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醒過來後,又吓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去看車外的女人。
秦風吼道,“快,把車窗都擋住,擋住,她就拿我門沒辦法了!
”
秦光一想也是,對方顯然沒有能力破開車門近來,隻要不被她迷惑了,她也沒辦法,等到天亮,再強大的鬼物也得躲起來的。
于是兄弟二人都低着頭,胡亂的抓東西去遮擋車窗。
車窗遮擋住了。
女人很憤怒,她爬到車頂上,憤怒的吼,“你們既然不想出來,就在裡面等死好了!
”
于是兄弟二人突然覺得更冷了,車窗和車門都結了冰,冰花從門縫裡延伸近來。
秦光急忙啟動了發動機。
并打開了暖氣。
暖風吹進來,才緩解了寒冷。
然後外面風雪大作,雪花遮天蓋地……
兄弟二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下開暖氣很危險,可是不開就會被馬上凍死。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兄弟二人想要看看女人還在不在的時候,他們發現行動已經不靈便了。
胡亂的扯下遮擋玻璃的東西,想要把車窗打開,車窗被凍死了。
想要把車門打開,車門被凍死了。
窗外女人冷酷的笑着……
兄弟二人陷入了昏迷,直到許田到來。
兄弟二人講訴的事情十分詭異離奇,許田卻全都信了。
因為許田經曆過的那些事更加離奇。
但是即便許田經曆過許多事,此時也不免覺得脊梁冷瘦瘦的,怎麼聽,都覺得那女人是個鬼啊。
怕鬼似乎是人骨子裡帶來的,想不怕太難了,特别是在這麼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
秦光和秦風此時都沒了主意,不知該怎麼辦了。
許田說:“不管那女人是什麼東西,我們現在先趕回去,和他們彙合,有意外發生也好一起應對。
”
秦光和秦風對外面的風雪黑夜顯然有些恐懼,但是都點頭應了。
兩兄弟把能帶上的東西都拿上,許田則帶頭下車。
此時風雪似乎是小了一些,三人一腳高一腳低的向着回路走。
走過先前看到的腳印處的時候,許田聽了一下,那些腳印已經不可見了,許田忽然想,也許這腳印就是那個奇怪女鬼的。
此時所有屋子裡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許田覺得這個小鎮一下子變得更加詭異。
他加快腳步,秦氏兄弟也是全力在雪中前行。
到達教堂的時候,許田突然停住!
因為在教堂門口,他再次看到了那雙腳印。
秀氣的腳印!
許田給秦氏兄弟使了一個眼色,那兄弟二人立即會意,一左一右藏在門兩側。
許田竅門。
“哈哈,他們回來了!
”是海倫的聲音。
她的腳步聲快速來到到門口,然後門開了。
門是向裡面拉開的,常下雪的地方,門的設計都是向裡開。
海倫的樣子很開心,看到許田笑着說:“快進來,快進來,我們來了一個好朋友,哎?
秦光和秦風兄弟呢?
”
許田從門縫看進去,石不開和秦河秦山兄弟兩個都在,他們正坐在一個炭火盆邊上烤火,火盆邊還有一個人,一個黑色頭發的白人女人。
那女人穿着厚厚的草綠色布裙,披着暗紅色的披肩。
許田對秦光說,“看看,是不是她?
”
秦光探頭瞄了一眼,就立即搖頭。
海倫氣到:“嗨,很冷的,你們還玩躲貓貓,趕緊進來!
”
裡面也傳來笑罵聲:“秦光秦風你們還不趕緊滾進來,屋裡好不容易積攢點熱乎氣,都被你們放跑了!
”
許田帶着兄弟二人走進去。
火盆邊那個女人靜靜的靠着火,沒有側頭看這邊,但是火光下,許田看到她的側臉,很恬靜,鼻子和額頭都很飽滿,是個美女。
海倫關上門,追着過來,挽着許田的胳膊介紹道:“看,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萬事通,這一路上連汽車壞了都是他修好的。
”
海倫的申請很驕傲。
女人站起來,弱弱的伸出手,恬靜的笑道:“你好,我叫露西,我很喜歡你對拿破侖的解讀。
”
許田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笑道:“我那時胡說的。
”
女人把手又太高了一些等着許田來握,“呵呵,我很喜歡關于他自卑導緻失敗的論斷……嗯,您是不是因為自卑而不敢吻我的手呢?
萬事通先生?
