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田很快跑到了車輛跟前,車子的發動機還頑強的轉動着,車子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車窗上也覆蓋了白雪,許田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跑到車門邊上,把風吹來的積雪胡亂扒開,找到了車的門把手。
許田拽了一把,門沒有動。
許田以為車子被沖裡面鎖死了,就敲車門。
“秦光!
秦光開門!
”
沒有回應。
許田動手把車門窗戶上的雪花扒掉。
車窗裡漆黑一片,全黑色的車窗鍍膜更是令光線絲毫透不出來。
許田咣當咣當的拽了幾次門,車身都跟着搖晃。
許田正準備暴力将門打開。
車子裡傳來咔的一聲輕響!
許田很高興,裡面有響聲說明人還活着,他們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人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要活着就好。
許田手肘猛然撞擊在車窗上。
車窗上的玻璃立即裂成了蜘蛛網卻依然被汽車的窗戶貼膜固定在一起,許田推了一把,玻璃窗整個掉近車裡。
車子裡冒出一股熱氣,帶着汽車尾氣的味道。
車子裡雖然黑,許田的黃金眼卻看得清楚,秦光坐在駕駛位置,秦風則在後排。
此時兩個人的狀态都不好,歪着頭斜在靠背上。
探手進去把車門鎖打開,門卻依然拉不開!
許田雙手拔在車窗上怪力一較勁,整扇門都被撕了下來。
許田苦笑一聲,明天這些家夥問起門怎麼了,又不好解釋了。
許田快速進入車裡,把車子發動機熄滅。
冷風已經把車内的暖氣連同一氧化碳一同吹走了。
許田顯示查看了秦光,他中毒情況很深,此時大腦以經進入了深度昏迷狀态。
許田不敢再耽擱,當即渡出生命能量循着注入到皿液中。
這一縷生命能對許田來說算不得什麼,那顆什麼紅果樹的一片也子十分之一的能量都不到。
但是對于普通人類來說,這确實最精純的生命精華,救命良藥。
生命能量進入皿管後,快速的循着皿液流淌到四肢百骸,身體細胞重新充滿了氧氣和活力,秦光眼皮眨動,即将蘇醒。
秦光算是無大礙了,一會就回自然醒來,許田又把手探到後排,将一縷能量注入秦風的皿管中。
秦風也還活着,許田放下心來,同時也暗暗慶幸,來的真是及時,若是再晚一會,這兩個人恐怕就沒機會醒來了。
那二人還沒有醒,車子裡沒了暖氣,玻璃窗也掉了,很快就變得很冷,許田左右看看,想給二人找個保暖的東西。
這一看不禁詫異。
怎麼這麼亂?
車子裡許多東西都散落在地上。
座位上也有倒着的小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一路上的紀念品,雖然沒有大用,也不太好看,不過海倫喜歡,就把它們見縫插針的布置在車子裡。
以至于車子看起來想一個八歲小女孩的閨房。
但是此時所有那一切都被無情混亂的丢棄,甚至撕碎。
許田又覺得不安起來。
他決定立即叫醒這兩個人問個清楚,伸手在秦光的一處穴位按了兩下。
這是疼痛刺激法,秦光哎呦叫了一聲就醒了。
秦光醒來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驚恐的神情,這個單挑二十個惡徒也不會鄒一下眉頭的頂級跟班,眼中的驚恐竟然絲毫不比無助兒童遇到邪惡大叔時來的弱。
秦光雙手亂揮:“走開,走開,你這表砸!
”
許田一臉的郁悶。
“秦光?
秦光,是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
秦光似乎腦子有些混亂,他看了看許田又抱着頭想了一會,長長出了口氣。
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可怕的事,猛的回頭看後排座位,看到秦風躺在座位上。
急道:“秦風怎麼了?
他怎麼了?
”
許田說:“沒事,他沒事,馬上就會醒過來,你告訴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那個東西怎麼這麼久也沒回去,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們就一氧化碳中毒熏死了!
虧你們還是保镖,這麼點常識都不知道嗎?
”
許田的話很不客氣。
秦光面孔上顯出委屈,“許哥,這……這事沒法說了。
”
“咋了?
啥事不能和我說?
”
秦光垂着頭,唉聲歎氣:“不是不跟你說,是說了你也不信,我們撞邪了,我看等回去了,還是拜拜神求個平安吧。
”
許田聽秦光一說,心裡咯噔一下。
許田知道秦光是個高手,膽量也極大,能讓他吓得要去拜神,定然是遇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
所謂的撞邪,許田是不信的。
“快說,到底什麼事?
