了一些和你們一起吃。
”
洪蘊點點頭,“二嬸請坐吧。
”
算起來,陳靜儀的輩分比洪蘊高了一倍。
許深深尚且要稱呼陳靜儀一聲二奶奶,洪蘊自然是要叫一聲二嬸了。
陳靜儀有些不好意思,“這多不好,你們都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
洪蘊請她坐下,然後給她到了一杯茶水。
陳靜儀看到厲芙,拿着一小塊的西瓜逗弄道:“你要嘗嘗嗎?
”
厲芙立刻伸出小舌頭要去舔,許深深卻把她抱開,笑道:“你這隻小饞貓可不能吃,萬一拉肚子了怎麼辦?
”她笑盈盈的擡頭,對陳靜儀說:“小孩子腸胃嬌弱,吃不得這些。
”
陳靜儀露出尴尬神色,緩緩放下手裡的西瓜,“我不懂這些,你别介意。
”
許深深搖頭,“沒關系。
”
洪蘊給厲芙沖了牛奶,遞到她的嘴邊,“是呀,這小孩子不能吃涼的,更不能給一些味道很重的東西吃,不然将來會變得很挑食的。
”
陳靜儀扯起嘴角:“看來養孩子的講究還真不少。
”
洪蘊點點頭,“你也不年輕了,就沒想着再生一個?
聽說厲楊的兩個兒子都不在身邊。
”
陳靜儀點點頭,“我們也有這個打算的,不過我也不争氣這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一切随緣吧。
”
“我看厲楊倒也不介意。
”洪蘊道。
“他當然不介意,他已經有兩個兒子了,我卻什麼都沒有。
”陳靜儀露出淡淡的悲涼的神色,“反正就這樣吧。
”
洪蘊和許深深對視了一眼。
“咱們就是閑聊,你可别介意。
”洪蘊安慰着說。
陳靜儀搖搖頭,“其實我也喜歡家裡來客人,不然家裡就隻有我自己在,也沒有人和我聊天。
”
“寶茜和白甯也經常不在家嗎?
”洪蘊好奇的問道。
許深深覺得有洪蘊在真的是很好,她什麼都敢說都敢問,自己就需要聽着就好了。
陳靜儀搖搖頭,“她倆不太喜歡我,你也知道她的母親和厲楊不是一個媽。
”
洪蘊颔首,“現在你們這一大家子都是厲楊在照顧着,他們對你不尊重也太說不過去了。
”
陳靜儀抿抿唇,露出哀婉的樣子,“我倒是可以理解,他們從小就沒有父母,這性格上有些缺陷,其實他們人不壞。
”
“你這心眼也忒好了。
”洪蘊似笑非笑的說。
陳靜儀柔婉的笑着,“我倒是挺希望将來能有機會去你們那邊看看,總是悶在家裡,我都覺得自己是個老古董了。
”
洪蘊笑道:“你來我們一定歡迎。
”
陳靜儀點點頭,“你人真好。
”
洪蘊笑了笑,忽然問道:“我聽說你和君沉也認識很久了?
”
陳靜儀微微一怔,轉頭看向許深深,似乎有些顧忌。
許深深笑了,她來不就是為了說這些嗎,現在到忌諱起來了。
她笑道:“都是曾經的事情了,這也沒什麼。
”
陳靜儀似乎松了一口氣,她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那個時候我和君沉年紀差不多,經常能玩到一起,他這個人小時候很有趣。
有時候看我一個人被欺負,總是站出來幫我。
”
許深深一邊看着懷裡的孩子一邊聽着,心情并沒有什麼波動。
厲君沉小時候有趣嗎?
都說從小看到,她卻記得厲君沉在沒失憶的時候說過,自己小時候挺無趣的,不是看書就是看書,要麼就是學習如何管理公司。
至于他當初為什麼會來這裡暫住,就不得而知了。
“君沉心地善良。
”洪蘊誇起自己的兒子來,神采奕奕的。
陳靜儀輕輕的點頭,“他在這裡住了大半年,我們相處的也挺融洽的。
我還記得有一次他生個病,别人都照顧不好,誰給他喂藥他都不肯吃,後來還是我勸他,他才吃下的。
然後還握着我的手說,說我對他是最好的。
”
洪蘊笑了笑,“那這是感謝你。
”
陳靜儀偷偷地瞄了一眼許深深,看她不動聲色,心裡有些得意。
她知道任何一個女人得知自己丈夫的白月光就在面前炫耀,一定會生氣的。
許深深不過是在裝而已。
“我還要去廚房看看飯菜,就先走了。
”陳靜儀笑呵呵的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等她一走,洪蘊臉色一沉,“果然是個禍害。
”
許深深擡眸看向洪蘊,“你故意試探她?
”
“如果是被人試探,她一定不敢說這麼多。
”洪蘊眯了眯眼睛,“真是不安分守己,滿嘴胡言亂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