”
許田更加尴尬,拉起女人的手,卻是不敢下嘴,東方人的習慣對于初次見面的女人就下嘴實在是有些快了。
石不開哈哈笑道:“哎呀呀,路西女士,剛才你可不願意像我伸出你的小手呢,你可真是厚此薄彼。
”
路西笑道:“許先生是個紳士,而你是個流氓,吻手禮是上流人士的禮儀,并不适合你。
”
石不開故作郁悶的拍腦袋。
許田最終也沒有把那小手拉到嘴邊香吻,隻是輕輕的搖了搖,說:“很高興認識你。
”
海倫滿意的把許田拉到火盆邊上坐下說道:“路西是牧師的妻子,剛才回來就給我們提供了這個火盆她真是個好人。
”
秦風放下東西奇怪的問:“牧師可以找老婆啊!
真是好。
”
路西解釋道:“牧師并不是神父,是可以結婚的。
”
許田不想談論有關于宗教的問題,經曆了外面那些事他突然覺得今夜實在不适合談論這個話題。
就叉開話題問:“沒進來就聽見你們在笑,剛才說什麼呢那麼可笑。
”
海倫搶先說:“剛才石不開聽說路西姐姐是牧師的妻子,就說當牧師的福利太好了,可以找到這麼美麗的妻子,他也要當牧師呢,路西姐姐說他性子跳脫不适合當牧師,非要當隻能去給魔鬼當牧師呢。
”
許田看了路西一眼,路西捂着嘴咯咯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條月牙,睫毛黑黑的很長。
大灰嗚嗚的叫喚了一聲,表示認同。
石不開哈哈笑道:“哎呦呵,要是給魔鬼幹活能有這麼漂亮的妻子當福利,我還真願意,說實話我比較覺得撒旦那小子合口味。
”
海倫狠狠敲了石不開一下:“注意你的嘴巴,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亂說話。
”
海倫又對路西滿含歉意的說:“路西姐姐,你别介意他是無心的,這人就是大嘴巴,說什麼都不走心。
”
路西還是咯咯的笑,笑得很好開,身體顫巍巍的,即使是厚重的布裙與披肩也擋不住美好的身材。
幾個男人的眼睛都有些不自然了。
路西笑完了說:“沒事的,沒事的,小孩子嘛,再說就算是真心話也沒什麼。
”
許田聞言眼中寒芒一閃而逝,說道:“此話怎講?
難道你們一點也不忌諱嗎?
”
路西收住笑容,但是眼睛裡還含着笑意,似乎她天生就是一個喜歡笑得女人,無論何時都會把美麗的笑展現給男人。
她說:“這有什麼呢?
撒旦也好,耶稣也好,都能夠正确的看待彼此的存在,就像黑暗于光明,完全相對,不可共存,可是不是光明就是黑暗,光明離去黑暗籠罩大地,黑暗裡去光明籠罩大地,無論怎麼鬥争,如何不能共存,他們都是存在的。
正确的認識彼此存在,才是智者應該做的事。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一方信仰者變得多多的,讓對方的信仰者變得少少的。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不讓對方去争取信仰他們的人,我們能做的隻有盡量的争取人們信仰我們。
”
路西的話一出口,在座的人都愣住了。
在他們的觀念裡,魔鬼與天主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關系,根本不準許對方存在,屬于見了面就往死裡撕的。
萬萬沒想到,這個牧師的妻子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許田冷笑道:“你的話倒是很有一番道理,你的牧師丈夫認同嗎,對了他去哪裡了?
我回來後還沒見到他,不如請他出來一起聊一聊。
”
路西瞥了瞥嘴說:“他啊,可是頑固的很,明天天亮他還要幫着大家夥一起清理積雪,帶着大家禱告,他是個大忙人,早就睡下了。
”
石不開說道:“正好正好,牧師大人嚴肅的很,和他在一起拘謹,他不在我們正巧說話。
先前大哥哥出去前,正給我們講吸皿鬼的故事呢,不過總覺得他講得不正中,大嫂子,不如你給我們講一講呗。
”
路西咯咯笑起來:“好啊好啊,我也喜歡講故事,不如我講一個你們講一個,這樣才有趣,許先生先講好嗎。
”
許田道:“好吧,不過西方吸皿鬼的故事我講得不正宗,我就不講了,我來講講東方吸皿鬼的故事吧。
”
衆人一起鼓掌。
許田說:“我小的時候生活的地方很落後,窮山僻壤,有些窮漢家裡兄弟幾個穿一條褲子。
”
路西噗嗤一笑:“一條褲子怎麼穿?
”
許田說:“我們那家家有大炕,就是一種很長很長土床,有一家四個兄弟,四兄弟隻有一條褲子,輪換着穿上出門,沒褲子穿的就在炕上躺着睡大覺。
四人的老爹有一次托人給孩子介紹對象,媒人還真給找了一個不嫌棄他們窮的。
老大年紀最大就第一個去與女的相親,那女的長得真美,皮膚白眼睛大,老大看了很喜歡。
媒人見對上了眼,就借機走了,給兩個人留下獨處的空間。