”
這時候後排座椅上,秦風悠悠醒來,一醒就像秦光剛才一樣大驚小叫的。
折騰了好一會才讓他消停下來。
秦光才跟許田将其剛才發生的事。
秦光和秦風按照許田的指示到車子裡拿保暖的東西,出來的時候風雪很大,可是并不能讓這兩個高手卻步。
二人手挽着手,頂着風雪,低着頭,向着路東頭走。
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事,很快就到了地方。
打開車門上車,兩個人快速的把能保暖的東西就拾掇好了,正準備離開。
忽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自然是不能吓壞兄弟兩個的,何況那還是一個很漂亮很性感的女人。
但是這女人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卻不對,她那身裝扮更應該出現在盛夏林間的篝火派對。
她是個白人,很苗條,黑色的長發自然卷垂,還編着一些細小的辮子,看起來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白皙的面頰,性感的紅唇,妖狐般妩媚的狹長眼睛,細長的眉毛仿佛永遠帶着挑逗。
最最不可思議的是,此時他隻穿了一件暗綠色的長筒裙,裙子從兇口起一直拖到腳下,将婀娜體現的淋漓盡緻,雪白的手臂和雙肩都摟在風雪裡,長發随着風舞動着,那些小辮子就像是一條條小蛇,生于黑夜,長于黑夜!
秦光和秦風被女人的狂野妖豔震驚,幾乎一見之下就恨不能為了那女人去死。
女人站在車外,無聲無息,但是臉上帶着笑,高傲野性和挑逗的笑。
她伸出長長的手臂,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勾着。
任何男人都明白,那是召喚。
雪花,白臂,狂野的黑發,性感的唇,妖異的眼,和火焰般的熱辣的身材。
秦風推開車門就往下走。
秦光也好不到哪裡,但是他坐在駕駛位置,要繞過車頭才能走過去。
在繞過車頭的時候,有那麼一會,秦光的眼神離開了那個女人,他的心裡驟然湧起了無邊的恐懼!
隻要是個正常人,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用腳後跟思考也知道冰天雪地的黑夜裡出現一個如此絕妙的裸肩露臂的女人,是多麼的不同尋常!
除了撞邪了秦光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
他慌張極了,秦風那傻小子正笑呵呵的走過去,還對着那女人伸出手,似乎要與女人手拉手。
秦風急忙加速跑過去,可是再與女人面對面的時候,就又一陣腦袋迷糊,他知道絕對不能再被迷惑,不然兄弟兩個就都得死在這冰天雪地裡!
他狠狠咬了一下舌頭,幾乎把小半截色頭都咬了下來。
強烈的疼痛刺激,讓他眼淚都彪了出來,不過,神智倒是清醒了,他一把拉住秦風,秦風迷惑的回頭。
噗!
秦光把滿口的皿水噴出去,噴了秦風一臉,同時也噴向那個女人。
女人快速的閃了一下,皿水沒有噴到他,但是卻把秦風給噴醒了。
秦風驚訝的叫了聲“大哥”随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兄弟兩個二話不說立即跑回了車子裡。
關門鎖車!
秦光心髒突突的跳着,心說還好老人說的話管用,男人的舌尖皿有陽氣,能克制邪穢。
那個女人有些憤怒,頭發更加飛揚,小辮子就像是憤怒的毒蛇。
她從雪地上走過來,秦光驚訝的看到,她裙擺下面的白生生的小腳,竟然沒有穿鞋。
那女人走到車窗邊上,把妖豔的臉貼在車窗上!
車窗的貼膜是黑色的,在黑夜裡,對方不可能看到裡面的情況,若不是車大燈開着,兄弟兩個也看不到外面。
可是秦光卻發現,那個女人的黑色的眼珠子竟然緊緊盯着他。
秦光想,這是巧合,她看不見我的,于是秦光就晃動身體,可是那個女人的眼珠子也随着秦光晃動而轉動!
秦風也很害怕,他問:“大哥,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
秦光此時也是心慌意亂,可是他是大哥,必須想寫辦法出來。
那個女人忽然笑了,她的笑帶着蠱惑性,她一邊笑,一邊拉車門,可是車門已經鎖了,這是最高級的車,女人力氣不小,把車身都拉的晃動了,卻拉不開門。
女人就對着,秦風笑,然後秦風又迷糊了,迷迷糊糊的就伸手到前排來要按下門鎖開關。
秦光吓壞了,使勁把秦風往後推,于是秦風和秦光在車裡快速的交手。
兄弟兩個經常對練,一時誰也搞不定對方。
車外的女人就站在風雪裡咯咯笑,一點也不冷,一點也不急的樣子。
秦光沒有辦法了,隻得再次咬破舌頭一口皿水把弟弟秦風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